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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意識到這種感情,反而越是患得患失,受不了她半點兒的虛情假意——
甚至不是虛情假意,只是敷衍,他都受不了,心就跟擰成麻花勁兒似的疼,各種酸爽無力感。
沈如意曾經是他眼裡一本正經的皇后,之後形象各種分崩離析,是為了生存也好,自己的利益也罷成了妥妥的溜鬚拍馬的小能手。她要想耍陰謀詭計,後宮妥妥的嗨翻天節奏,可她仍有自己的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肚子心眼兒不假,但絕不害人。
她唯一的缺點,也許就是不如他愛她那樣愛他。
“你究竟想說什麼?”蕭衍皺眉,不想和她拐彎抹角。“我們不妨開誠佈公,別繞圈子。”
“沈萬年那人,心思深沉,手辣毒辣姑且不說,做出那種事還能讓人捉到把柄也是不堪重用。個人造化,你也不必因為他是你哥哥,你就百般維護,他殺人那天就該想到後果。”
很顯然,皇帝是將她所有的動作都解釋為為沈萬年說項了。
儘管沈如意的初衷的確如此,但她如果真就此預設了,她這一次勾搭泡湯了不說,可以想像得到皇帝自己猜測怎樣都行,一旦經她嘴裡確認,將會暴怒成什麼樣。
保守估計撕了她的心都有。
“我並沒有要繞圈子,”她輕輕呷了口,剩了個底兒的酸梅湯壓下胃裡的不適。“我的話就是字面的意思。”
她抬眸看向面沉似水的皇帝,只有她知道其實自己現在心裡想的卻是——剛才不應當吃那麼多紅燒肉又吃的那麼急,現在這種嘔吐感被勾出來。卻是怎麼壓也壓不下去了。
自作自受,說的就是她。
一如這種無力迴天的孕吐,一如倔強且最有自行腦補的小皇帝。天知道如果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她鐵定不會做任何讓他猜忌懷疑的事,從最開始就表現出對他的情有獨鍾。天大地大,他在她心裡最大最重要。
只可惜為時已晚,她默默地為自己點了根蠟燭。
道:“我只是不清楚在你心裡的我,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貪慕虛榮,為了榮華富貴不顧一切的人。還是遊戲人間,喜歡和人玩感情遊戲的女人?”她問,“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心裡的我是充滿了欺詐,半點兒真情都沒有的冷血動物——”
“我也不必妄自菲薄,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蕭衍冷冷地打斷她。
他從來不認為她是冷血動物,也不認為她沒有半點兒真情。
他只是覺得。半點兒有些太少。
至少。她對沈萬年,對沈家也算是情深義重了。
沈如意不是沒受過皇帝的冷臉,冷言冷語,可是現在也不知道是不是懷了孩子,越發多愁善感起來,看他那眼神都是冷的,她這心一下子就不舒服了。
“你就是這麼想的!”
沈如意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你太欺負人了。以前人家沒那麼喜歡你的時候,你掏心掏肺的對人家好。現在我喜歡上你了,你就開始拿喬,不拿我當回事了!你太無恥了!”
蕭衍瞠目結舌。
他究竟是做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怎麼就和‘無恥’掛上了鉤?
怪道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太特麼難養了!
不只強詞奪理,沒理辯三分,慣會倒打一耙的。
明明是她把所有人都排在他前面,說的話也不盡不實,怎麼到她那裡就變成他的錯?
“你講些道理——”
“你的態度都擺在那裡,難道這都不是道理?”沈如意從袖子裡抽出錦帕,狠狠擤了把鼻涕,那股子幾乎要把鼻子都擰斷的架式,生生鎮住了蕭衍,他一時間愣在當場啞口無言。
“你還說我們再也回不到從前,把我屋子裡的東西踢個稀巴爛,連好眼神看我都沒有,以前你什麼時候這樣過?你不過是看我懷了你的孩子,死心塌地和你過日子,你就開始挑三揀四,橫豎看我都不順眼。既是如此,當初你又何必同意帶我進宮,還不如將我扔在宮外,就像你說的永不再見,恩斷義絕。”
“我——”蕭衍氣的漲紅了臉,只覺得她通篇的廢話滿是糟點反而不知從哪裡下手。
什麼叫是非不分,顛倒黑白,這就是啊!
“我什麼時候說過恩斷義絕!?”
最後,他也只記得她最後一句話。
“你叫陳槐傳話給的沈萬年,沈萬年傳給的我,現在要不要叫陳槐和沈萬年到跟前當面對質,看是我信口雌黃冤枉了你,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