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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包括那女人手上書信?放心,本侯做事有分寸得緊………並非我親筆所書,是我通敵賣國你又能奈我何?”
“你………!”
“………想激我殺了你?早了點,等我享用完了,本侯會送你跟白玉堂一道去………!”
在身體上游走摩挲的手如毒蛇般如影隨形………展昭心內卻是空前黑暗,不可抑制地顫抖著,嗆咳聲中身子禁受不住的軟倒,再次暈迷過去………
安撫史府邸。
整整一身狼狽,王大人暗自咒罵著走進內室………早知如此棘手,便不接這差使,升官發財固然重要,那開封府又豈是善了之處?別說那包拯在外未歸,只這個展昭………嘆口氣,那太師府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揉了揉眼,莫非自己眼花………
沒錯,太師椅上確實坐了一人,白衣颯颯,暗淡影色下疑為鬼剎………
一日之氣盡皆撒出,氣沖牛斗大喝一聲………
“何人如此大膽,敢私闖本官府邸,你不怕………!!!”
倏然噤口………明晃晃冷燦燦的銀光架在自己頸上,頓時聲若寒蟬:“你,你………來人,快來人………!”
“不用喊了,你那些個酒囊飯袋已被我擺平了………”白衣人斷叱一聲,冷厲的目光射過來:“白某今日前來,只問你一句,展昭是否關押在你所轄之處?”
打個寒戰,卻仍壯了膽子道:“大,大膽刁民,公然私闖官衙,過問朝廷之事,該當何罪………!”
“別說你小小的一憲之司,便是當年驃騎大將軍塗善的兵騎馬將,我白玉堂照樣水裡來火裡去,履血如夷,安然無恙!”
“你是……白,白玉堂?!”一屁股坐在椅上,再不敢妄動………那龐奇大費周章欲置死地的煞星,怎,怎地到了這裡?!
“王傳升,經略安撫史司,一妻三妾兩個兒女,還有一個長兄和老孃現居杭州老家………你為官十一載無何政績,現在又助紂為虐,殘害忠良,你說………你該不該死?!”冷森森地話語吐出,白玉堂面上殺機已現。
“好,好漢饒命………我也是迫不得以,為龐奇和永安候爺所逼。那展昭雖受重創,酷刑下仍不失俠義風範,本,本官也甚為欽佩………”身家老底皆在人手,保命情急之下竟順嘴便說,卻未瞧見白衣人已然面色勃變………
劍眉倒豎,煞氣滿面,森寒宛若攝魂閻羅,步步逼來………
那王傳升竟張口結舌,窒悶凝結四周,動也不能………
‘砰’一聲木屑四散,四方漆桌卻是被他一掌擊碎,轟然倒地!
“你聽著,既為你所轄之監,你應知如何行事………今日我在此立誓,展昭如有不測,我必將以血還血,血濺五步!若有違此諾,我白玉堂有如此物,誓不為人!”
……深吸口氣,眸光略沉,邪魅俊容似有所思。
驀然轉身,望著如驚弓之鳥的人一字字道:“你一家十五口的身家性命暫且記在帳上………我還有事要辦,你好自為之………”
“是,是………!”幾乎匍匐於地,哪裡還敢有半個不字。
“白玉堂一向言出必行,你若不信,儘可一試!”
聲猶森森在耳,人已蹤跡不見。
怔了怔,王傳升如夢初醒般激泠泠一個哆嗦,再支援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下!
12
風嫋爐煙上欄杆,花影亂,漏聲換,蝴蝶夢中人不見。金鉤高控,寶輦停留,堤柳輕柔御樂謳,龍章紫綬萬萬秋。
煙籠鳳闋,香藹御道。複道迴廊,處處鎧裝禁衛,三簷四簇,層層龍鳳翱翔。雖非極盛之世,帝宮之內風光依然非同凡響。只是今日裡侍臣宮女,燈扇映彩,華流光浮,較平時少了些威儀端肅,多了幾分吉慶喜氣。
五鼓三點已過,朝賀禮畢文武散去,仁宗駕前卻似有言談笑語之聲。
“皇帝忙於朝政疏於管教,這丫頭慣得越發無法無天了………整日裡舞刀弄棒,纏著那些個侍衛武師聽些江湖草莽之事,也是哀家太過縱容了些,誰叫你就這麼一個妹子呢………”
鸞駕上鳳冠彩帔,含威不露者,口中雖嘆卻滿面寵溺之色,觀之可親。
“靈兒這丫頭,朕也深感頭痛………若年前和親成功,遠嫁大遼,也倒省了母后操心。”趙禎微微搖頭,亦面露無奈:“不過,如今雖也頑皮胡鬧卻收斂了許多………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女兒家大了自然會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