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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間的事那個可是大事,這種人遇一塊不打個頭破血流才怪!廣福真是吃錯藥了,咋那個走這裡來了,不自跳火坑麼?
他擔心的事並沒有發生,女主人好像從來不認識於廣福一樣,該咋說咋說,該咋笑咋笑,還好幾次跟“月亮”開玩笑說,“好,你要這麼說,將來我萬一跟於老闆好上,你可不要吃醋啊!”“月亮”就很開心地笑著,“不吃醋,不吃醋!”於廣福就有些靦腆地笑著,“那怎麼敢呀,大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房間裡的氣氛就一直很融洽。
出門前,於廣福從內衣兜裡掏出一個鼓囊囊的大信封,“過節了,平日局長經常關照,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了。”“月亮”就用手輕輕地推著信封,半溫和半嚴肅地說:“這樣不好,都是為了工作,這樣把感情都整沒了……”又很快地接過信封,放在茶几下邊。
逛蕩一聲不響地跟在於廣福身後,一直不敢看“月亮”和那個女人,他越來越糊塗了,這城裡的人真怪,領導那個更怪,都像演節目似的。
第二天便是中秋節了,上午,於廣福叫逛蕩到郊區的養魚塘去一趟,幫養魚塘的老李頭揀魚。
太陽昇有一竿子高左右,逛蕩坐著工地的四輪車去了郊區的養魚塘。養魚塘在水庫的左側上游,四周很平展,一字兒排著七八個養魚塘,裡邊的魚很多,就有魚不時地跳出水面,打得塘水啪啪作響,藉著陽光,飛起的魚兒不時地閃著銀光,使水面既耀眼又熱鬧。
一個瘦小個兒的半大老頭接待了他,此人自稱老李頭,看樣子人很倔,不願吱聲,只說他打魚,讓逛蕩往水桶裡揀魚,揀魚時要格外小心,不能讓魚受傷;小的不揀,白鰱至少在一斤半以上,鯉魚草根不能低於半斤。逛蕩問揀魚乾啥?老李頭就說:“都是你們於老闆的吩咐,你只管幹就行了。”老李頭拎著一盤魚網,逛蕩拎著一隻水桶,兩個人就來到了其中的一口魚塘。老李頭很內行,張著手抖抖網,腰一傾,手一甩,網就像一個圓盤似地下水了。往上一拽,白鰱、鯉魚、草根,白花花一片。老李頭往外揀,逛蕩就往水桶裡放,僻哩啪啦,又蹦又跳,很有意思。兩網下去,桶就滿了,老李頭就吩咐逛蕩將桶裡的魚放進另一個養魚塘裡。逛蕩又問幹啥?老李頭有些不耐煩了,“都是你們於老闆安排的,你就幹活得了,我也是打工,要問回去問你們於老闆!”
逛蕩就不再問,又覺得好笑,費事巴拉地把魚打出來,再那個放回去,真是吃飽了撐的,玩呢?又覺得打魚很有意思,嘩地一張手網就下進水裡,滿處亂跑的魚兒就給兜住了。一上岸就乖乖地那個跑不動了,真邪了門了,也想打兩網,試試。
老李頭瞥他一眼,沒作聲,瞧那水水湯湯的樣子,也斷不準會不會打魚,試就試試,也好大一把年紀的人了。
逛蕩就學著老李頭的樣子,叉開腿,貓下腰,一撒手,網就癟癟掐掐地下水了。
老李頭就笑了,“一看就是高手,別說,牛x網打大魚,還上來一條小草根呢,搗碎了上眼睛還用不了呢。”
逛蕩也嘿嘿地笑,撒第二網時老李頭就告訴他叉腿時前腳力量要重,右手力量要衝,勁要使勻,別小捅咕,亂肩達,就蹲下身去檢水邊上漂起的兩根木棍。
逛蕩按照老李頭的指數,很有信心地一使勁,網正好撤在老李頭的身上。“幹什麼,瞎眼睛了?”
逛蕩一緊張,本來想去摘網,卻用力地拉,老李頭越用手摘,逛蕩越用力拉,三摘兩拉就把老李頭像魚似地裹在網裡了。老李頭滾了兩滾才從魚網裡鑽出來,渾身成了個泥猴子,嘴上一頓臭罵:“原毛不是,白活六十來歲!”
逛蕩自知惹禍,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不響地在一旁揀魚,眼睛不時地偷著看老李頭。
老李頭再打魚就沒有好氣,從網裡抓住魚不是扔在逛蕩的身後,就是扔在河邊,總不讓他輕易捉住。其中一條鯉魚故意扔在陡坡下邊的水邊前,鯉魚連著蹦了兩了兩下,再蹦一下就得蹦進水裡,那樣老李頭又不知該咋罵了。他趕緊跑著去捉那鯉魚,腳下一滑,就順著陡坡連人帶魚一塊兒進了魚塘老李頭這回解氣了,“該,該,這頭笨驢!”可是看著看著,這傢伙怎麼總是屁股在上邊的時候多,腦袋在上邊的時候少,還一躥一躥的,就覺得不是鬧著玩的,趕緊跳進塘裡,拉著頭髮把逛蕩拽上來。逛蕩吐了幾口水,過半天腦袋還忽悠悠的。
下午兩點鐘左右,於廣福陪著“月亮”等七八個人坐著麵包車來到魚塘,一夥人圍在逛蕩往裡邊放魚的魚塘四周坐好,釣魚就開始。啪啪啪,甩鉤,拽魚;拽魚,甩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