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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婕妤,定不會叫婕妤吃虧的。”袁喜以為沈如意是在御花園受了欺負,見了皇帝,腦筋不清不楚的又忘了說,心裡憋屈,這才上前連聲安慰。
沈如意默默地扯著錦帕蓋到了臉上……就讓她死吧。
連個貼身宮女都目中無人到這地步,就算今天沒被淹死,不定哪天喝口水都能被嗆死!
袁寶和袁喜面面相覷,見自家婕妤兀自生起了悶氣,便也不再深勸。只心道這貨腦子不清不楚的,愛耍小性子的德性卻是一點沒變。不過脾氣倒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睡一宿覺第二天也就好了。
果然,直等到第二天眼瞅著自家婕妤跟沒事兒人似的,又露沒心沒肺的一張臉,袁寶終於也舒了口長氣。
沈如意經過一晚上輾轉反側,總算想明白,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
至少,比上一次臭哄哄的小太監不是強太多了嗎?!
自從借太監的身活過一回,她心不知寬了多少倍,現在不管前方有多大的坎兒在等她,她都覺得那些已經都不是事兒了。
董貴妃的責罰即日生效,大早上的尚宮局來人就捧著一本厚厚的宮規送過來抄寫。
被禁足一個月,這若在原主不定是怎樣哭天搶地的告黑狀,但在沈如意看來卻是再好不過,給了她一個充裕的時間來適應。於是,她每天在明光宮除了抄抄寫寫,便是聽袁寶和袁喜輪流說起那過去的事情。
章和帝就像忘了有她這麼個人兒似的,再也沒到過明光宮,直等過了五六天,才派了個小太監過來請沈如意過去長樂宮侍駕。
沈如意一時陷入兩難。
以往她懲治了誰,都會命內務府撤了牌子,不予見駕。如今卻不同往日,章和帝越發隨心所欲,想叫哪個直接就宣太監來見,根本不用那牌子,估計董貴妃即便學她那一手,也沒阻止得了皇帝。
問題是她現在是在禁足期間,若是去見了駕,皇帝幫她說了話還好,如果反過來責怪她不知深淺,明知受罰還顛顛跑過去,她就裡外不是人。不只給董貴妃上了眼藥,連在皇帝那裡也落不著好了。
“按說皇上傳召,我是該去的,可是目前我卻受貴妃責罰,在宮裡抄寫宮規,不便見駕……”沈如意猶豫地道:“不知皇上可知道我本在禁足中?”
來的太監也犯了難,一大波妃嬪在御花園飲酒聚眾鬧事整個後\宮都知道,成了一年一度宮女太監口中最熱的話題,但除了陳槐那身份地位,還真沒有人敢捅到皇帝面前。
只是陳槐那事不關已一問搖頭三不知的性子,會不會和皇帝說實話,誰也不清楚。
小太監只希望傳說中飛揚跋扈的趙婕妤能拿出魄力來,直殺到長樂宮,哪怕到御前告一狀也就罷了,和他卻沒甚關係了,他卻是完成任務,將人給請到了。
可他再想不到,這趙婕妤不知又作的什麼妖,裝起了溫良恭儉讓,認準了董貴妃不讓出宮門,半步也不往外邁。
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足足瞪了有半柱香的功夫。
010 寵妃不好當
小太監又站了一會兒,見沈如意絲毫沒有奮起向上,一路高奏凱歌直奔皇帝懷裡而去的意思,也就知難而退,訕訕地回了長樂宮,小心翼翼地去向陳槐回話。
陳槐聽完,唇角輕輕下扯,像是笑了。
明光宮那位終於不再簡單粗暴地告黑狀,弄出點兒技術含量的招數來了。他還只當她一條道走到黑,除了捏著嗓子撒嬌就是噼裡啪啦掉眼淚這兩招呢。
怪道前些天沒當著皇帝的面告了董貴妃和陸修媛的黑狀,原來是想皇帝自己送上門的時候,藉著禁足令掃了皇帝的興,借皇帝的手達到她的目的。
對此他只能說,這陸修媛雖然有了進步,但到底還是不瞭解皇帝啊。
陳槐邁著小四方步走進了內殿,裡面御書案前擺著四五個空酒壺,兩個宮女一人捧著一把箭矢,章和帝目視前方,聚精會神地向酒壺裡投箭。
“嗖!”箭矢準確無誤地投入陳槐腳邊的酒壺之內。
章和帝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陳槐嘴角微微抽搐,皇帝已經各種空虛寂寞冷到一定程度,這種從小到大玩了千八百遍的遊戲,說閉著眼睛都能投進去是有些誇張,但不到一丈的距離,對於尚武的章和帝,需要那麼滿足嗎?
“陛下,”陳槐收攏心思,輕聲道:“去明光宮請趙婕妤的內侍回來了,可是趙婕妤因在御花園飲酒鬧事而被董貴妃禁足,不得前來。”
蕭衍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掏了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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