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儷人行,彈得好生盡興﹗心下暢快,溫柔趴在石桌上看樓砂,輕輕地笑﹕“ 多和你合奏兩次,我會開始自命不凡的,搞不好將來頂個琴仙的名字出來混江湖……說 真的,我從來都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就是愛把音樂和武林扯上關係﹖”
“用鐵笛揍人比用棍子高雅吧﹖”樓砂跳下欄杆來到桌前,優雅地挑了條眉﹕“有 沒有興趣聽聽我的琴,……溫琴仙﹖”
溫柔立刻移坐到另一個凳子上,將琴讓給樓砂:“當然想聽!——你懂的倒很多。 ”
樓砂坐下,輕輕嗤了一聲:“興趣所在,自然學得快也學得好些。可惜琴棋書畫這 四樣裡,能拿來稍加賣弄的也只有一個琴而已了。”
能有一個可賣弄,也已經很不錯了吧?溫柔朝他拱了拱手﹕“過謙了,樓大俠﹗我 是否該說,刀劍拳腳中我能賣弄的也只有一個腳,因為我開溜比較快﹖”
樓砂朗笑一聲,伸手彈奏起來。他的琴音一如他的簫聲,低柔、渾厚,聽起來說不 出的受用。
溫柔不再出聲,趴在桌上靜靜地聽他的琴。眼前跳躍的燭火閃得她眼花,索性合了 眼,用心去聽,讓她的世界只剩下那悠悠迴盪的樂聲。
一直都覺得,樓砂的音樂比她的更為自由,隨興所致、不受拘束……好象能說話。 心裡想說什麼,全在樂聲中了。就像現在,好詳和的琴音!點點滴滴如細水長流,在剛 才那一番發洩後,聽這琴,讓漸漸沉澱的心更見清明。
他……是真的懂她吧﹖上次西子樓頂吹簫,這次又是五雲山上撫琴,也難得兩次都 能適時寬慰她煩躁的心緒。他的這份心意,很有點讓人感動。
唔,夜風徐徐……好舒服。溫柔打了個哈欠,眼睛一閉上了就不想睜開。說真的, 到現在還是不能適應,生命裡突然冒出這麼個人來,攪亂一池靜水……嗯,這麼說也不 很對,大多數時候其實是她皮癢了的成份居多,比如夜闖康成王府、比如弄出那子虛烏 有的南屏宮主和衡天心經。但是不能否認,在認識他之後的這段日子過得相當——多事 ,不論是經歷或心境都是。
不過,經歷或者可以歸罪於不小心淌了渾水,這心境……真的也可以嫁禍嗎﹖也許 ,也許無關他人,只是她自己罷了。以前一些不曾想過,或是潛意識裡刻意逃避的問題 ,全都漸漸在思索了。呵,她這個花魁,是不是到了“花將落”的階段了﹖才會認真地 去正視一些以前用灑脫來掩飾逃避的問題?例如出路、例如她那總被世俗剝奪的尊嚴… …算了,不去想了。這種問題對她有些微醺的腦袋來說太深奧,她是花將落、花沒落還 是花已落,都可以留到明天再說。今晚風清月明,天氣還暖,正是賞樂夜……也是,也 是……好眠夜……樓砂瞧見溫柔閉著雙眼,半天沒動靜了,慢慢將樂聲終止,試探地叫 ﹕“溫柔﹖”
沒反應。聽她鼻息較為沉重了些,多半是撇下他找周公下棋去也。看她一動不動, 嘴角凝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睡得還挺香,這下倒是不忍叫醒她了。樓砂嘆了口氣, 搖搖頭無聲地自言自語﹕“雖然我這琴音是帶了點催眠的成份在,可是你這樣倒頭大睡 ,分明是吃定了我做苦力……”
想了想,他脫下外袍放在一旁,用那束帶將瑤琴捆綁在背上,然後彎腰小心地抱起 溫柔,騰出一隻手扯起外袍覆在她的身上。溫柔動了動,似醒非醒地半睜開眼﹕“我… …睡著了?”她玻ё叛巰裰匯祭戀拿ǎ�醋盤煒瘴⑿Γ�啊��枚嘈切橋叮 �
“我看你跟本還在睡。”樓砂認命地抱著她走出石亭,“我送你回去。”
“嗯……”溫柔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臉帖在他胸口 擋風。
樓砂苦笑﹕“把我當作那位姓柳名下惠的仁兄了嗎,溫柔﹖”天知道她這半睡半醒 的樣子有多嫵媚,她也未免對人太過放心。
溫柔在重新墜入夢鄉前,口齒不清地嘀咕了一句話,如果樓砂的內功修為差了些, 搞不好就聽不到了。
她說的是﹕“你敢當柳上惠,我一拳打得你滿地找牙。”
呵,這個囂張的女人!樓砂沒輒地搖頭,寵溺地抱著她,施展輕左5c飛快地下山去 了。揹負著琴又抱了個人,他可得小心點,別讓人發現了形跡。如果有人看到他抱著紅 香院的花魁回飄香閣,別的不說,溫柔也許會認真考慮打到他滿地找牙的可能性。
還好,無驚也無險地回到溫柔的香閨中,偷渡成功。樓砂好人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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