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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您好討厭啊!怎麼硬逼得小妹出來,是想做小妹的入幕之賓嗎?”跺跺腳、攏攏發 、再扭扭手絹,溫柔無限嬌羞,給對手來個最後的痛擊,“可是……唉呀死相!人家還 是清倌之身啦﹗”
滿堂鬨笑,註定了封美人要悽慘一陣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要犯我,我必十倍報之。這是溫家女人的座右銘。
被丫環攙扶起身,封凝香看她的樣子真是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了。溫柔偷偷翻了個 白眼,無語問蒼天。呵,是誰對不起誰在先啊?
好吧,送佛送上天,氣人氣到底。小媚機靈地為主子遞上古箏,溫柔挑寡地對封凝 香笑笑,在眾人饒有興味的注目下大方坐下。
對滿堂貴客福了一福,她放棄原本屬意的“南進宮”,改彈民間小調“山坡羊”。
這“山坡羊”的好處嘛,就是簡短,詞又容易改,不必多費神。
特地意有所指地看了狼狽的封凝香一眼,她唱得很大聲:“朝朝六橋,夜夜重樓;
輾轉行經歲歲年年,願體健,長自在。
草菴破瓢喜分清粥,遙看朱戶宮牆柳。
榮,或天許;辱,人自取。“
嗯,她不是曹植,沒那個七步成詩還能膾炙人口的本事。說實話,這“山坡羊”是 臨時起意,篡改得真是有夠爛的,不過……氣得到人就好了,不是嗎?連一慣冰顏的蘭 靈也偷偷掩嘴笑了,至於封凝香離去的難看臉色……不說也罷。
辱,人自取啊﹗溫柔偷笑在心,在滿堂捧場的掌聲下開始自在優閒地彈她的“南進 宮”。比起封凝香的退場,溫柔的就風光太多了。不過她並不急著回房,便坐到 一旁喝茶等蘭靈。晚上要去康成小王爺的畫舫上助興,再怎麼說也得打扮得體面一些。 蘭靈的眼光一向獨到,不妨拉她給自己拿個主意。
唔……蘭靈彈的曲目好熟悉,是——“蕉窗夜雨”?
天!聽著她的琴音崢崢,脆亮如珠落玉盤,從來在琴藝上偷閒的溫柔不禁再一次有 些汗顏了。不愧曾經是大家閨秀,書香門地的千金小姐,這琴上的造詣,所呈現的意境 ,實在是她望塵莫即的﹗蘭靈……真是可惜了!官家千金的命,到頭來落了個風塵女子 的運,也難怪她總是不苟言笑了。並非自命清高,而是她的出身,本來高出平民女子許 多,如今家道中落,又遭不肖叔父陷害推入火坑,她……唉!雖然感激李嬤嬤仁慈地保 住她的貞操,可是心裡總是苦痛難言的吧﹖記得一年多前她剛到時,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常常呆呆、默默地垂淚,誰也勸不聽。後來心死了,淚乾了,就成了現在這冷若冰霜 的樣子……說她溫柔是幸災樂禍也罷,可是心裡……是有些慶幸吧﹖不曾身家顯赫過, 就永遠都不會體驗蘭靈的痛。感謝她那思想獨特的老孃,她,只要默默地發她的橫財就 好。“榮華富貴”四字中,她也只求那個“富”,其餘的,高攀不起,更無福消受!
一曲完畢,自是掌聲四起。蘭靈既無微笑也不答謝,按規矩匆匆福了一福,面無表 情地轉身就回到溫柔身邊,低聲但有些急切地問︰“走了吧?”
溫柔也只能點頭,隨著她朝後面的飄香閣走。蘭靈總是拖到最後一個表演,兩人又 不相熟,溫柔甚少留下來等她……她一點沒變!還是如此不懂圓滑,也難怪才情最高, 賞金卻永遠很少了,不像她和封凝香兩個,多福幾福,陪幾個笑,外加兩句“多謝大爺 捧場!”,“各位大爺慢慢玩,玩盡興啊!”的應場話,賞銀便滾滾來了。
不過,就像半年前那次一樣,溫柔決定當個聰明人,省下開導蘭靈的口水。蘭靈到 底曾經一無所缺,個性不似她們這些人愛財。要這位前禮部尚書的千金賣弄風騷,直接 叫她去跳井還比較有可能。
“吶,就是這件。你說配什麼首飾好﹖”隨意將所有珠花首飾拿出來散了一床,溫 柔拎起那件粉珍珠色的宮裝換上了,邊束帶邊問正好奇打量她房間的蘭靈。
也許是昨晚沒睡多少時間,感覺有些累,便將小媚差去買她最愛的冰鎮酸梅湯提神 了。現在這房裡只剩她和蘭靈二人。人少了,蘭靈顯得比平時自在了些,有些“人氣” 了。
“溫柔,你怎麼東西都這樣亂放?”有根金煉纏上了珍珠耳環,蘭靈巧手用了不一 會就解開,兩隻耳環湊成一對送到她面前:“戴這對吧,這南洋珠光澤亮,和你的衣服 相襯。”
“好。”她接過沉甸甸的耳環戴上,看蘭靈費力地轉和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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