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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主掌,似虛似無,若存若有。看去並無形質,卻假人手為惡,只要有身,就成戾煞的導引。一經被侵,靈明便失,喜怒哀樂愛惡欲,能在瞬息之間,現出千萬種幻象,必有一樁中人。身當其境的人,只要覺著事情一稱心如意,便即被陷,不得脫身,任人擒去擺佈,饒是多大本領道法,也是任其顛倒死滅,與之同歸,除死方休。受害的人雖為煙霧籠罩,本身卻一無所覺,只外人還略能看出些須形跡,卻是豔麗無濤。越斑斕,越是險毒,真個厲害無比。非具絕大智慧,不能明燭機微;非具絕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只是佛祖也以此身為苦,又有誰能超脫物外,分別在有無資格受到光顧矣。初鳳竟不畏惹火燒身,招來這魔中七聖。
原來三鳳回宮時節,氣忿頭上,一時大意,只顧將甬道路程用魔法縮短,並未發動陣勢。廉紅藥、金蟬、甄氏二童尾隨在三鳳身後,兩下相隔約有十丈遠近,乘宮內開放甬路,憑著法寶隱護,依楊鯉指示,照準甬道中心,四面凌空飛行,直往宮中飛去,通行無阻。三鳳快出甬道之時,才想起全陣門戶洞開,連忙施法封道,廉紅藥、金蟬、甄氏二童已相繼隨了進來。
當三鳳重新發動陣法時,初鳳忽見總圖上似有絲毫動靜,有四條極淡的人影,在甬道出口之處閃了一下,情知有異。因為敵人已入腹地,初鳳不敢遲延,忙又豎立在殿前,急匆匆口誦魔咒,施展太陰神鏡。那團暗影便隨著指揮往殿外飛了出去,到了平臺,懸在空中,停住不動。鏡光所照甚真,初鳳凝神照見了廉紅藥、金蟬、甄氏二童,隨宮中眾人混入,對千里神沙甬道,如入無人之境。敵人業已身入戶庭,到了字亭路轉角,影子越來越真,漸漸眉發畢現。初鳳驚忿交集下,交授金須奴和四手天尊江濤兩個無形魔障。此障乃海底萬年朱蠶之絲煉成,與太陰神鏡相輔而行。從鏡光所照三百步內外向空中一拋,立時化成千萬縷無影無形的柔絲,將敵人纏住,令之周身骨軟如棉,神志昏迷。
太陰神鏡懸在殿外,那一片皎如明月的寒光,便是尋常人,也一望而見。初鳳也想到這一層,用禁法將光蔽住,只是百忙中,一面要從鏡中觀察敵人動作,一面又要施展那無形魔障,心神一分,不及施展禁光閉影之法。若非如此,那臺上原設有五方五行天魔銅形遁法,再一施展那兩面無形魔障,便無殊上有天羅,下有地網,敵人任是精通什麼玄妙的遁法,不論上天人地,俱都休想脫身。
金蟬慧眼猛覺亮光一閃,尋見那殿前平臺當中一座大丹爐上,一面五丈許方圓的大鏡子,寒芒遠射,宛如一個冰輪懸在那裡,光華明滅不定。光滅時,晦若無物;放光時,雖只一瞬,卻是遠近數十步外的人物,纖微可見。鏡中站著一個與三鳳裝束相似,雲裳霞披的少女,手中掐訣,對鏡凝視。甄氏兄弟也隨金蟬目光警覺,忙施地行法,把金蟬、廉紅藥二人拖下地底。金須奴與四手天尊江濤將兩面無形魔障放起時,金蟬已拖了廉紅藥及甄氏兄弟,施用石生的兩界牌,徑往東南方遁去。
初鳳萬不料敵人遁走得如此神速,不由大吃一驚,呆在那裡,做聲不得。無奈披散頭上秀髮,口誦召魔真言,就在殿前倒立舞蹈,施展七聖迷神。紅、黃、藍、白、黑、青、紫七縷輕煙從初鳳身旁化出,冉冉往殿外飄去,轉眼分散,由淡而隱。繼而一片黃煙從東南方飛鯨閣畔升起,初鳳遙見黃煙升處,命三鳳持著靈符,用太昊真訣防身,徑往飛鯨閣飛去。閣內廉紅藥、金蟬、甄氏二童俱覺身上機伶伶打了一個冷戰,知事情不妙,但也控制不了自己,彷彿神志一昏,萬念如潮,一湧而至。忽然怒發不可遏止,各自一指遁光,便要往黃晶殿飛去。
到三鳳趕到飛鯨閣前,還有半里多地,陰魔已早一步隨彩煙起落中趕到。這諸天世界,七聖大法的隨心感應,捷於影響,便是峨眉諸長老到來,也難破解,但在無相先天真氣下,只是迷心小術,如同塵埃。血光鬼焰像電閃一般掣了兩下,焚化了魔煙,救下四人。也不現身,對甄氏二童說道:“諸女迷途罔返,大限將臨。你父母之仇,早晚得報,毋須急在頃刻。”
在金蟬耳邊吩咐,待廉紅藥破了晶殿中總圖,才可攻入宮來。金蟬聽後,即猛覺身子被一種絕大的力量吸住,凌空而起。陰魔施用千里洞庭法術,把金蟬、二甄由甬道秘洞送出宮外。三鳳眼見煙霧中四個人影,忽然似一朵金花爆散開來,轉眼即行消滅。初鳳在殿中遙望,一道清光,像電閃一般掣了兩下,那片黃煙便忽然消散,不禁大驚失色。忙又取了兩道靈符,分給二鳳、慧珠速去相助,將血光返照太陰神鏡運轉,飛向二女面前大放光明,二女向空中注視,自能觀察敵人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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