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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鬼請出相助,卻是惹厭,深悔先前疏忽,只圖近便。以自己多年盛名,修道數百年,便被敵人逃去,也是難堪。卻終是魔迷所惑,把心一橫,以二老不在便罷,如若出面,便以全力與之一拼。如若失敗,索性歸告師父餘媧,約人再作報仇之計。想了一想,便事先埋伏,繞崖環行了一週,手揚處必有一片極淡的白光閃過,邊走邊往四外發放。
孫南知道反正不能善罷,索性給她叫破,嘲笑幾句,也可快意。心念一動,也未尋思,冷笑一聲,喝道:“我孫南共只一人來此赴約,已經恭候多時。山路崎嶇,於道友天生異相,古今所無,手足不全,行路想必艱難,對我一個道淺力微的後生小輩,何值費這大事呢?”
於湘竹不由大怒,揚手先是大片白光往上飛去。孫南早有準備,忙將飛劍、法寶紛紛放出,先將身護住,只守不攻。於湘竹急切間竟無奈他何,越發生氣,厲聲喝道:“無知小狗!你無非倚仗這裡是兩矮鬼的老巢,想就勢求救。我向不容人在我面前放肆,已經布就天羅地網。今日無論是誰,只要敢出頭,我便連他一齊殺死,形神俱滅。”
話未說完,便聽兩人在旁冷笑道:“似你這樣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殘廢丫頭,我弟兄本不值與你計較。你偏不要臉,口發狂言。我弟兄雖與你那敵人素昧生平,但是氣你不過,倒要看你有什鬼門道?形神如何滅法?”
說時,現出兩個年約十五六歲的道童,不知何時掩來,竟在禁圈之內突然出現。各穿著一身蓮花形的短裝,頭上頂著一朵金蓮花,赤著雙腳,臂腿全裸,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周身雪也似白,身材高矮,裝束相貌,全部一樣,宛如一人化身為二。每人左肩上斜插著一柄金叉,左腰掛著一個翠色魚皮寶囊,手腳均戴金環,胸前掛著一面寶鏡,大如碗口,精光四射。看去英俊美秀,宛如天府金童下降凡世,是屍毗老人門下愛徒田琪、田瑤。
於湘竹哪曾受過這等惡語譏嘲,又當怒火頭上,明知來人必非弱者,自恃暗中伏有法寶和極厲害的禁制,連名姓來歷均不顧得間,怒喝:“無知小狗,敢來送死!”
隨說,把那瘦小枯乾,形如鳥爪的怪手往外一揚,立時有五道白光電射而出,埋伏同時發動。轟的一聲,眼前奇亮,大片白光銀電也似由四外飛起,到了空中,化為數十丈高一口大鐘,將眾人全罩在內。來勢絕快,精光電耀,強烈異常。說時遲,那時快,就這晃眼之間,田琪把頭上蓮花用手一按,立有數十道金碧光華,箭雨一般向上激射而起,將那怪手揚出的五道白光敵住。田瑤笑道:“大哥,人說三湘貧女頗有一點鬼門道,原來就這一點伎倆,也敢猖狂,當眾現醜。
我實討厭這等六根不全,短腳短手的怪相,還是早點打發她吧。”
田琪答道:“我也和兄弟一樣心思,但是恩師還想把她師父冷雲仙子餘媧娶來做我們的師母,還未過門,便將她徒弟殺死,日後不恨我們麼?莫如把她這些破銅爛鐵留下作押,放她逃走,好把師母早點引過來,嫁與師父,省得傷了和氣。你看如何?”
於湘竹得道多年,本來識貨。一見道童頭頂蓮花瓣上射出大片金碧光華,勢急如電,忽然想起初入師門時所聞的魔教中一個異人,久已不聽說起。兩童看去年輕,可是道力甚深,正與此老同一路數。休說對方最善玄功變化,魔法高強,絕難傷他們分毫;即便僥倖佔了上風,定把老的引出,勢更難當,心中甚是驚疑。但聽得對方一唱一和,說話這等難堪,便是泥人也有土性,何況是她那兇橫狂傲的性情,不由怒火上攻,頓忘利害,切齒大罵道:“無知小狗畜生,我不殺你們,誓不為人!”
田瑤哈哈笑道:“你也不到糞缸裡照照你那怪相,本來像個人麼?實對你說,這姓孫的,我師父還有一事和他商量,豈能容你這殘廢動他一根頭髮?念你無知,我也不曾說出來歷,按我本門規條,還可容忍。曉事的趁早滾開,兔我弟兄看了你噁心生氣;否則,連你那好的一手一腳也保全不住了。”
於湘竹被氣得全力相拼,將手連指,那照在眾人四周的鐘形白光突然急閃如電,往中心擠壓上來。另外又有三條彎月牙形的翠虹和大蓬粉紅色的飛針,齊朝二童和孫南身前射到。
田瑤首先搶在孫南面前,右肩一搖,先是一柄其紅如血的飛叉飛起,將翠虹敵住。另一個將腰間寶囊一指,立有一團血色的火球飛向空中,晃眼暴長十餘丈,化為一幢紅光,將鐘形白光阻擋,不令下壓。同時囊內又飛出一股血紅的光氣,迎著那蓬飛針只一裹,颼的一聲,至寶坤靈針全數被吸入囊內,無影無蹤。飛叉到了空中又連閃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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