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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卿少爺,夜裡風涼,多穿一件衣服吧。”順著聲音走出來的是彩藍,只見她身上穿的還是白日裡那套衣裳,這麼說來,她也沒有睡?奇怪了,怎麼今夜她見過的會武功的人都沒有換衣服睡覺的習慣?或者說這是整個江湖所有人士的習慣?
看見杜秋微與和子卿在一處,彩藍有些吃驚,隨即釋然一笑道:“原來秋微姑娘也沒睡啊。”
和子卿很自然地從她手裡接過披風,對她點了點頭,二人相視淺淺一笑。杜秋微不知為何臉上又紅了起來,連忙轉身離開。回到房間一看,段菲菲的床上是空的,看來在樓下散心的人確是她無疑了。
距離比武招親的開始還有兩天,在簡定郡主段菲菲威逼多過邀請的盛情之下,和子卿,杜秋微,彩藍和楊闕與她的四個護衛一同進行橫行霸道的逛街活動。杜秋微從小到大第一次身處鬧市,心下自然欣喜,東瞧瞧西看看的樣子與平時內向嬌瑟的樣子迥然相異。然而與段菲菲相比,她就顯得矜持的多了。
才走了一個時辰,她便嚷嚷著累了要歇息,杜秋微求之不得,也附和了她的提議。揉了揉痠疼的小腿,她正想抱怨幾句腰痠背痛,就聽見段菲菲大嗓門的嚷嚷:“好累啊——沒想到逛街那麼累,你們站一晚上崗是怎麼撐下來的啊。愣著幹什麼,還不快給本郡主揉揉肩膀捶捶腿?”她柳眉一豎,似乎渾然忘記了自己是“微服”出遊的事實。
身後地黑衣男子楞了一下。看著手裡大大小小地紙包玩具和小吃。面無表情地看了看身旁地另一個黑衣人。那個人聳聳肩膀:“還是你來吧。郡主每次都嫌我捶地沒你舒服。”
黑衣男子唇際露出一抹苦笑。放下手裡大大小小地東西。給段菲菲捶了起來。彩藍與和子卿相視一笑。對段菲菲說:“郡主啊。你這個護衛地捶肩技術很是高明嘛。不知道是哪個門派地?說實話。你是不是經常一個人偷偷跑出來逛街。回來讓他捶肩膀?”
段菲菲愣了一笑。挑了挑眉毛:“咦。你怎麼知道我偷偷跑出來?不過你知道也沒關係。你就算說了爹也不會信地。哈哈。”
“郡主說笑了。我上哪去找平西大將軍王告狀啊。”彩藍無所謂似地說。
段菲菲舒展了一下手臂和肩膀。慵懶享受地聲音道:“我從前地護衛。都不會給我捶肩膀地。他是最厲害地。捶著可舒服了。可是我讓他教我。他也不肯。”言辭中似乎有些不滿。她小心地瞥著他地眼睛。
“堂堂郡主學這些東西有什麼用?”那黑衣男子淡淡道。“郡主不要這樣說。小地以後說不定還要靠這獨門手藝混飯吃呢。要是郡主學去了。豈不是要我餓死街頭?”
段菲菲哈哈大笑起來:“你不要這麼客氣,我敢說,至少在捶背這一行上,沒有人能超過你的。”她轉身面對眾人,介紹道:“這是我的新貼身護衛,既然我們已經是一條賊船上的螞蚱,大家就只有同甘共苦了。也希望你能保護我們大家,好嗎?”
黑衣護衛點點頭:“是,郡主。我會盡我所能。”
“啊,對了!”說到這裡,段菲菲突然想起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對了,認識你這幾天,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能問一下你的名字嗎?總是叫喂啊喂的,怠慢了你,我自己也有些不習慣呢。”
黑衣人眼睛迷離了一瞬,唇角終於勾起笑意,這是自從杜秋微看見他以來所見的第一個神情。他熟練地給段菲菲捶著肩膀,波瀾不驚的聲音沉沉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裡:“名字不足掛齒,你們就叫我南宮好了,這是我的姓。”
段菲菲點頭笑道:“直到現在,我才覺得我真正認識你一樣。”
南宮搖搖頭:“郡主還要去哪裡嗎?天色有些遲了,再不回去也許就會有些麻煩的事情了。你看旁邊的幾個桌子都空了,大概是知道你是郡主,回去報告什麼了吧。”
“遲了?”段菲菲驚訝地說:“可是現在才申時啊,這麼早回去,又不該吃晚飯,能做什麼事情嘛。就算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也不怕。不是有你在嘛。”
南宮笑道:“郡主可知,有時候,武力不是什麼問題都可以解決的啊。”
“是啊是啊,暴力是不可能解決根本問題的。”彩藍對段菲菲拌了個鬼臉。
段菲菲使勁地拍了一下桌子:“這是當然!暴力不能解決根本問題,但能解決實際問題。我可是會武功的,你不要隨隨便便惹我哦!再瞟我,哼,是想得個教訓嗎?看招!”她眼睛眨都不眨,徑直抓起桌上的筷子向彩藍戳去。彩藍嚇得花容失色,狼狽地朝後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