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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避水牌坊前,便見宮殿上空三奸輪轉,淒厲慘叫狂呼。冬秀修為遠遜,內受血光鬼燄推動鎖骨穿心小修羅法,外受五行微塵陣的砥礪,已被磨得剩下一圈淡薄血影,卻還是慘號不息。金須奴也是血肉模糊,只綠雲仙席中的初鳳仍是完整無缺,卻在瘋癲中狂笑嚎哭。接收紫雲宮之難,就難在清除這囚入五行兩儀微塵陣中的三隻奸孽。尹松雲挑動李洪前來,就是借用金蓮神座之威力。
李洪銜玉而生,未經災劫,只看眼前片段,那悉內中因果之狠毒陰險,還思度化,把金蓮神座祭起,千葉蓮臺普照,射出一圈佛光,懸向宮頂三奸頭上。兇殘惡辣的冬秀得佛法慈悲,反更激發惡思,挾持勒索,引致被礪研成光粒子,血影焚燃化散,萬劫不復。
金須奴本是天地幹明離火之氣,天性偽詐,長於趨避,更修為深厚,血光鬼燄推動鎖骨穿心小修羅法仍未能予以重創,只是抵擋不住五行微塵陣的研磨,仍是藐視天道無憑,深信仙凡兩界俱受偽善操控,幕後主宰的靠山定必光復此宮,迴避表態。
初鳳經佛光逐退迷神七聖,竟然神智一清,從瘋癲中暫醒過來,卻體悟出被焚魂烤髓慾火熬丹採戰功訣抽索陰精殆盡,虛弱得自斷也無能,恨透了金須奴的斬草不除根,臭罵道:“都是你只老畜牲害人!把那孽種殺了就不是一了百了,為那老殺才臨死說的甚麼重大的秘密,弄得你這老畜牲失心瘋。”
金須奴還是堅持貪念:“我確然想把它找出來,多少應該有點好處。我們兩家是什麼樣的交情,他父親為人真是沒得說的,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真是愧對故人。”
初鳳嘲笑道:“你這老畜牲的好處多得很,宮外一切全都落在你這老畜牲手上!那老殺才對你也真是好到沒得說,才給這老畜牲假公濟私,創出奇蹟似的地位,當真是無往而不利。那做踏腳石的孽種才是你的必勝石。還奢言甚麼交情,口口聲聲故人,你這老畜牲只是一介奴才小廝,配嗎!撒天謊說他當時十二歲,把三字拆開成一二,其實是三歲,不得不把秘密告訴了你。”
金須奴假作委屈的道:“那就說成更需要照顧了。”
初鳳狂笑道:“給你照顧出神經病之名呀!公認他受到照顧,在指定的人士照顧下,佈置出一個閉路環境,雕塑個將軍形象。真正的將軍是一將功成萬骨枯,那些枯骨應是照顧他的人。但你這老畜牲卻移挪乾坤,主客位易。保護的方法卻是槍頭向內,指向受保護人,事事幕後針對。每個人都在你這老畜牲擺佈下,主宰他。局外人但傳將軍凜冽,在那密封了的環境內卻是萬卒功成下的一個枯骨。令他每分每秒也在長受折磨。更是隻手遮天,還要迫他去求人。”
金須奴假作悲天憫人的道:“做人怎麼可以不求人!”
初鳳狂笑:“有互利才有合作,那孽種憑甚麼去求人!由那孽鍾擔當求人去受氣,可真名正言順。那孽種以為不求人就人到無求品自高。哼!就硬是要他求人。求人難,是王八好當氣難受!豬豬狗狗的廢物都要認為他在求,誰也看不起他,討厭他,滋味猶如萬箭穿心,迫得他脾氣也變得十分古怪。”
金須奴也已內丹受損,元氣大傷,但奸詐猶在,忙作掩飾:“有事求人,總得禮下於人才是。”
初鳳仍在狂笑道:“有得他求的嗎!他被迫去求的人先就受交代任務,以蒙詐為本,不可有半點真誠,要對他說預先編好的假話,不得多說半隻字,更不能說及不給他知的事,嚴禁不可說不經批准的言語,行必經你這老畜牲認可。唔使理佢講乜,乜都唔使俾佢知,要佢做乜佢都要做乜,佢要得到的就乜都爆陰毒,更還更冠上〔胡疑〕之名。誰也不可信他半句話,信他的就受到不惜代價的打擊。誰都識得奸笑假笑下事事惡毒的針對。”
金須奴假作慨嘆:“用人勿疑,當然求人就是要信。選人多費心呀!”
初鳳哈哈笑道:“假好心幌子下,一切指示都是為整色整水,居心就是揠苗助長的毒計,玩得他身邊那些偽詐的人又煩又殘。這些人必需有偽詐的天份,才能言行無句真,處處隱瞞。心口不一的人必定陰毒,自然會恨他入骨。憎恨他但又要掛上假面孔,自然惡之慾其死,心底裡,人人系人,只那孽種唔系人,那能不眾毀所歸。”
金須奴假作無奈,道:“連大俠羅新也說他精神狀態十分不正常,是一種相當嚴重的病態。”
初鳳狂笑道:“把他照顧成神經病之名就是你只老畜牲的惡毒。最可笑的還是那枉自奢言修養的算是不錯之流的羅新,靠天馬行空的胡吹成名,就赤裸裸道出他的歧視,見賭就立刻處於極其緊張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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