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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作自受,活該!”
衛真面帶勝利的微笑走出了朱銓貴的別墅,永遠走出了這個讓她受盡屈辱和虐待的囚籠,回到了原來自己的家。
接著,在高陽的努力斡旋下,衛真又重新回到了學校,繼續她的未完成的學業。
衛真清楚,高陽當初承諾要她,是為了給她信心,鼓勵她跳出苦海。如今她擺脫了朱銓貴的魔掌,沒有理由強迫他兌現他的承諾。所以,衛真離婚後主動疏遠了高陽,她認為她已是殘花敗柳,已經配不上高陽了。
而高陽也不好對衛真提出什麼,因為衛真因禍得福,忽然之間成了千萬富姐,他不想讓別人誤解,說他願意和衛真重修舊好,是因為看上了她的錢財。兩人各懷心事,因此誰也沒有將那層隔在他們之間的紙捅破。
其實那層紙是一捅即破的。如果捅破了,他們之間就什麼隔閡也沒有了。然而,兩個彼此相愛極深、又共同經歷過風雨的人,最終卻未能走到一起。
這世間的感情往往如此,給人留下太多的痛心和遺憾。
一年後,深秋的某一日,周玟在湖北荊州老家落網。此時,她從徐若冰身上掠走的近200萬元鉅款已被她揮霍了大半。
當警察給她戴上手銬時,她一聲未吭。她清楚她終究躲不過警方佈下的天羅地網,這一天的到來只是遲早的事情。
周玟被押解回深圳接受法律的審判。最終她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法院是以知情不報、協助潛逃、私吞贓款數罪併罰為她定罪量刑的。
周玟入獄後,高陽去監獄探望過她一次,獄警給了高陽半個小時的採訪時間。
高陽告訴周玟徐若冰已經死了。周玟說她早就知道了這個訊息,她說這一年多來她帶著那筆錢東躲西藏的,形同喪家之犬,那日子過得真不是滋味。在極度的恐慌之中,她只有拼命地揮霍金錢,以此來平衡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她說那種逃亡的日子,即使是錦衣玉食,也是食不甘味,睡不香甜。後來,她得知徐若冰的死訊後,思想更消極、精神更頹廢了,她不想再過那種喪家犬一般的日子,於是便潛回家鄉看望父母。她想看看父母,同時給家裡一筆錢,但她一回家便鑽進了當地警方佈下的天羅地網。
周玟告訴高陽她現在很後悔,她說:“仇恨不是個好東西,它在毀滅別人的同時,也會毀滅你自己!其實,我是愛若冰的。我至今不明白,一對原本相愛的人怎麼會產生那麼大的仇恨?如果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一個結局,我寧願不要有愛,自然也就不會有恨。現在,我才明白平安和自由就是這世間最寶貴的東西和最大的幸福!”
高陽知道周玟的這些感受都是真實的,也是真誠的,更是出自肺腑的。他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末了,只是習慣性地說了聲:“好好接受改造吧,爭取早日出來,開始新的生活!”
採訪結束,回到報社,身為副總編的高陽親自動筆,寫了一篇題為《一個逃亡女子的懺悔》的紀實報道,以頭條發表在《特區時報》社會新聞版面上。在文章中,他以一個朋友的立場陳述了徐若冰與周玟之間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恨情仇。
他以這篇文章作為對朋友徐若冰的祭奠,作為對往事的祭奠。
唉,早知會因愛生恨,不如當初不去愛。
周玟如此感嘆。高陽也如此感嘆。
可是,愛情這東西,是人本身可以控制的嗎?它是一股魔力,它是一股風暴,它也是一種精神催化劑,它是任何人都控制不了的。
仇恨這東西也是一樣,它是一把地獄之火,一把被施入了某種魔咒的屠刀,它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控制了你的心智。當你完全被仇恨控制了心智的時候,你已經不是你自己了,你只不過是仇恨的奴隸,完全受仇恨擺佈。
年年花開,年年花謝。年年春去,年年春又回。
年年潮起,年年潮落。年年日升,年年日又落。
四季往復,歲月輪迴。宇宙大地之間,一切似乎都沒有改變,改變的只是人的青春容顏和心情。
不知不覺間,又一年春節要到了。
春節前夕,鄭琳要結婚了。聽到這個訊息時,高陽又驚又喜,驚的是眼界很高的鄭琳居然決定要嫁給一個大她十一歲喪偶的大學音樂教授,喜的是一向遊戲人間的鄭琳終於有了感情的歸宿,從此這個流浪的女子不會再在滾滾紅塵中無助地飄飄蕩蕩了。
鄭琳喜盈盈地出現在高陽的辦公室,將大紅請柬送到他手上:“小陽,請你一定要來參加我的婚禮,我在深圳沒有幾個知心朋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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