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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李季實在聽不下去。恨恨啐了一口。
其實他本意也不過是表達一下自己的憤慨之情,卻不料那一口唾沫大顆了些,不偏不倚地正啐到劉保的鼻尖上,一下子就把劉保給噁心壞了。
“李尚書這是想忤逆聖上萬歲!?”
“內閣本就有封駁皇上聖旨之權。你小小個閹人,休得往本官身上潑髒水!”李季一甩袖子,揚高聲音道:“來人。關門送客!”
呸呀!
劉保好懸沒背過氣去,直到這時才總算理解了皇帝那變|態愛磋磨人的性子其來有據。純是日日對著這幫子頑固不化,迂腐至極的老頭子給氣出來的病來啊!
還他潑髒水?
明明是這老頭子往他臉上噴髒水!
果然是流氓不可怕。最怕的就是流氓有文化,這特麼個禮部尚書大流氓,有文化到家了。
說不過他,也噴不過他,劉保索性走上前幾步,一把舉起聖旨就往李季懷裡塞。
李季震驚了,就沒看到過這麼個愣頭青二流子,居然敢往他這國家重臣身上強塞聖旨,立馬就往回推,兩人你推我攘一失手就把聖旨掉到地上。
劉保難以置信地瞪著李季,此時禮部眾官員已經集結全了,一個個抱著膀子怒目而禮,槍口一致對外,他也怕引起眾怒,還沒輪到皇帝磋磨一番,就先讓這幫子大臣過過手癮削他一頓。
再想不到這幫大臣頑固至斯,寧可和皇帝撕破臉也要對著幹,不讓皇帝如意。
真真的——吃飯了撐的,管天管地,還要管皇帝拉屎放屁。
“李尚書——你可不要後悔!”劉保撿起聖旨,一甩袖子氣哼哼地就跑了,一路撒歡似的回宮,連帶著和他同去的都被遠遠甩到後面,跟打了雞血似的。
當下二話不說就找上永樂宮告狀。
得見皇帝,只見平日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皇帝正拿著個香蕉你一口我一口地喂沈如意吃,沈如意則窩在皇帝懷裡,手上捧著個畫本子正看得津津有味。
蕭衍一見劉保手上沾著灰的聖旨眉頭就皺了起來,臉上陰沉似水。
手上沒了準頭,將剩下小半截的香蕉一口全杵沈如意嘴裡,滿滿騰騰的好懸沒噎死她。
她騰地從他懷裡坐起來,瞅了皇帝一眼,見他鳳目中隱隱滲著冰碴,她默默地轉回頭到旁邊桌旁上捧了杯水,一小口一小口就著水嚥了過去。
蕭衍要是平時看她這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樣,指不定樂成什麼德性。可如今卻是沒得心思,只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過臉又變了副面孔。
“怎麼回事?”
皇帝的聲音陰測測的,透著股子沁人心脾。
皇帝的眼線探子遍佈,劉保也不敢胡言攀汙,再者在他看來,禮部尚書那些個誅心的話說的可是文縐縐戳人心肝脾肺,他聽著都膽寒,就不要提皇帝那顆被楚娘娘給化了的小心肝,實話實說都夠夠的了。他再添枝加葉,也不會有那麼氣人了。
果然,皇帝聽到一半臉色就變了,直到將聖旨扔地上,直言楚氏村姑不堪為妃,那張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整個永樂宮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恨不得一個個鼻子孔堵死,用眼珠子呼吸,生怕一個氣喘大了,礙著皇帝被拿來撒那邪火。
沈如意捧著杯子細細地小口啜著,琥珀色的杏目眨巴眨巴,看看皇帝又看看地上跪著直打寒顫的劉保,明哲保身地連個屁也沒放。
禮部尚書說出那些話,針對的雖然是她,可是她也不過是稍帶腳,根本是直接將炮火對準了皇帝,認定皇帝又開始作妖,就是個不靠譜的,理應修理修理。
事情因她而起,可發展到這一步,卻已經是皇帝和禮部尚書,包括整個禮部,甚至更擴大些,如果內閣和一眾朝臣聯合一氣,那將是與整個大晉朝臣間的爭執。
她這時要是說句什麼退讓的話,估計不會有任何緩解的作用,反而是火上澆油。
“陛下,喝口水吧。”沈如意把剩下的半杯水捧上前,欲言又止,其實是想讓他降降火。
蕭衍氣炸了肺,鳳目睚眥欲裂,強壓怒火不想在沈如意麵前發作,可是已經抑制不住胸膛起伏不平,他只覺得自己噴出來的氣息都火燒火燎地。
“朕倒要瞧瞧這大晉天下,到底是我蕭家的,還是他李家的,居然敢無視朕至斯!?”
這幾句話幾乎是從皇帝牙縫裡擠出來的,臉上變顏變色,猙獰的幾乎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