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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了然,胸中百味雜陳卻只笑道:“你要多來幾趟,展昭這裡可是四面漏風了。”
“母后說過幾日就要行定親禮,到時想來煩你也不成了………”趙靈跺跺腳,卻沒發覺展昭神色有異,笑盈盈轉身跑出。
望著她歡快背影,似要帶上門的雙手,竟良久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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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八。
開封城內熱鬧非凡,似乎人突然多了起來,有幾處舞獅討得彩頭,街市之上一時笑語喧譁,不知事的孩童往返笑鬧,聽著身邊大人們議論紛紛,在講什麼‘公主定婚’之喜………
與民間相比,皇城內雖寂靜了很多,卻依稀暗流浮動。宮內宮外張燈結綵,御膳房忙的不可開交………誰不知道今日是皇上為儀靈公主定婚之事大會六宮的盛宴,太后懿旨擺駕金明池畔的瓊林苑,幾乎宮裡有頭有臉的全來了,人多事雜,人人喜形於色,內裡卻各有心思。
午後未時,陸續有百官來賀,場面也熱鬧起來。這廂宮內御衛卻絲毫不敢懈怠,看到遠遠走來的身著四品紅衣的青年時,微微放鬆了繃緊的頭皮聚攏過來………這些人有不少與展昭是舊識,有在禁軍當差,也有原來在京華各衙早就識得,亦有品秩不下於展昭,但大部對他十分禮敬………不僅僅是因譽滿天下的開封府,難得的是其不驕不躁,虛下若谷的為人處事之風。
眾侍衛見他面帶笑容,眼神清亮卻多了顯而易見的嚴謹之色,心中皆留神聽他一一排程………
廊池回處,典沛冷眼瞧著展昭擺了擺手,數名戎裝侍衛‘唰’地散佈開來,各自領命而去,方帶自隊人馬行了過來………
“展護衛入宮幾日,一直臥榻靜養,典某竟無緣得見。眼下可是大好了?”
展昭豈會不知他暗含譏諷之意,面色不變,只拱手答禮,讓出路去。駐目掃了一眼典沛身後兵士,微微皺眉………
“典大人可是守駐金明池?”
“哼哼。管的還真多啊,莫非展護衛以為憑你一己之力,便可保的周全?”
“不敢。展昭雖不妄自菲薄,卻也從不敢託大,分內之事自會安排妥當………萬勝門,新鄭門展昭力所不及,有賴典大人費心了。”
萬勝,新鄭二門是金明池外圍城門,距瓊林苑極近,本就是外侍所轄。典沛只帶四仗方隊,當然是沒有分派人手於此,此時猛然醒覺,面色變了一變,冷哼一聲走過………
展昭駐足,側立凝思,確定腦中條理清晰再無遺漏,方要舉步,身形驀然一頓,不自禁地握緊了湛盧………
緩緩轉身,對面假山洞壑光影顫動,塘榭彎處一人徐徐步出,凝目而視。朵朵蓮茶,翠蓋紅裳中更顯白衣如雪,遺世獨立。
展昭張了張口,卻終無話。欲轉身而去,渾不覺自己的目光已近貪婪地自他身上掃視………是瘦了麼?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卻愈加沉靜,偏對面之人也只停身而望,不走不避卻也未上前。
四目相視,靜立無聲。
終是,白玉堂抱臂一笑,啟唇欲語,卻忽地皺起了眉頭。朗笑聲由遠及近傳來。
“兩位好興致啊,四下裡忙翻了天,也不妨礙在此賞花敘舊………”
兩人望去,來人正是趙靖。卻見他打量展昭一番,笑道:“本侯誤信讒言,讓展護衛受委屈了。既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言語間竟趨步向前伸手欲挽,但他只跨出兩步便站住了腳。展昭靜靜而立,黑的深不見底的瞳仁裡陡然一股不怒而自威的灼灼光亮,震懾得他竟至僵立片刻。
趙靖隨即卻哈哈一笑,抬眼望望天色,眼神掃過展昭,話語卻轉向白玉堂:“駙馬爺有此閒情,公主她們恐怕都等急了。”
見白玉堂面色早變,眼底戾芒一閃而逝,展昭握住湛盧的手微微汗溼,抬手道:“時辰不早了,兩位先請………”白玉堂深深看他一眼,亦向趙靖笑道:“好說,候爺請………”
瓊林苑風景宜人,雖在皇城之外,卻是皇帝嬪妃賦閒之所,亭臺樓閣樣樣不缺,且地曠林密,紫藤盤徑,繁花照眼,加之此時新搭綵棚,確有幾分氣象。只是時辰漸長,天邊卻時有浮雲飄過,使人不禁擔心天色有變。
趙靖到時,眾人已齊,幾桌御宴也擺好。以趙禎為首,大員們按品級服色次第排坐。趙禎御座旁邊,還特意為侍衛們擺了一桌。太后與趙靈卻是由宮女在二層閣上的煙波齋中伺候。
趙禎笑道:“朕今天設的是家宴,禮節能免則免。今日朕心裡高興,大家各得其樂,豈不更好?”
說是暢杯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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