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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所以……”小媚聳了松肩,“就這麼說定了。”
哦,原來如此。難怪沒見過小媚有什麼“發春”的舉動。溫柔說不出心裡除了舍不 得,那一絲波動的情緒是什麼。“你……就這樣嫁了?”
小媚笑了:“我的好小姐,不然還能怎麼樣﹖我們鄉下人家,家規最嚴最死板了。 我哪有那個膽子抗命不遵啊﹖”
“那麼,你的表哥人品如何﹖小媚認真地偏頭想了想,最後搖頭放棄:”不記得了 ……只記得小時候挺處得來,常在一起玩。倒是大了就生疏了,現在只有難得在逢年過 節會見上一面,他……長得不醜,人品也應該可以吧﹗“
哦……溫柔一時間默然,不知如何介面。她當然知道大多數人家的兒女成婚,都是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多少總是疑惑。這樣毫無瞭解的男女,硬是湊成一堆堆、 一對對,好嗎﹖說真的,不能想象如果有一天自己必須和一個陌生男人拜堂成親,會是 什麼樣子。她不會笨到相信有了愛情就會有一生一世的美滿姻緣,但是,怨偶的形成, 說穿了不就是沒恩也沒愛嗎﹖來妓院的男人大半縱情聲色,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若真 的認真算起來,也有一些是被迫娶了厭惡的女子,滿胸的怨氣沒處洩,故意流連煙花場 所,算是唯一能表達叛逆的方式。只是苦了那些很可能同樣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溫 柔有些擔心地看著小媚:“你不怕萬一彼此不投趣……”
這回小媚倒是猜中她想說的話,搖了搖頭﹕“小姐多慮了。表哥他是個莊稼漢。我 們清貧人家的門當戶對,說來說去都是個窮字,哪有那個錢上花樓酒樓興風作浪﹖每天 光家計就忙得心力憔悴,投趣也好,不投趣也罷,就這麼回事。”
“是嗎?”對溫柔來說這是個新概念,她好奇地思索著,“就是男耕女織的……依 賴關係,對不對﹖”
說真的,小丫頭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眼珠轉了轉,不甚肯定地點了點頭:“我想是 吧﹗我也在想,我對錶哥,表哥對我,也許都是親情多過,嗯……愛情。小時候常玩在 一起,沒有情也有份義在,而且……”小媚猶豫了下,“我想,人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越是老了就越是需要有人可依靠。那時剩下的,也就是這互相扶持的恩了吧?”
這丫頭,平時看起來嘻嘻哈哈的小孩樣,原來也想得挺多。
溫柔發現自己也在思索她的話。是吧……到了古稀之年,什麼風光都早就不再,情 淡愛馳,大概也就只剩下“扶持”這麼回事了,尤其對小媚這種淳樸的鄉下人家來說。
那麼……她自己呢﹖突然發現自己原先那瀟灑一人行的宣言,原來是那麼地不成熟 。娘到老了起碼還有她在,可是她自己呢﹖她老態龍鍾的那一天終究會到來,到那時候 ,她還能信誓旦旦說一個人過得很好嗎﹖溫柔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突然之間,有點 羨慕起小媚來;突然之間,有……有想起樓砂那穩重瀟灑的身影。和他共扶持,應該也 不錯吧﹖唉,她也終於走到發情期了嗎﹖溫柔又嘆氣,發現自己突然之間,有點想嚐嚐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是種什麼境界。又是一個安靜的晚上。 這得感謝李嬤嬤,當溫柔推說心煩不想見客時,很大方地準了她七天假,讓她休息休息 、散散心。所以,當所有人都在前頭忙碌的時候,她很好命地獨自留在了清雅的飄香閣 頂樓香閨中。
不過……如果李嬤嬤知道她竟利用這段時間“偷渡”男人上來玩,恐怕會拆了她的 骨頭吧﹖“哈,你中計了!”啪地一聲脆響,溫柔按下棋子,明亮的笑聲恣意地流瀉滿 屋:“將軍﹗”
樓砂微有訝異地挑眉,仔細看了看棋盤,終於認輸地嘆了口氣:“溫柔,好詐啊你 。”
她不客氣地拱了拱手:“承讓,承讓。”喝了口茶,她笑道,“說真的,你剛才那 步真是好棋啊﹗差點就讓你逼成和局了。”
樓砂淡淡一笑︰“可惜白搭。也就這麼一步勉強算好棋,最後還不是一樣中了你的 計?”
溫柔伸出一手在他眼前比了比:“七天的功夫你就想打敗我﹖哼哼﹗別太囂張了, 姓樓的。”
樓砂端起茶盅優雅地輕啜了口,帶著些許笑意和挑戰的深瞳掃了溫柔一眼,不置可 否。那樣子分明是在暗示,總有讓她舉白旗的一天。
溫柔朝他扮了個鬼臉,但是心裡也知道,照這樣下去,再過個十來二十天,她若不 留神些,倒有可能反而敗在他手裡了。他很聰明,七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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