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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斂心神。道:“最高尚宮和宮正司同來。便是為了查驗錢宮女是否……為處|子之身,若是便可繼續留在長樂宮做御前宮女,若不是便請陛下許以名份,安置在後宮。”
蕭衍一聽立馬就炸了,五官都有些挪位:
“帝宮裡的事,什麼時候輪到小小的尚宮,宮正來管?真是不知所謂,都給朕攆出去!”
陳槐得了令。剛抻脖子要喊外面幾個身體力壯的太監攆人,就聽門外微微沙啞的女聲提高了聲音道:“微臣仁壽宮宮令女官。奉太后懿旨,依宮規查驗錢宮女形狀,還望陛下恩准。”
蕭衍怒極反笑,這又是太后懿旨,又是宮規,一樁樁一件件就往他腦袋上壓,堵他這些話不知在這些人腦子裡過多少遍了吧?
但凡和皇帝對抗,不管是前朝還是後宮這些男臣女官都跟打了雞血似的,那叫一個亢奮,好像不和皇帝吵的官就不是好官,不吵到挨板子的就不叫清官似的!
大度不願和他們計較,他們還真當他好欺負呢?
錢氏本就是後宮妃嬪,因罪被貶宮女,如果換了個正常的皇帝,她早就該非完璧之身,太后找人驗身,根本就是打從一開始就預計到了結果,想將錢氏趕出長樂宮,
可是,如果昨晚他沒有難得硬氣一把,和錢氏真刀實槍來那麼一回,這場鬧劇又要如何收場?
一個處|子妃嬪,冰清玉潔的小宮女?!
是不是嫌私下裡傳他的那些謠言還不夠豐富,在這兒為廣大人民群眾添磚加瓦,無私貢獻呢?
他越氣越笑,屋內的氣氛頓時降到冰點,一個個宮女太監浸浸著腦袋恨不得曲線插進地縫裡。
陳槐肝顫地表示,咱笑不好能不笑嗎,忒特麼滲人了!
“你還站這兒幹嘛,是想讓朕親自出去趕人?”蕭衍斜著眼睛瞥了一眼陳槐。
陳槐激靈打了個寒顫,大踏步往外就走,一邊走一邊喊人:“快來人,將人請出長樂宮。”
仁壽宮宮令女官雖說是太后心腹,卻也不敢當真和皇帝鬧掰了,別說到時候人家母子倆手拉手一和好就把她給賣了,就是真僵到冰點,她也不願意做炮灰擋前面,所以陳槐象徵性的往外一趕,她也就象徵性地掙扎兩下,就溜溜跑回了仁壽宮。
正所謂人生如戲,全靠演技,真舞刀弄槍的實戰起來,還是要靠上面的貴人主子。這點,他們一色兒門清。
蕭衍把人攆走了氣也還是沒消,更個衣那張臉也幾乎沉到了胸口。
誰也沒料到仁壽宮的女官不久便去而復返,又奉了太后口諭,請皇帝過去敘話。
“朕政務繁忙,改天吧。”蕭衍一口就給駁了。
那女官走的倒也麻利,沒半句多作的廢話,結果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又回來了:
“太后說,若陛下無暇,太后便親自過來見見……自己兒子。”
蕭衍算看明白了,太后這是鐵了心和他對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
“既然太后這般想見朕,朕便不去處理那些政務也要去拜見太后,又怎敢勞她老人家辛苦。”他淡淡的笑,直將女官瞧的心裡嗖嗖冒涼風。“你回去稟告太后,朕下午過去,請太后稍待片刻。”
女官左一趟右一趟跑的也是夠夠的了,一聽皇帝給了準話,樂顛顛地就走了。
總算是將來人打發走了,蕭衍再懶的壓制怒氣,一腳就把架洗臉盆子的木架給踢倒在地,四分五裂。
這時候裝不存在的沈如意也不得不伸頭了。若說她願意在哪裡,肯定是長樂宮,這裡就受皇帝一個人搓磨就夠,尤其昨晚之後,小皇帝態度突變,以後她的待遇指不定提升多少;可到了後宮進了那群狼的嘴邊,就又是一場避無可避的廝殺了。
不過這些和得罪太后比起來,又都不算什麼大不了的難事,她只怕惹惱了太后,太后根本都不用點頭,下面就已經有人忍不住要弄死她了。
防不勝防。
“陛下,別為我傷了陛下與太后母子間的情份,還是我搬出去吧。”沈如意久違地擺出溫良恭儉讓的姿態。(未完待續。。)
096 平地一聲雷
沈如意被灌了不知多少酒,早上起來腳下仍有些虛浮,胃裡難受的緊,一張小臉還未來得及塗脂抹粉,眼下掛著濃濃的黑眼圈,形容憔悴。
她說這話原是順勢下臺階,給皇帝表個態,意思也是別讓皇帝再作了,真跟太后鬧僵起來,雖則這對母子指不定有多深層次的矛盾,但這一次起因卻是因為她這個宮中異數,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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