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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像是告狀的,就夾在人群裡往前擠。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三十幾歲的小夥子,流著分頭,扎著領帶,長得很英俊。顯出辦事也很乾練的樣子。他將先來的人一個個打發走,最後接待了王臣和逛蕩。王臣簡單地把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小夥子咬了一下嘴唇便說:“”我給你寫個條子,你去找他們的隊長就行。“小夥子寫完車條又鄭重其實地蓋了一個大截子。兩個人非常感激,再三道謝,小夥子擺擺手,他們就匆匆地走了。
他們按照小夥子的指點,穿過兩條街道,來到交警隊大樓,上二樓往古第三個門,鎖著。他們又打聽了幾個人,又從兩條大街走回來。走到一個崗亭。一打聽,隊長剛走,又回交警隊大樓了。他們就像機械人似地又折回來。還真找到隊長了,隊長看了一眼條子,皺皺眉說:“你門就拿這條子去找那位扣車的交警去吧。”
他們又拿著條子,走到停在路邊的28型拖斗車旁。胖交警正和一男一女兩位青年交談。顯然談得很開心。三個人都眉飛色舞,一臉喜氣。王臣他們不敢打擾,就在一邊焦急地等著。過了有二十分鐘左右的光景。那一男一女喜笑顏開地朝胖交警擺擺手,“拜拜!”“拜拜!”胖交警也擺擺手,說明交談結束了。王臣和逛蕩就趕緊湊上去,遞上條子。
胖交警衛一眼蓋著大紅戳子的條子,哧地笑了:“王曉鵬就好扯這個,動不動就寫個條子。也不知道目己是幹啥吃的,還蓋個戳子。人大,人大多個雞巴!拿大奶頭嚇唬小孩子,不好使。明告訴你們,這臺車不交出一千元罰款。誰來了也不好使!”
他們倆再次找到人大那位梳分頭的小夥子。小夥子很氣憤,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馬亮太狂了,用人民給他的那點權力,為所欲為,我就不信,人大連這點問題都解決不了!”看一看錶,就說:“上午不行了,下午吧,走,我給你們找個地方吃點飯去。”王巨連忙擺手,“我們請你吧,為我們的事費了這麼多心,哪能讓你請客?”“農民進城做點買賣不容易,快走吧,下午到點就辦!”兩個人就隨著年輕人去後院的機關食堂找了一間很乾淨的屋子,要了兩個菜,一個湯,年輕人沒有吃就出去了。逛蕩想喝點酒,見王臣臉上哭喪喪的樣子,就沒敢作聲。兩個人只稀哩嘩啦地往嘴裡吃飯,死氣沉沉,沒滋沒味兒。
下午再來到年輕人的辦公室,電話就打到了一個叫什麼局長的辦公室裡。兩個人又按照年輕人的指點,左拐右拐地折騰有半個小時,找到了什麼局長。
什麼局長的屋裡很莊重,很典雅,他們倆大氣也不敢出,只簡單地說一說年輕人讓來找他。什麼局長就欠一欠身,說你們再找隊長去。兩個人就很猶豫,剛才寫了條子都不好使,你只坐屋裡張一張嘴……什麼局長有些不耐煩了,“去吧,趕緊去,再一會兒他走了我可管不了了!”兩個人只好硬著頭皮去找隊長。
這次很順利,隊長正在辦公室裡看報紙喝茶水,還對他們點點頭,“徐局長來過電話了,可是你們確實違犯了交通規則;再則說了,這個講情也放車,那個講情也放車,我們全年八百萬元的罰款任務誰給完成?那麼辦吧,我也跟馬亮說了,你們再去找他說一說,具體問題還得由他直接處理,我們也不好把手伸得太長了。”
沒有辦法,他們只好豁出老臉又去找胖交警。
胖交警這次變了,也對他們點點頭,還極標準地給王巨敬了個禮,一笑連一顆圓圓的齙牙也露出來了,只是說:“縣人大說話了,局長、隊長都說話了,我怎麼也得給個面子。那麼的吧,不罰一千,交五百吧。再少,就得我替你們拿了。”
兩個人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話說到這個份上,還說啥呢?
王臣再心疼錢,這回也得拿了,可他手裡別說五百元,五十塊錢也沒有啊!萬般無奈,他們來到了工地。
於廣福一聽,顯出很不耐煩的樣子,“真是一分錢攥出水來,大處不算小處算,你沒算算交點罰款多少錢。耽誤一天出車多少錢?”他一伸手掏出一張百元票子:“啥時有啥時給,沒有就算了!”又告訴王臣應該怎麼交,不應該怎麼怎麼交,又吩咐逛蕩陪王臣快去快回,“眼看天黑打更了,別誤了正事。”
王臣手裡捏著於廣福交給他的一百元錢,領著逛蕩,心裡一直忐忐忑忑的,真是的,能行麼,人大、局長、隊長都說話了,少五百元辦不下來,你於廣福一百元錢那麼好使?於廣福就這德性,平時沒事兒咋好咋好的,一有事找他就沒好氣了。行啊,試試看吧,反正兜裡也沒錢,大不了車還扣著,像人家車毀人亡的還不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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