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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兒,你唬人的本事倒也不小啊!”白玉堂撤劍還鞘,側身斜眼瞧著展昭,戲謔之言脫口而出,卻忽皺了眉頭,轉身詢道:“就帶了一匹馬?”
“多帶反而不便行動,這一匹也是急時傳信之用!”王朝也知展昭受傷不輕,遂急道:“先送展大哥回府療傷要緊!”
“出來這些時日我也擔心。。。白兄腳程快些,不如先回府籌備也好。”展昭強提精神,目光中是坦蕩蕩的信任:“我與他們一同押解人犯,隨後就到!”
“嘖……!展昭,我就是討厭你這種假道學……。”白玉堂眉梢微挑,湊近了低聲道:“我賭你撐不到半刻就得趴下……我可不想扛只死沉的貓兒回去!”話鋒一轉:“識相的,就與白爺共乘一騎!”
雖知他說話一向如此,所說亦是實情,仍是一陣氣悶。。。瞪他一眼道:“多說無益,白兄請……。”
“貓兒,你故意跟我過不去是不是?”
“不是!”扭頭看了眼眾人望來的眼神,展昭咬牙道:“兩個大男人共乘一騎,成何體統?!”耳根竟也似微微泛紅。
“當真不上?”白玉堂眉峰高挑,見他不為所動,倏然將手中畫影拋上馬鞍,冷笑道:“好……!”
展昭方舒一口氣,不意眼前白影一晃,脈門已然被扣……此時的身體狀況別說反擊,便是閃避也是困難!
“那就別怪白爺……哼哼。”
大驚之下腰上一緊,身體已然騰空,頓時兩手無處著力,頸向後仰,頭暈目眩之際髮絲隨風飄散,偏遮去了視線………從未經歷如此荒謬之事,惱怒中已落於馬背之上,箍住他腰的手方自撤去。
“白玉堂—…!你—…!”怎地忘了這老鼠也是說一不二的彆扭脾性,平白找了一頓難堪。猶自恨恨卻繃直身子不再回頭。
“不知好歹的貓兒!”白玉堂輕‘嗤’一聲,回身向目瞪口呆的眾人抱拳一禮:“諸位好走,開封府見!”
永安候府。
“無妨。”趙靖揮揮手,示意跪著回話的齊昆起身,言中卻透出絲絲冷寒:“好戲還在後頭呢。。。。”
“謝候爺!”齊昆微微抬眼,瞥見主子琢磨不定的臉色,心下亦忐忑不已。
“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從邊陲大漠到中土京師,你也隨本候吃了不少苦。。。”趙靖面上竟也一陣渺遠,轉瞬卻已是狠決:“關鍵時刻,可不要讓我失望!”
“候爺雄才大略,屬下當初亦自願跟隨,必當誓死效忠。”
“恩。”眸光閃爍,變幻難測的簇簇詭焰終被掩於低垂眼幕下,立起身道:“你且退下吧。”
齊昆諾諾而退,掩門之際向室內狐疑一掃,恭身退出。
幽靈般身影飄射而出,光影黯淡中疑為鬼魅,白影似點了血色的紅,陰寒迫人。
趙靖卻不以為意,緩緩道:“他自我少時離宮便跟隨左右,不會有什麼問題,姬教主無須多慮。”
“哼哼,還是小心為上。”
“那倒是……此番赤龍教一劫,七大護法三死三傷還有一個叛逃,教主你竟也身負重傷……卻是大大出乎我所料啊。”
“哼!我姬北殘蟄伏關外十幾年,呼風喚雨,從未如此狼狽。。。白玉堂,展昭。。。拜你們所賜。。。。”忽陰陰一笑:“候爺坐山觀虎鬥,想必十分有趣……還是,根本就是以我等為探路之石呢?”
“哈哈,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既是攜手共謀大業,又何必在乎這許多?”趙靖避重就輕:“當初趙禎不殺我,是登基未穩,仁政立國。現下我有功在外,他亦無藉口,雖忌憚卻不能奈我何。。。無把握而生異動,必將功虧一饋。”
“希望候爺心口如一,萬勿因私廢公。”姬北殘眼中兇光一現:“既籠絡不到,當殺必殺,他日坐擁江山美人,要什麼沒有?”
“孰輕孰重,我自然有數……。”趙靖輕描淡寫。
瞥一眼隨自己的話音已消匿無蹤的人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自量力!那二人也是你能招降的嗎?!
展昭。。。白玉堂。。。。
轉身望向窗外,落葉枝闌,昏蕩塵揚,竟似風雨欲來!
9
展昭眼睛睜開時,只覺一個身子飄飄蕩蕩,沒有落實感。
窗外,一波波暖陽融落進來,溫溫洵洵化作酥鬆懶慵伏於全身筋骨之上。
微微攢眉,似乎回程中再次嘔血,昏昏沉沉倚向身後便意識全無。試著起身,但覺胸前幾處一陣刺痛,咬牙悶咳幾聲又躺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