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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飛出一幢烏雲。內中裹定一個披頭散髮,赤足裸背,身籠青氣的美女,正是沙紅燕;後有另外三男一女背向而立,各有寶光護身,其中一男一女正是衛仙客和辛凌霄。一個發出無數青芒,一個發出大串碧火星,雨雹一般往身後來路打去。猛又聽一女子狂笑之聲,緊跟著由紫門內飛出一個美婦人,如論容貌,比起先逃的沙、辛二女還美得多,神情尤為妖豔,是妖屍無疑。
沙紅燕左手向後連發陰雷,右手掌中還握有青熒熒酒杯大小一團晶光,由二女身側飛過時,其疾如電,曾用此光往後一照。當時輕雲覺到那青光似乎由自己和英瓊身上照過,因是返身回照,一瞥而過,光並不強,彷佛一面小鏡映日回光,無什感覺。同時妖屍相繼飛出,分了心神,不曾在意,豈知形跡已露。
世事無常,因形勢而別。沙紅燕此舉為主敵另點火頭,本是兵家要旨。無奈有陰魔夾雜在內,豈容得下沙紅燕如此挑釁。強者為尊,所以要出師有名,只是搽脂抹粉,怕暴露了猙獰面目則抗不了侵蝕。陰魔本來已對沙紅燕打著砍採真元的主意,因百日來,雙斧伐孤樹,既要供應輕雲玄精,也為妖屍的天魔吸髓大法發動寄胎,予取予求。雖不致精盡基殘,也添補不易。對玄門同道不宜露底,而妖邪浪女則根基本虛,修為有限,只把陰四娘Cao得陰精枯竭,也只杯水車薪。沙紅燕所善,卻是受害者所惡,但看強存弱亡。
妖屍起初誤疑二女與先來五人同是一黨。因見二女飛劍厲害,是太乙精金煉成的神物利器,更恰在乙木正宮以內,正是本宮剋制,非五遁齊施不能制敵死命。又看出二女身畔另有祥氛寶氣隱隱外蘊,急切間難操必勝。妖屍心又太狠,想全數引往火宮正位上去,二次正反五行,生化合用,使其同化劫灰,形神俱滅,永除後患。沒料到會是兩起,於是失了算計。如今兩撥強敵分在兩方,既要顧先,又要防後,顧此失彼,不能統籌兼禁。稍一疏忽,吃這二女的太乙精金利器將木宮破去,五遁不全,不能正反相生,隨心變化,便要減少大半威力。
沒奈何,妖屍只得雙管齊下,磔磔狂笑了幾聲,把手一指,兩門青紫煙光又閃了兩閃,忽全隱去不見,煙火盡收,兩個大寬圓門業全出現,極似平日無事情景。本由紫門追出,卻由右邊青門緩步走入,神態甚是從容。臨去之時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側顧二人立處,作了一個狡笑。
二女隱身之法原本未撤,先見妖屍還不曾在意,及見朝己詭笑,神情雖極淫蕩,二目卻隱蘊兇光,均覺有異。輕雲心思更較細密,猛想起:“此時妖屍詭笑可疑,並且眼看強敵一齊安然逃走,只笑了幾笑,便退了回去,不去追趕,更不近情。”
不合情理必有不可告人之內幕,十九是陰謀詭計。輕雲心中十分奇怪,便止住英瓊,暫緩追入。妖屍引不到二女入門,只得暗中發動混元無極陣法,把二女困在東洞甬道入口外面,命一同黨代為主持運用。力囑主持陣法的妖黨:對這後來二女,只可用轉變挪移之法軟困,不可輕易出手。切不可單用本宮乙木,以免發難早了,木宮遁法被真金之寶破去,須由乙木化生丙火,暫時抵禦。這後天之火雖然稍弱,未必便能克那真金至寶,本宮乙木卻可無傷,以待自己南洞事完,再回東洞殺敵。說完,匆匆飛趕往南洞火宮應敵。
南洞中,沙紅燕、辛凌霄五人被引入火宮正位。火燄尖端所聚之最炎熱處,連太白精金也鎏鑠無滓,更飄忽不定,映得紅光暈目,無可趨避。爆出的漫空火星穿梭縱橫,其疾更勝箭矢,透金插石。眾人法寶也只能竭力阻遏,從損傷的代價換取瞬息的逃竄空間,於火宮內作困獸四碰。沙紅燕後悔未有等待那精通水遁的師兄一同入闖,分神尋覓守陣妖人作媒引,逃出池去求助。沙紅燕修為雖厚,當此生死一發之際,意識遮掩比平時薄弱得多,為陰魔感應了去,正好安排縶餌釣嬌娥。
全宮禁制在陰魔指掌間,稍為撥擾一點星火,即暴露出一個妖黨的形影。沙紅燕即用她師傳兀南公極厲害的玄陰攝神大法,還將兀南公的鎮山之寶毀了一件,才得衝破火網,冷不防連肉身帶元神均附在這妖人身上。池內同黨妖人近日均有傳授,可以出入禁地,在法力強迫役使之下,受制的人為敵所用,並還全然無覺,心甘情願,聽其驅遣,逃出火宮。
妖屍趕到南洞,發現敵人少了一個,做夢也想不到對方會有這等神妙不可思議之舉,只是見那妖黨無故自退,又喝止不聽,忙即行法,發動素來不敢輕試,還是初次運用的那昔年曾將自己殛死的幹罡五神雷,將同黨殛成灰煙。沙紅燕逃得十分神速,禁法未及阻截。妖屍白白葬送了一個得力同黨,反吃敵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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