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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寧長和徐胖子根據初步掌握的情況,認為鄉辦企業問題最多,在幾個所謂半死不活的企業中,鄉酒廠問題最大,反映最強烈,認為這時最容易找到突破口,就決定明天讓小王領他們去酒廠看看。
因白天工作順利,徐胖子夜裡還做了一個好夢。他和一個縣長的千金喜結良緣,盛大的場面讓他難以置信,縣長千金的嬌容讓他醒來還好一陣發傻。那個頭,那身段,那面板,那臉型……想著想著就不由得咂了咂嘴。寧長趴在床頭正寫東西,回頭看他一眼,徐胖子就滿臉脹紅起來,還以為秘密給人看穿了,夢儘管是一種欺騙,他仍很興奮。可生活中人們對胖子為啥恁多偏見,什麼肥豬、狗熊、笨牛……難道都像猴子才好看?聽說非洲有一個民族非常崇尚胖子,在那裡人們為了胖而絞盡腦汁,越胖越受到人們的尊敬,越受到異性的追求。他真嚮往那裡的民族了。
夜裡的好夢一直鼓舞著他的情緒,使兩個未婚青年的房間一大早就傳出了哼嘰嘰的歌唱聲(儘管這歌聲有點像牙痛或賴狗鬧門),寧長下地後還照徐胖子的屁股拍了兩下,他希望下屬情緒越高越好。徐胖子就美得什麼似的,洗完臉不等擦毛巾便在地上扭了起來,使本來就窄小的寢室顯得更加窄小,有兩次撞得床鋪咚咚作響。徐胖子在單位是有名的舞迷,碩大的屁股一點也不影響他的愛好。寧長就笑:“別要狗砣子了,等查完案子,我陪你在縣城最好的舞廳跳幾天。”徐胖子一把抱住科長,兩個人都很激動;這真是個神聖的使命呀!
吃早飯時,姚書記也來了。他抱歉地說:“昨晚小王愛人妊娠反應很重,一早就領愛人去縣醫院了,怕一時好不了。”寧長一愣,他沒結婚,不懂這妊娠反應到底有多厲害,可昨晚還好好的……就一邊吃飯,一邊提出找一個熟悉酒廠情況的人陪他們走一走。姚書記歪了歪頭,滿口答應了。
第二十一章 在“新”、“高”、“深”上下功夫
幾句順口溜,惹得全域性上下口誅筆伐。局長乾脆指著他的鼻子叫板:“你說大官貪、小官拿,我們局哪個大官貪了?哪個小官拿了?拿什麼,誰拿啦?
你年輕輕地想吃裡扒外,吃王莽飯給劉秀幹活,你要負政治責任!就全國來講,各部門幾乎讓你們這幫瞎寫亂編的人給罵遍了,只剩反貪系統這一片淨土,你還瞅著難受……“
寧長他們和文教助理小王合作得很好,第二天小王突然不見了。寧長只好讓姚書記給派一個熟悉酒廠情況的人給他們當聯絡員。
飯後他們再回到招待所,就有一個女同志輕輕地走進來。高挑個頭,體形削瘦,面色雖顯憂鬱,卻不失為清秀、耐看,給人一種愛憐的樣子。寧長先是一愣,越發覺得面熟,女同志就嘴角抽動兩下。
“高禹!”寧長感到突然,猛然想起來。這不是他的高中同學麼,“你怎麼來這裡了?”高禹就掉下淚來。他們讀書時是很要好的同學(這並不能貶寧長讀書時就有戀愛行為),畢業後各自先後參加了工作,逐漸都把婚事提到了日程,可高禹二老堅決反對此事,認為好好的姑娘找一個殘疾人做丈夫實在不體面,高禹又是孝順女兒,雙方的姻緣和其他往來便從此割斷。高禹婚後第二年剛生女兒不久,男人就外出經商離她而去,單位又停產,長年放假。高禹只好攜女兒回到杏樹鄉孃家住下了,後經人介紹到酒廠廠辦工作至今。
“看來你是公務在身呢?”寧長冷笑一下,就不由得提高了警惕,滿腸滿肚的陳情舊意只好隱在心底。
高禹勉強笑笑:“我也是公事公辦,但昧良心事我決不會做。”雙方的氣氛又漸漸融洽起來,徐胖子還格外偷偷多看她幾眼。
六年前的一個仲夏的黃昏,當太陽將最後一縷餘輝從杏樹鄉遠處的山巒上彆彆扭扭地消失的時候,山坡上還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他一直盯著杏樹鄉這個小山村發愣,嘴上一口接一口地吸菸,眉頭苦苦地鎖著,滿頭的光亮和衣服上不同尋常的顏色,標誌著他曾有過不同尋常的經歷。最終,當村裡歇息得最晚的一條狗都已困頓得合上眼睛時,他才慢吞吞地走進村西大柳樹後邊的一處兩間草屋的院落。
第二天一早,草屋裡就走出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媳婦。她的身段、長相及走路的姿式等等,都與這個山村和身後的草屋很不協調。她在村子裡左拐右拐,還不時地東張西望,最終走進了村北的鄉大院的書記室裡。
姚書記在一份檔案上寫完最後一個句號之後,發現了離他辦公桌只有五尺之遙站著一個小媳婦。他一愣,眼睛隨之一亮,發出了和書記身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