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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許廷章不能是他的對手。許廷章所作的措施看似挺好的,實際上不堪一擊,而且很被動。
他們猶如繃緊神經等待被捕殺的獵物,許老爺子則是在暗處緩慢踱步的攻擊者。陸建輝儘可能穩住自己,他把事情在腦海過了一遍,想找到自己能做的,最終挫敗不已。他除了離開許廷章,再沒有別的。他越想越是睡不著,有些生自己的氣,生許廷章的氣,那天假如沒有去遊樂園,眼前的問題就不會發生了。不過,他同樣明白,紙一戳就破,曝光只在早晚之間,總是會來的。
第二天,他們準備上班上學的時候,剛一開啟門,迎面就撞見了三條人柱子杵在門口。陸建輝一夜未眠,精神頭本來很委頓,見狀倏地如通了電流一般,往後退了兩步,他反射性地將許竟拉到身後,堵住了門,警覺地盯住眼前的男人,問:“你們找誰?”他一時急慌了,忘了昨夜裡許廷章提過的保鏢。許廷章從他背後探頭一看,敲敲他的肩膀:“別擋著,讓讓。”陸建輝遲疑著退到旁邊,許廷章打量著這三個人,很快認出一個人來了,笑道:“奇了怪了,居然能是你來,你不用保護任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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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中年男子客客氣氣地打了招呼,說:“任爺出國了,我最近沒事。”他的模樣病怏怏的,可是卻很高,有幾分像竹竿。許廷章微一頷首,說:“那就麻煩了,你幫看好我兒子,他們兩個就跟著我。”吩咐完了,他又回頭對著陸建輝打了個響指,說:“他們是我跟任子耀討的人,都是他家的王牌人物。”陸建輝聞言,不怎麼自然地笑了笑,摟著許竟跟他們幾個一起下了電梯。
在路上時,許廷章和陸建輝介紹了,那個中年男人姓霍,本來是任子耀父親的保鏢,過去年輕時,任家老爹被幾十個人追砍,他身邊只有這人,結果任老爹愣是一點事都沒有,只有霍叔身中了三十幾刀還不倒。“霍叔能來,許竟就不用擔心了。”許廷章最後說,顯得自信滿滿的。
陸建輝聽的心驚膽顫的,暗中偷瞄那人,看起來瘦高瘦高的,想不到這樣勇猛。他默默望向了許竟,許竟衝他聳了聳肩膀,扭頭去看窗外的風景。他們的車融入了城市的車流,低調且平穩。幸得這車夠寬敞,一個姓高的在開車,許廷章坐在副駕駛座,剩下兩個人坐在後車座的兩邊,陸建輝抱著許竟坐在中間,他逼自己忽視,去怎麼也消不去那股不適感,真難受,有陌生人在他旁邊。
他們先把許竟送到學校,霍叔和許竟下了車,臨下車前,陸建輝驚愕地發現這個人居然是學校的體育老師,一個打手還能兼任體育老師,“臨時的,唐小棠的爸爸是校長,安插一個體育老師很簡單。”許廷章對他的吃驚不以為然,從後視鏡內瞥了一眼,補充道。
車內其他兩個人完全是不開口的,比啞巴還安靜,陸建輝不太方便和許廷章說話,於是他在這古怪的氛圍中,總算忍到了特萊斯的大樓。在下車時,一個保鏢很自然地站在他身後,他的背脊即刻就發麻了,無端端就癢了起來,想撓又說不上哪裡癢,他剋制著想回頭給那人一拳的衝動,深深嘆了好長的氣。這還只是開始而已。
他們小心防備著周圍的一切,日子轉眼就過去一週,風平浪靜,連一朵小浪花都不見。許廷章絲毫不敢鬆懈,他知道老爺子最擅長的就麻痺人的戒心,因此加快的動作,還不到十天,他就把多數財產轉到了陸建輝的名下,使用了些手段,避開了稅收。當然,這些都是在背地裡操作的,只有高霖知道,他痴呆了許久,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這能把自己的身家完全都交到伴侶手上的人,可不多見,況且還連許家給的都不要了,那絕不是小數額。
時間的轉軸有條不紊地前行著,陸建輝很費勁的適應了保鏢的存在,他一開始去上洗手間,只要想到門口有外人在守著就尿不出來,痛苦的不得了,很長的時間只能縮在角落不停地揪扯著頭髮,把心底深處一股股鼓動著快噴湧發出來的狂躁和憎恨給壓下去。保鏢先生也覺得奇怪,他時常聽到廁所裡有人吹口哨,不是閒來無事的吹法,反而是類似在給小孩催尿。
陸建輝想著自己毫無建樹,也就不敢把自己的怪毛病告訴許廷章,後邊慢慢也就忍過來了,每晚回家都等於是進了天堂。他們該怎麼過日子,上班和上學,一點都沒改變,只是分外的小心,尤其是在飲食上,許廷章之後到了堅持和陸建輝吃同一碗飯的地步,生怕他不小心就給毒死了。這可能反應過度了,不過對著許老爺子,還真不怕過度。
到了十一月中旬,恰逢星期天,在高霖的通知下,許廷章的父親進了醫院,他必須趕過去,因為不能把陸建輝帶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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