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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白兔抓他的衣角,似要司徒平往石門走去。司徒平知道必有原因,朝那怪鳥棲息之處躬身施了一禮,隨著那一對白兔往門內走去。門內到處通明,霞光灩灩,照眼生纈。迎面是三大間石室,那白兔領了他往左手一間走進。石壁細白如玉,四角垂著四掛珠球,發出來的光明照得全室淨無纖塵。玉床玉幾,錦褥繡墩,陳設華麗到了極處。司徒平看這陳設象是貝闕珠宮一般的境界,可不象是峨眉一派的所在,心情有的迷惘,只得聽天由命,靜候最後吉凶。那白兔拉了司徒平在一個錦墩上坐下後,其中一個便叫了兩聲,跳縱出去。
等了有半盞茶時,先出去的那隻白兔已從外面連跳帶縱跑了進來。接著眼前一亮,進來兩個雲裳霧鬢,容華絕代的少女來。年長的一個約有十八九歲,小的才只十六七歲光景,俱都生得纖合度,容光照人。有心人計算無心人,任司徒平奸似鬼,也魂為色奪,心神受壓跪將下去。那年輕的女子沒等他跪下,便上前用手相攙。司徒平猛覺入手柔滑細膩,一股溫香直沁心脾,不由心旌搖搖起來,險些露出採戰修為,知對方已用上蠱心惑神魔功,一但受制,即成魔奴,無法自主,莫說進行秘密任務,連本身的遭遇也必慘無天日,急忙把心神收住,低頭再不敢仰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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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魔隱化法身,一直跟隨到此,大吃一驚。白矮子口中的秦家姊妹,竟是魔道中人。峨眉以滅魔衛道為宗旨,竟藏有這大禍胎,內中乾坤可不是外表樣純正輝煌。
那年長的女子說道:“我們姊妹二人,一名秦紫玲,一名秦寒萼,乃寶相夫人之女。六年前,先母兵解飛昇,一位姓白的老前輩說先母當年錯入旁門,種的惡因甚多,在元神煉就的嬰兒行將凝固飛昇以前,仍要遭遇一次雷劫,把前後千百年苦功,一旦付於流水。他老人家不忍見先母改邪歸善後又遭此慘報,知道只有道友異日可以相助一臂之力。不過其中尚有一段因果,說愚姊妹世緣未了,愚姊妹尚在為難,今早已命神鷲到東海去請示。不想被白兔聽去,揹著愚姊妹將道友引來。神鷲適才帶來一封書信,說玄真子老前輩無暇前來,已用飛劍傳書,轉請優曇大師到此面諭。它帶回書信時,抓來一支飛劍,同時白兔也來報信,已將道友引到此地,才知冒犯了道友。愚姊妹因與道友從未見面,不便上去當面交還飛劍,仍想待優曇大師駕到再作計議。不想道友已跟蹤來此。愚姊妹道力淺薄,終恐引起別人覬覦這座洞府,一年到頭俱用雲霧將谷上封住。還恐被人識破,在雲霧之下又施了一點小法。除非像玄真子和幾位老前輩知道根底的人,即使雲霧撥開,也無法下來。不知是哪位仙人有此本領?請道其詳。”
紫玲吐屬從容,聲音婉妙。有音色化魂之效,比寒萼的肉身感測更勝一籌,逐漸惑人於無形之中。司徒平聽得有神尼優曇與東海三仙叄與,知是投奔計畫生效,當然不會說認得白矮子,遂躬身答道:“弟子實是無意誤入仙府,並無其他用意。那撥開雲洞的一位仙人素昧平生,因是在忙迫憂驚之際,也未及請問姓名。他雖說了幾句什麼紫玲谷秦家姊妹等語,並未說出詳情。弟子愚昧,也不知話中用意,未聽清楚。無端驚動二位仙姑,只求恕弟子冒昧之愆,賞還飛劍,於願足矣。”
寒萼聞言抿嘴一笑,悄對她姊姊紫玲道:“原來這個人是個呆子,口口聲聲向我們要還他飛劍。誰還希罕他那一根頑鐵不成?”
司徒平本是著意剋制,不敢仰視,因為秦寒萼向她姊姊竊竊私語,聽不大真,不由抬頭望了她二人一眼。正趕上紫玲面帶輕嗔,微微瞪了寒萼一眼,更令司徒平心神把握不住,再加上紫玲姊妹淺笑輕顰,星眼流波,皓齒排玉,朱唇款啟,越顯得明豔綽約,儀態萬方。司徒平又是內愧,又是心醉,不禁臉紅起來。魔由心生,逐步踩入羅網。魔功已侵入元神。
陰魔再不能坐視不理。五臺雖是邪派,失勢後漸趨淪落。為生存,無不用其所能極致,於道德之外,但也是玄門一脈。異派如摩伽仙子玉清大師也奉祀連山大師為宗主。縱是妖道兇頑,殘民無恤,放縱物慾,也是自私為尚,受害的也只是不幸碰上的人。唯獨魔宗要旨:上天下地,為我獨尊。野心超揭,要天下全體民眾無辜慘陷入烏天黑幕,過著魔奴的非人生活。所以雖有邪正之爭,也必須放下,滅魔為先。
於是微化法體,以先天真氣護持司徒平元神。司徒平已三尸元神失守,多了一重入侵,也茫然不知。先天真氣外阻魔功圍困,內探三尸元神,才知採戰也是魔功,根源已敗,無怪毫無抵擋之力。繼聽紫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