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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和自己下棋,突見他不好,嚇的撲了上去,叫著“皇爺爺”。李元貴忙叫崔銀水將慈兒先送回去,留意到那張還被皇帝死死捏在手中信紙,抽了出來,飛快瞥了一眼,亦是大驚失色,立刻將信紙藏入懷中。
兒子被皇帝接走後,嘉芙在房裡做著針線,還沒多久,忽見崔銀水送了他回來。慈兒面帶淚痕,撲到了她懷裡,傷心抹淚:“娘,方才皇爺爺和我下棋,看了封信,忽然就不好了,一頭摔了下去……”
嘉芙吃了一驚,問崔銀水,這才知道皇帝方才似是收到了個關於東昌府叛亂的最新訊息,人就不好了,暈厥了過去,至於到底是什麼訊息,崔銀水也是不知。
嘉芙抱了兒子入內,安撫下了他。因自己也不好隨處走動,毫無訊息,心急如焚,至深夜,慈兒睡了過去,崔銀水尋了來,說李元貴請她過去。
嘉芙叫崔銀水守著慈兒,自己立刻去了御書房所在的承光殿,入內,見皇帝躺在那裡,面如金紙,竟還沒有醒來。胡太醫幾人面色凝重,正全力救治,李元貴在一旁,目帶深深憂色,看見嘉芙來了,拭了拭眼角,示意她隨自己過來。兩人到了一間偏殿,李元貴屏退宮人,嘉芙焦急問道:“萬歲怎的了?到底出了何事?”
李元貴默默地從懷中取出一張信紙,遞了過來。
嘉芙接過。
信竟是夥同昌樂王叛亂的蕭胤棠寫來的。他說,他已為皇帝殺了挾持自己造反的昌樂王和假少帝那些人,如今向皇帝提兩個要求。
第一,復立他的太子之位,復立之後,皇帝以太上皇之名退位,由他登基接位。
第二,收到這封信的當日,立刻將嘉芙送至東昌府的堂邑。十天之內,他若看不到人,就向天下昭告裴右安的身世,叫天下人人都知,裴右安是當今皇帝和天禧元后當年私情所生的兒子。
蕭胤棠說,自己所知的這個秘密,確鑿無疑。衛國公府的裴修祉,如今人就在他的手上。裴修祉亦證言,裴右安不是衛國公的親生兒子,而是三十年前,被衛國公從外抱來的養子。
蕭胤棠最後說,倘若皇帝答應他的這兩個條件,那麼他登基之後,必會善待裴右安,留他性命。
但,只要有一個條件不得滿足,與其被囚一輩子,他寧願玉石俱焚。
嘉芙看完了信,驚呆了。
裴修祉在兩個月前一次外出赴宴之後,便未再歸府,離奇失蹤,辛夫人當時焦急萬分,裴荃於數日後,也向朝廷報了此事。畢竟是個國公,莫名不見了人,五軍都督府當時全城發動搜尋,但始終沒有找到人,最後只好列入名單,不了了之。
萬萬沒有想到,裴修祉竟然落到了蕭胤棠的手裡。
“劉將軍說,堂邑已被他困死,城內糧絕,廢太子叛軍,最多可再支撐十來天了。萬歲白日不省人事,此刻還未醒來,我怕被朝臣得知,朝廷生亂,還死守著訊息……”
李元貴望著嘉芙,低聲說道,神情沉重無比。
嘉芙心裡清楚,蕭胤棠要自己半個月內過去,除了目下需以她為質,阻止劉九韶的攻城之外,想的再深遠些,應當也是為了日後防備裴右安所用。
但是裴右安的這個身世秘密,除了已去世的祖母、衛國公、皇帝、裴右安和自己外,這世上,應該再無旁人知道。
蕭胤棠到底是如何得知這個秘密的?難道周後從前也猜到了,曾在他的面前提及?
嘉芙一時心亂如麻,手足更是冰冷無比。
蕭胤棠以太子之尊,一夕被廢,從雲端跌落泥潭,在庚州被囚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叫他借亂脫身,造反還不到一年,又遭失敗,倘真被逼到絕路,極有可能魚死網破。
嘉芙根本就不敢想象,一旦裴右安的身世秘密大白於天下,到時一切,將要如何收場。
“夫人,此事幹系實在重大,容不得有半分閃失,萬歲還昏迷不醒,我只能擅做主張,將夫人請來商議。請夫人修書一封,將事情告知裴大人,我今夜便著人發出!”
嘉芙壓下紊亂的心緒,來到桌邊,就著預先備好的紙筆,匆匆寫了書信,李元貴以火漆封印,召入一個親信,交待了一番,親信納信入懷,立刻離去。
“李公公,信多久可以送到?”
李元貴眉頭微鎖:“以八百里加急,五天可到,只是裴大人萬一追擊深入胡地……”
就算訊息能夠準時送達到裴右安的手裡,他人在關外,戰事纏身,也根本不可能於十天之內就趕的回來。
嘉芙閉目了片刻,睜開了雙眸:“李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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