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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見她走的?”宮萍又問。“嗯。”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走?”
陸小鳳苦笑:“你怎麼會問我這句話?我怎麼會知道?”
宮萍輕輕的嘆了口氣。“你當然不知道,可是我知道。”她看著陸小鳳,眼色忽然變得異樣溫柔,過了很久很久,才柔柔的說:“現在我什麼都知道了。”
宮萍究竟知道了什麼?
宮萍非但不笨,而且冰雪聰明,所以她知道的事居然比陸小鳳想象中還要多。
“你不去追暗算我的人,是因為要保護我,不但怕他們再次出手,而且怕別人傷害我。”
“別人是誰?”陸小鳳問。
“別人當然說是這些年來一直待我很好的富素索。”宮萍說:“至少我一直認為她待我很好。”
“她怎麼會傷害你?”
宮萍又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是故意這麼問我的。”她說。“你知道的應該比我多。”
陸小鳳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所以宮萍只有自己接著說:“我本來也認為她決不會傷害我,可是現在……”
宮萍遲疑了很久才說:“現在我甚至懷疑,剛才暗算我的人,也跟她有關係,甚至很可能就是她買來的殺手。”
“你認為她有理由要殺你?”“有。”
“有什麼理由?”
“我是唯一知道是誰把這塊玉佩送給她的人。”宮萍說:“所以她要殺我滅口:”
只有死人才能夠保守秘密,自古以來,這就是人類殺人最強烈的動機之一。
陸小鳳還有一點疑問。
“既然她明知這塊玉佩很可能成為兇案最重要的線索,她為什麼要把它送給你?”
宮萍的回答明確而合理。
“第一,那時候她根本想不到有人會不遠千里到這裡來追查這件兇案,更想不到來的會是你。”
她說:“第二,因為她知道這塊玉佩是從死人身上取下的,是件不祥之物,剛巧我看到的時候又很喜歡,所以她就樂得做這個順水人情qH宮萍說:”從這一點,更可證明她不但知道這塊玉佩的來歷,而且和刺殺柳乘風的兇手,有非常密切的關係。“
現在只剩下一個問題了。
這塊玉佩究竟是怎麼來的?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這個問題當然很快就有廠答案。
宮萍說:“這塊玉佩當然不是柳乘風自己送給她的,他至死都把這塊玉佩帶在身上。”
“那麼玉佩是誰送給她的?”
“是沙大戶。”
誰也想不到金七兩會是個很老實的人,可是陸小鳳第二次又證明了他說的是老實話。
沙大老闆收容的那些超級惡棍,果然沒有一個是有用的,否則陸小鳳想要走入沙大老闆的寢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可是現在他卻進出自如,如入無人之境,就算他要睡到沙大老闆的床上去,都不會是一件困難的事。
可是我們的這位陸小鳳先生畢竟是個君子,至少比大多數自命為君子的人都要君子的多。
他至少還懂一點禮貌,至少還懂得要走進別人的私室之前,應該先敲門。
何況沙大老闆的臥房裡好像有另外一個人的聲音一一一個女人的喘息聲。
對於陸小鳳這種男人來說,這種喘息聲並不陌生。
對於沙大老闆這種男人說來,臥房裡本來就應該有這種喘息聲的,如果沒有才是怪事。
所以陸小鳳又站在外面等了半天,等到臥房裡的喘息聲停止,才開始敲門。
他才敲了兩下,沙大老闆就在裡面開始罵了,把什麼難聽的話都罵了出來,最後的結論當然還是:“滾,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是來幹什麼的,最好都給我快滾,免得我把你的蛋黃都捏出來。”
陸小鳳沒有滾,他還在敲門:“篤篤篤中敲得很有韻律,很好聽。
臥房的門忽然間—下子就被拉開了,一個精赤條條的沙大老闆忽然出現在門後面。
沒有人能形容他在這—瞬間的表情。
可是我相信有很多人都能夠想象得到的,就算不去看也可以想象得到。
陸小鳳不願士想象,也不想去看,他只是用一種很斯文行禮的態度鞠躬微笑。
“抱歉。”他說:“我實在真的是抱歉極了,可是我發誓,我決不是故意來打攪你的。”
沙大老闆的嘴裡就好像被塞滿了一嘴的狗屎,雖然想一下子全部吐到陸小鳳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