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一聲！

不可，不可………

此時若出，非但城池不保，百姓遭殃，這戰火會一路燒到天子腳下！展昭竭力穩住自己，眼底卻是一片血紅，只定定看著城下，雙拳幾乎要捏出血。

“山水有相逢，展護衛，你我………到底還是有緣哪！”

展昭聞言一震，見遼軍四分，走出兩騎，一名遼將，另一人黑袍銀鎧，打馬上前，正是趙靖！

“事至如今，我自然佩服白五爺的膽量與氣魄，但遺憾的是我們無法兩立。”趙靖帶著悲憫目光自俯身喘息的白衣掃過，又向樓上高道，“不過，若展護衛有意，我可保白五爺不失！如何？”

“展大哥，展大哥，我們該怎麼辦？！”趙靈鬢髮散亂，跑上前拽住展昭胳膊，悽愴中一絲希望全注在一言不發的人身上，“你說話，你說話啊！”

白玉堂卻顫微微又站了起來………

他此際血怖滿身，一雙眸子仍是刺目冷亮，甚是駭人，周圍遼兵不由齊齊後退，卻見他劍尖一晃，指向趙靖，“姓趙的，多日不見，你還是隻會說些屁話！有本事的，下來跟白爺打一場！”

“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趙靖森然道。

“怎麼？怕了？！”白玉堂哈哈大笑，笑聲中極度的諷刺嘲弄如把把芒刺灑向趙靖，渾身起慄，臉孔肌肉微微抖動。

笑聲未歇，趙靖瞳孔倏張，劍氣漫天裡畫影起伏如虹，白玉堂猝然發難凌空削至！

趙靖怒哼，身側兩道黑影疾射迎上，三人錯身之間，叮噹裂帛之音不絕，銀光四濺，一條黑影頹然倒地，趙靖身後迅疾又閃出一人補上！

白玉堂卻是畫影脫手，摔出丈餘，仰身倒地………他本是傾盡餘力一擊，再受重創，此際全憑一身傲骨支撐，撫胸悶咳幾聲，摸到畫影咬牙站起，眼前已是模糊不清，混沌視野裡兩條黑影緩緩逼近………

趙靖冷眼瞧著，對身旁遼將道，“蕭將軍，你的得力干將皆死於此人之手，你預備怎麼處置？！”

他鼓足內力的陰酷聲音在風聲中迴盪，如一記記重錘敲在展昭身上！

蕭達雷仰頭大笑，半晌方恨聲高道，“他殺我們的人，喝我們的血，要問我們將士該怎麼辦？”

殺！殺！殺！殺！殺！

群起而嚎，聲震四野，倒馬城似也簌簌而動！

趙靖笑笑，兩道目光直直對上城頭紅衣，“展護衛，想我賣個人情給你，還來得及”他頓了頓，冷冷揚聲，“請開城門！”

展昭手微微抖動，沒有出聲。

趙靖雙眉微聳，哼了一聲，兩名手下應聲聲動，再次攻向白玉堂，人影一閃而過，白玉堂膝下一屈，栽倒在地，腿上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玉堂！

展昭不自主地向前一步，他以為自己喊了出來，那兩字卻是被唇間的鹹腥逼在了喉間，來回滾動………

噩夢般的聲音再次在耳邊炸響，“請開城門！”

城牆之上切齒狺狺，眾人雙目幾乎要噴出火來，也有人別過頭去，只聽得跌在一旁的趙靈喑喑哭泣之聲，果敢如於在思，也不忍再看展昭面上表情………

趙靖語聲未畢，目光陡然陰沉，白玉堂………

畫影拄地，搖晃著慢慢移動，但卻，又站了起來！

他挺著身喘了幾口，仰天大笑，忽地厲喝道，“趙靖，你看清楚了！”戳指一伸，遙向城頭之上，“他是展昭！他可是開封府的展……昭……！”

……他可以為我而死，卻不是隻為我而活………

知你如我

我怎會不知你此刻心中所想？！

知我如你

貓兒啊貓兒！莫再……猶豫了罷！

夜已褪盡，東方遙遙天際光芒微爍，射在身上竟使人眩暈。

展昭身子晃了一晃，隨即手心握緊………

霍然轉身喝道，“拿箭來！”

於在思一震，眼神一陣跳動，趙靈呆住，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最後目光凝在接過兵士手中弓箭的人身上………

紅衣在風沙中獵獵作響，展昭面向城下，揚臂，挽弓，搭箭………

趙靈突然明白了什麼，不顧一切撲了過去，尖聲道，“展護衛，你做什麼？！”死死抱住他的手臂，“不能這麼做！你不能展昭！展昭………”

“把公主拉開！”

聲音沉絕到讓趙靈戰慄，幾名兵士看了展昭一眼，終是上前架住她，她不甘地哭喊著，伸手想拉展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