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陸小鳳忽然覺得她沒有剛才那麼難看那麼討厭了,甚至已開始覺得她有一點妖媚、有—點動人。
她的口氣卻還是兇巴巴的。
“你想於什麼?”她問陸小鳳“我什麼都不想幹。”
“你為什麼要抓住我的腳?”
“因為你要踢我。”“你放開。”“我不能放開。”
“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被你—腳踢死。”
旁邊那個老掉牙的老太婆一直在笑眯眯的看著他們,就好像在看戲一樣,陸小鳳本來以為她是個啞巴,想不到這時候她卻忽然笑眯眯問他:“你不能放開她的腳,難道你想就這麼樣把她的腳握在手裡,握一輩子?”
粉紅的臉更紅了,心跳得更快,中來不好好看。
就在這時候,花木深處的小屋裡,忽有人說:“宮萍,你不要再跟陸公子胡鬧了,還是快請他進來吧'”
說話的聲音不但高貴優雅,而且溫柔甜蜜,說話的是個什麼樣的人?已可想見。
陸小鳳的臉彷彿也有點紅了起來。
把一個大姑娘的腳緊緊的捉在手裡,不管在任何情形下,都不是個君子應該做出來的事。
那個沒有牙的老太婆卻偏偏在這時候笑眯眯的對他說:“小夥子,如果我是你,我是絕不會鬆手的,我保證只要你的手一鬆開,你的肚子馬上就會被人踢—腳。”
陸小鳳的手還是鬆開了。
對他來說,肚子上被人踢一腳並沒有什麼關係,就算踢上個七、八腳也不會死,被一個又高貴又美又會喝酒的女人看不起,那才會死人。
老太婆看著他,笑眼旁的皺紋更深。“陸小鳳,你果然不是東西,現在就連我這個已經老得快瞎了眼的老太婆都看出來了。”
宮萍非但沒有把她的腳踢到陸小鳳的肚子上去,而且彷彿連看都不敢去看她一眼,只是低著頭往前走,替他帶路。
陸小鳳就在後面跟著。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女人,一種女人走路的時候就好像一塊棺材板在移動一樣,另外一種女人走起路來腰肢扭動得就好像是一朵在風中搖曳生姿的鮮花。
富萍是屬於第二種的,可是她又偏偏要控制著自己,故意做出很死板的樣子來,決不讓自己腰肢以下的部分有一點擺動,決不讓跟在他後面走的人看見。
只可惜一個人的體態是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掩飾不了的,無論任何人都沒有法子把一塊棺材板變成一朵花,也沒直任何人能讓一朵花變得像一塊棺材板。
這使得跟在她身後的陸小鳳愉快極了,自從來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小鎮後,他的心情從未如此愉快過。
可是等到他看見宮索素的時候,他的感覺卻比真的被人在肚子上踢了一腳還難受。
屋子裡沒有花也沒有燃香,卻帶著種深山中樹木剛剛被鋸開時那種特有的清馨芬芳。一個穿著一件紫羅蘭長袍的女人,背對著門,站在一副“秋獰行獵圖”前。
畫上畫的是一位王者,騎在一匹高大神駿的白馬上,弓在手,箭在壺,鷹在肩,眉從在馬後追隨吶喊,獵犬在馬旁跳躍吼叫。
晴空萬里,天高氣爽,王者的意氣風發,流動在紙上。
看畫人的身子卻單薄如紙陸小鳳心裡在嘆息。
他當然已經猜出畫上的王者是誰,看畫的人當然就是他一心想見的富素素。
這兩個人,一個人在畫中,一個人在夢中。舊夢如煙,纏綿如昨,情仇糾結,愛恨交拼,畫中人縱能忘懷,卻叫看畫人怎生奈何?
陸小鳳忽然覺得自己實在不該在這種時候來打攪她的,卻又偏偏忍不住要見她一面。
這種感覺使得他恨不得重重的給自己兩個大耳光。
等到她轉過身來的時候,陸小鳳心裡只有一種感覺了。覺得自己實在是隻不折不扣的傻鳥。
這位宮主決不是他要找的人。
她的頭髮雖然依然烏黑光亮,身材雖然依舊保持得很好,風姿也依舊還是那麼高貴優雅,可是年華早已逝去多時。
她的年紀已經足夠做陸小鳳的母親。
像這麼樣—個女人,無論誰都不會把她和一件兇殺案聯想到一起的。
陸小鳳卻糊里糊塗的就闖到這裡來了,而且—定要見她,如果見不到好像就會死了—樣。
現在陸小鳳卻連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了。
宮索索卻在看著她,帶著種非常高雅的微笑。
“陸公子,我們素昧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