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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足了力氣打在了老歪的臉上。
老歪一下子沉默了,是沒反應過來,他的臉上立時左右各顯幾條紅紫的手印子,當他反應過來後,是想動了,可是早已挨在他身邊的兩條虎早已左右抱住了老歪的胳膊,他使勁掙了兩下卻沒有掙開,這時,他的腦袋才開竅,原來今晚上是他註定要捱揍的日子,看到他不敢動了,我這時來了興,但是還沒有等我再揚起胳膊,我的眼睛一下子從對面人縫裡看到營保衛幹事那胖大的身子在人群中匆忙的向這邊擠來,我立即對二虎說:
快撤!……
這就是我的首戰,事後我才知道,那天兩個嘴巴起得作用可不僅是練下膽,而起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全營都傳開了,五十八連有一個叫王大帥的本地小子,在上千人看電影的操場上,把一個叫李老歪的小子給打了,就這個“打”字,有好幾種版本,一是說打了倆耳光,二是說上去就是一頓暴打,鼻子都給打出血了,止都止不住,還有一種說得更蠍虎,說是不止大帥一個人,而是他領著一幫人打群架,那場面可厲害了……再後來就變得更離譜了,這個王大帥,原本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天天打砂袋,到處去打架……
我一不小心,在全營打架出了名
但這事起因結果真正心裡有數的,只有我和王秀大哥。
三
我做夢都沒想到,三個月後我一不小心又在全團出了名。
那一戰號稱為“拔牙”之戰,整個過程不到五分鐘。
一九七四年的冬季,是當時的兵團大修農田水利的冬季,據說是當時的兵團領導去大寨參觀,回來後就下達了指令,大寨人三九嚴寒能夠與天鬥與地鬥,我們兵團戰士為什麼不能?於是,各師團全動了起來,而且搞得是沸沸騰騰的。
那是十月底的一天,我們團六個營六十個農業連和十個副業連及場部直屬連共八十個連隊,全部集中在二營的一個地號裡搞了一場聲勢浩大的挖渠大會戰,當時的分配是一個連隊二十米長,溝渠的上寬為十二米,下寬為八米,高度為一點五米,一個連隊的土方量實際上是七十二立方米,但是就是這個土方量,各連隊卻都投入了全部的力量,誰都想在這樣大型的會戰中拔頭籌。只要能拿動鐵鍬和鎬頭的人全部上陣,連裡的運輸拖拉機天還沒有亮就一車一車的朝幾十裡外的工地拉人,有的連隊裡一下就投入三百多人,在那二十米長的地段上,人太多沒法同時幹,便採取了分批接力的辦法。
那天,那個場面,真是相當的激勵人,稱得上是空前絕後。
在那一望無垠的黑土地上,一條橫穿地域的水渠線在頭天就已佈置好,一根根足有一人高的木樁插在地裡,上面用紅油漆標出各個連隊的位置。在一千六百米長的戰線上,每隔五十米便插一根彩旗,把這水渠線裝扮的五彩繽紛,而當各連隊人上來後,整個工地便成了紅旗的海洋,溝渠兩側紅旗獵獵,其中好多的旗上面都印有醒目大字,主要內容大都是“站排頭,爭第一,為了革命挖水渠;揮大鎬、扛紅旗,胸懷世界修水利”等等。隔一百米就有根簡易木線杆,上面掛著高音大喇叭,團廣播站設在一個活動的木板屋裡,整個大地上空裡滾動著雄壯的樂曲,這些歌曲都是人們耳熟能詳的,如“我們走在大路上、大海航行靠舵手、兵團戰士胸有朝陽等,當然,中間也播放一些輕鬆音樂,所謂的輕鬆音樂就是樣板戲,廣播每隔二十分鐘就播放一次新聞,新聞都是各個連隊報上來的好人好事,諸如某某手被震出了血,卻輕傷不下火線、某某某發高燒已經三天了,但是他仍然是戰鬥在工地上,手裡拿不動鎬,就給大家看守衣服等等,而團宣傳隊也化整為零,三人一群,倆人一組,手拿快板,口琴,笛子,在揮鍬舞搞的大軍中穿插著進行戰地宣傳,時不時的停下來,即興表演一段。裡面更多的是現場採集素材現場編演的節目,如小快板,山東快書、相聲,獨唱,獨奏等,引得人們一陣陣喝采起鬨笑聲。
那天的天空中飄灑著紛紛揚揚的雪花,天上地上白茫茫迷朦一片,但會戰的各連隊卻猶如一支沸騰的龍,據說,那天中央新聞電影錄製廠也來拍攝新聞了。整個會戰搞得格外隆重。
十月底的黑龍江是不能和山西大寨的冬天相提並論的,當時地上的凍層已有一鍬頭厚了,人們先要用十字鎬頭刨開凍土層,然後才能用鍬向下挖,幾乎每個連隊第一批上的都是膀大腰圓的小夥子,人們一個個脫掉了身上的黃棉襖,軍大衣,露出了各種顏色的毛衣線衣,嘴裡個個嘿嘿的叫著號子,鎬頭掄圓震下了凍土層,緊接著再上來一批,將凍土塊用手抱出,接下來就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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