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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浴的藥草?可是絕不是脂粉、香花那種膩死人的味道……心猿意馬的白玉堂胡思亂想道。
驀地伸手攏起他的一絡鬢角仔細放在唇邊嗅聞著。
“?!”嚇了一跳的展昭差點掉落手中的毛筆,筆鋒一偏滴落了幾滴墨漬在書案之上。
“你?!”展昭又驚又怒,還懊惱著沾上墨漬有瑕疵的紙張。
白玉堂面不改色地解釋:“貓兒,我看你的頭髮都要沾到硯臺上的墨汁了,怎麼,想吃些墨水啊?”
展昭瞥他一眼,心才稍定,拿著棉紙吸取墨漬,並以鉛白修飾。
他繼續埋首工作,卻發現吃了這一驚後很難再專心,因為身後白玉堂的前胸幾乎和他的後背要貼在一塊了,中間的距離可以用紙張的厚度計算。
溫熱的鼻息吹拂在他後頸項,令他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嘖嘖,這一筆可不怎麼妙,要這麼寫才顯得結字奇偉,瀟灑勁逸………”說著,他將手臂自展昭肩前下滑,覆在他手背上,握住他手,揮灑下筆。
收筆露鋒,一氣呵成。
他眼睛只管盯著字欣賞,臉卻已經要埋在展昭頸側鬢髮上,另一隻手已到了身前人腰際岌岌可危的界線。
將毛筆擱置在硯臺旁,展昭轉身退開了幾步,微微一笑,“怎麼?白兄外出品酒回來又有了揮筆的雅興?展某正有些倦,就當仁不讓了。”
白玉堂斜眼瞅著他瞧,“只喝了幾盅也被你嗅到!貓兒,饞酒了罷?來,來………”說著欺身湊近,作勢以唇相就,“嚐嚐是什麼酒………”
展昭一片身,衣袖甩處不經意般信手抻紙,提筆,白玉堂面上一涼,點點墨汁飛在頰上,臉頓時花了一側………
忙不迭倒退幾步,白玉堂下意識想伸袖去擦,又突地停住,見展昭沒事人一般俯首落筆,他只好磨著牙憤憤外走,嘴裡咕噥著,“若不是為了這京郊滅門重案找回線人結案,五爺我何至於跑去跟那幾個八杆子打不找的喝酒說話?”搖首出門,“五爺給你偷得浮生半日閒,倒換了一臉潑墨!你這貓兒是越來越不厚道………”
展昭忍俊不禁,卻沒再理會………他怎不明白這耗子充滿暗示的動作,大白日地在書房內就要胡來,怎麼說也太過狎暱!
並非不願,但心底深處卻對枕蓆之歡有些微下意識地牴觸。
他與白玉堂一樣,少年成名,皆是出類拔萃的劍客,俠士。兩人相識,相惜,相知,到現在有了另一層更為親密的關係,兩人之間歷來都是你追我趕,不相伯仲,是愛人,亦可稱作對手。
武藝,膽色,俠義,無論哪一方面,他都不輸給白玉堂。那人也只能在平日鬥嘴時舌燦蓮花,顛倒黑白,討幾分口頭上的便宜。他生性溫厚,頂多一笑置之。
可到了床帷之間,實在難說。
展昭本是恪守禮法的赤誠君子,年青卻持重,加上長年浸淫在開封府森嚴規矩的氛圍中,無形間多出幾分沉靜隱忍的氣息,對他而言,理智甚於情慾。能與白玉堂親密無間到這種地步,已經是超乎尋常。
白玉堂的性子與他恰恰相反,世間事只有他沒去想,沒有他不能做。霸道,傲氣,瀟灑不羈,偏生又是俠義一肩挑,柔情指間繞的主兒,那三分正七分邪的作風舉止配以華美出眾的外表,沒有不被桃花纏身的道理。‘風流天下'的名號不是空穴來風,確是風月場上的慣手。
兩人氣血方剛,情慾之事,在所難免。與心繫之人朝夕相對,聲息相聞,怎會沒有動情之時?可南轅北轍的性子,在床第上難免也是大相徑庭。能盡魚水之歡,一大半要歸功於白玉堂逗引調弄的手段,展昭初始不慣,卻每每能在情事中享受到誘人淪落的快感,沉陷不能自己。
可過後,心中不免會滋生幾絲異樣情緒………
日裡公務纏身,他一門心思除了包大人就是案件,這些連自己都說不明白的私密之事,自然不會拿到檯面上想,臉皮更沒有厚到可以去跟白玉堂探討。
貓兒,這種時候你也太中規中距了些……說是隻木頭貓,還真不為過。白玉堂似真似假的戲言,情熱之時不覺得,再想起卻有些薄怒。
………習武之人長於忍受,習慣了痛楚,展昭又是善於隱藏的個性,纏綿之時反應生澀,連高潮之際也極少哼叫出聲,更別奢望能在房內用上其他花樣。於白玉堂而言,雖頗有另一番情韻,但真個銷魂之時,著實心有不甘。他當然知道不能太過造次,只能還是在磨人的手段上做功夫。
有些事他不說,展昭自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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