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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適應的是鍾美人黏在她身上灼熱的視線,那火辣辣的小眼神,不仗著她臉皮厚些,真就被瞧出個窟窿來。
自從皇帝送她回明光宮的事傳出去,接連兩天鍾美人準時準點上門,沈如意都早早避了出去,今日一同出了永壽宮,她知道,是無論如何避不過去了。
軟轎前鍾美人緊緊挎著沈如意的胳膊,像是直接要跟她上了轎。
“若鍾美人有閒暇,不如去明光宮我們聊聊。”沈如意輕輕蹙眉,只覺腦瓜仁一陣陣地抽疼。
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鍾美人都能這麼肆無忌憚,她猶豫要不要一會兒在明光宮設下重重關防,以免原身這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屬性就這麼被鍾美人攻克,分分鐘強了她。
這麼明目張膽地勾纏,鍾美人是恨她不死嗎!?萬一讓有人心瞧見,悉心追查下去,哪怕沒有弄出什麼證據,這種風聲一傳出去,她倆就都是個死,好麼?
這麼不名譽的死法,不是她追求的啊!
沈如意下定決心,儘快要擺脫鍾美人這無時無刻撲頭蓋臉而來濃的刺鼻的愛意。
沈如意開了口,鍾美人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這下鬆了手,返身回了自家軟轎,歡天喜地的直奔明光宮。
到了明光宮,連茶水點心也沒叫上,沈如意就將所有隨侍的宮女太監趕了出去。
“小梅子,”鍾美人眼睛一亮,邁前一步就要抱住沈如意。
“站住。”沈如意輕喝,拂袖坐回了上位。這般熱情洋溢,動不動就要抱她可受不了。
“鍾美人,”半晌,她才緩緩開口,望向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瞬間沒精打采地坐在下首位的鐘美人。“我很感謝你方才仗義直言,為我發聲。其實,很多話以前我也說過了,卻不知鍾美人是故意聽而不聞,還是不願意聽。”
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希望,以前不管任何事,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我姐妹一場,若能守望相助,相互扶持,便是再好不過。你,懂我的意思嗎?”
鍾美人垂眸,半晌臉上才露出淡淡諷刺的笑。
“前日,皇上親自送你回來,你又迷惑了,動搖了,是嗎?”
好麼,又陷入自己的世界去了,沈如意無奈地直翻白眼。以前幾次談話,她不好明言兩人這種曖/昧關係,只是點到為止,如今她算看明白了,刀捅到身上鍾美人都不知道疼,再這麼輕描淡寫的,遲早她倆要抱在一塊兒死。
“我是皇上的妃嬪,為皇上迷惑,動搖,甚至於——傾倒,這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沈如意一咬牙,終於忍不住將那層窗戶紙捅破:
“姐妹情深,關係好可以理解,但過了界,就是yin亂宮廷,一旦整發,不只事主一杯毒酒送上路,一旦皇帝震怒,宮外的家人也要受連坐之苦!鍾美人,這些難道你沒有想過嗎?”
鍾美人面色陡變,蒼白如紙,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害怕,扯著錦帕的兩隻手止不住微微顫抖。
“鍾美人……”沈如意嘆口氣,心中不忍。
這鐘美人腦袋哪怕再拎不清,對原身卻也算得一片赤誠。在她幾乎成了後宮眾矢之的的情況下,還敢站在她這邊,為她說話,就衝這一點,沈如意哪怕再看不慣兩個女人磨鏡之情,對鍾美人還是無法絕情絕義,視為陌路。
她重生為趙婕妤,不管是因為什麼,總是有層她不懂的機緣在。她不能完全抹煞原身之前的人生,以及她所有的情感聯絡。
“在宮裡生活本就艱難,”她輕聲道:“你我投契,卻也並非一定要……若鍾姐姐不嫌棄,你我/日後相互依靠,也算是個照應,全了你我姐妹一片真情。”
沈如意自認這話說的通透,於情於理頂多也只能這般了。只想著再不濟也不至撕破臉,哪怕鍾美人不願,也不至於結了仇。
誰知鍾美人面白如紙,眼底卻瞪得一片通紅,突地站起身,直勾勾地盯著沈如意,直將她瞅的心裡發毛,緊緊地合攏了雙腿。
“既是如此,當初你又何必……”鍾美人咬牙,瞬間淚噴。“你若眼紅榮華富貴直說便罷,何必一會兒一變,糊弄於我?”
她冷笑,“怎麼,現在皇上又想起你來,不過陪你走了一段路,你的心又活了?不是你當初向我哭訴皇上連碰都不碰你一下,只拿你當個玩意擺設的時候了?”
“他現在是要了你了?你——不再是個處/女妃子了?!”
整個世界突然安靜了。
沈如意瞠目結舌地坐在上位,只覺頭上烏雲壓頂,八十一道天雷爭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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