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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說他好。
“是,那是我以小人之心度陛下君子之腹了。”沈如意似笑非笑,伸手輕輕俯上他的腿。
蕭衍不甚自在地咳了一聲,旁人家的媳婦懷孕後多多少少都變傻了許多,反應變慢,怎麼他家這位越發牙尖嘴利,句句堵人肺管子?
腦子不要太靈,把他噎的連句整話也說不明白了。
“我平日慣是個不理事的,怎麼也想不明白東宮太監能找我有什麼要事回稟,所以才見了。”沈如意揶揄是揶揄,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否則還真真就變成和他打馬虎眼,替人遮掩了。
“反正我左右都是你的人,也不怕你多心,卻哪裡想得到,你這顆小心臟還是這麼不信任人——”
她長長一嘆,瞥了蕭衍一眼,肉眼可見他的臉迅速地見紅,不得不說人長的俊就是有這點好處,連發脾氣都不想發,那火還沒上來就迅速讓一顆青蔥少女心給化了。
“哎喲,你多心了,我沒那麼想。”蕭衍解釋,不等她說完就給打斷了。“這不是說到壽安侯夫人,我想著要給你出氣,誰知道就順嘴扯到這上邊了。”
沈如意表示,她也是醉了。
皇帝扯東扯西,把自己打造成個路見不平拔打相助的英雄好漢,他也不虧心?
“好,是我多心。”沈如意又好氣又好笑,她能說麼,皇帝最近越來越無賴了。
當然,這總好過前陣子動輒甩臉子鬧脾氣,起碼現在說明他還顧忌著她,在乎著她的感受。
經過前幾天皇帝的各種作,各種矯情,她算是看明白了,皇帝的病根已經種下。就是個敏|感多疑的底子。哪怕她豁出去,倆人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他也還是本性難移。
他能讓著她。顧忌著她,儘夠了。
就那幾天皇帝冷下她來,油鹽不盡,她就受不了了。算是吃一塹長一智,在折磨與失敗中學習,從哪裡跌倒就在哪裡再摔一次,然後爬起來就行了。
“我看他的意思。似乎是覺得這事裡有蹊蹺,想透過我在你面前提一提。”沈如意力求解釋的清清楚楚,這是當時她就和蘇迎商量好的。畢竟皇帝那詭譎多變的心思,無論是現在的自己還是以後的自己都是深有體會。
蘇迎幾乎是在重生第一時間一直就在想借口遮掩過去,她會說嗎?!
“我看他的意思也只是懷疑,未有定論。”她半真半假地道。微微挑眉看向若有所思的蕭衍。“我每日足不出戶。也還能聽見關於董氏的一些風言風語,東宮太子那裡更不可能沒聽過,但凡風吹草動難免就過會疑神疑鬼。我覺得無論那小太監的懷疑是真是假,還是徹查清楚比較妥當。總好過各方人士各種合理揣測,引人心動搖便不好了。”
蕭衍垂眸,半晌沉吟不語。
“我昨天去的時候,太子那張臉一片煞白,幾乎虛脫。我就吩咐人查了。”他緩緩地道:“似乎是在豹房我留他用了查和糕點,與東宮的飲食相剋。他的脾胃又一向虛弱,所以才致他反應那麼大。”
沈如意一噎,這倒是沒聽蘇迎提過。
卻不知是陰差陽錯導致這麼一場,還是根本就是蘇迎預想的這麼一出,特意安排了相剋的食物……不過,他一個小小太監在東宮裡小有地位也還說得過去,要是呼風喚雨,連在豹房太子的吃食都能瞭如指掌就有些太過誇張。
估計也是巧合了,卻料不到更加雪上加霜,讓本就吃了巴豆粉的太子生生遭了這麼一出罪。
罪過,罪過。
“太子還好吧?”沈如意心裡有些過意不去,雖然太子為人不大地道,從小就知道護著親孃顛倒黑白,當著皇帝的面往她身上潑髒水,但到底是個孩子。
如果她有孩子,無論什麼境況下都能站在她這一邊替她說話,她其實也會覺得是個好孩子,大孝子。
更何況,這事兒本就是她——雖然是未來的她,但還是她不是——偷偷下的黑手。
“我今早叫陳槐親自跑了一趟,似乎好多了,已經能夠起床溫書,正常上太傅的課了。”蕭衍道:“御醫開了藥,說是沒有大礙的。”
沈如意微微點頭,“沒事就好。”
然後瞥了他一眼,鼻子幾不可見地哼了一聲:“以後東宮的人,我再不見就是,也省得你胡思亂想。”
蕭衍一怔,忽然意識到剛才那茬沈如意還沒過,持續在那兒發作。
“你想什麼呢,是你胡思亂想吧?”他扔過來一個鄙夷的小眼神兒。“我也就隨口問問,你還至於這麼不依不饒的,以後還不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