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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冰滿臉的疑惑:“你真的喝醉了?恐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
高陽淡淡地說:“隨你小子怎麼想,反正我無所謂。反正誰都知道你小子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徐若冰纏著高陽不放:“喂!你小子可別跟我打埋伏,憑我們的交情,你就不可以跟我說句老實話嗎?我不信你到現在還沒有把她搞定。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紙’,我看得出林姐對你可是情真意切、情有獨鍾、情不自禁、情深意重。你小子不會是柳下惠吧,真的就能做到坐懷不亂?”
高陽有些惱了,輕輕甩開徐若冰的手臂,說:“你小子怎麼這麼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徐若冰一臉的委屈:“我這不是關心你嘛。俗話說‘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古語又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可別浪費了大好青春、大好時機啊!”
高陽拍拍徐若冰的肩膀:“好好做你的部門經理吧,我的事你就別瞎操心了!”
整整一個月,高陽不敢再去見林燕,也不敢給她打電話。他想逃避這已經成為事實的現實:他忘記了深愛他的女友辛月,愛上了她的表姐林燕,並且和她發生了肉體關係。
這種行為使他聯想到起兩個字:亂倫。
“我是不是大逆不道?我是不是畜牲不如?我會不會天誅地滅?”他惶惑地想。想到辛月,想到在大學校園裡和辛月的纏綿柔情、濃濃愛意;想到那些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喁喁細語的往昔;想到美麗、溫柔、純潔、善良的辛月至今還在校園裡深深地愛著他痴痴地等著他,忠貞不渝地為他固守著那份純情,而他卻將他的初夜交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並且這個女人居然是辛月的親表姐——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高陽被自己混亂的思緒折磨得痛苦不堪,以至於無法面對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事物,以至於工作時不時會出錯。好幾次老闆大為不滿,訓斥了他一通。
在這短暫而漫長的一個月裡,林燕也飽受了良心折磨和相思煎熬。在這些憂愁如水的日子裡,她憔悴了許多,並且還莫名地大病了一場。
終天有一天,她熬不住相思,給高陽打了個電話。在電話裡她只說了一句:“我要死了,如果今晚我看不到你,我就真的去死,我準備了一瓶安眠藥。”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高陽呆呆地拿著手機,心緒更亂了。
晚上七點半,高陽攔了輛計程車直奔林燕的公寓樓。
林燕的防盜門敞開著,這敞開的門向他傳遞著兩個資訊:其一,她是有意為他留好了門;其二,她是真有了死的心,如果他今晚不來,她就服用安眠藥靜靜地離開這個世界。一個人如果連死都不怕了,是不會怕小偷或強盜的。
高陽關上防盜門,穿過客廳走進她的臥房。只見林燕站在窗前,正呆呆地望著窗外的景色。從窗外斜射進來的那一抹月光在她的身上鍍上了一層冷冰冰的銀邊,令她顯得既美麗又淒涼。
這股淒涼是無邊無形的,高陽忽然間感覺腳底下有股涼意升起。他鎮定下來,然後輕輕地走近她。
“林燕。”他輕輕地喚。
林燕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
“林燕。”他再喚。
林燕這才緩緩回過頭來。高陽清楚地看到她的臉上有一種迷惘、痛苦和思考的痕跡。在凝視他的瞬間,她的眼裡積滿了淚水,幽怨而冰冷。
林燕苦笑:“我沒想到你也是那種無情無義的男人,玩到手就不再回顧不再珍惜了。我一直幻想你是愛我的,我多傻,這世界、這城市現在哪有什麼愛情?愛情對這個地方的人來說早已成了一種包袱、一種負擔。”
高陽沒有爭辯,一聲不吭,只是默默地將她擁入懷中。
林燕靠著他,在他的肩膀上深深地咬了一口,嬌弱地抽泣著:“你知不知道我心裡有多麼愛你?在這一個月裡,我天天晚上在家等你,等你的電話,等你的人。我拒絕了所有的應酬,只為了你。可是你不來,連電話也不給我打一個,你好狠心!你把我徹底忘了,我的心像死了一樣,沒有活力。”
高陽甜蜜而傷感地擁抱著林燕嬌弱的軀體,憂鬱地輕聲細語:“林燕,這一個月裡我也過得很痛苦。我沒有一個晚上睡過好覺,以前工作從來不會出錯,這個月裡卻出了幾次不該出的差錯,讓老闆訓了幾次。林燕,我也愛你,正因為愛你我才不敢來見你。辛月對我那麼好,她那麼愛我,以前我們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過的,現在我卻背叛了我的誓言,我覺得我很虛偽、很自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