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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在桌下用腳碰了碰李虹兒,以眼神示意虹兒戲弄那漢一番。
李虹兒微微一笑,凝神聚思,只見那道酒虹突然間變粗,如電閃般“譁”的一聲全數潑在那人臉上,汙垢立時被衝去了不少,露出的雖是一張年輕的臉,卻奇醜無比,擠皺的苦瓜臉、淡黃稀疏幾根眉毛、短塌鼻、前突唇,活像大猩猩。衝去汙垢反不如滿臉髒泥時來得入眼。那人用手將臉上的酒水一抹,露出一臉的驚異,望了望四周,目光定格在馬飛揚這桌,嘆道:“可惜了這好酒。”
李虹兒望了一眼龍菲兒,她也在苦思這聯如何對,竟連場中情形這番混亂都不曾擾了她。便上前伏耳道了一句:“下聯就在城主身上。”
龍菲兒聽聞李虹兒稱她城主,心神不由一震,腦中頓時清明,開口道:“巨龍歸海,我來替他們對。”
眾人一齊愣,才人佳人二人聞聽有人幫忙,臉上表情也是一鬆。巨龍歸海倒不在意,仍捧著酒罈直往肚裡灌,口中嘟嚷道:“好,若是你對不出,我也不難為他們啦,酒錢由你付、晚上也要你陪我睡覺。”
“好,看你一身武功,要是我對上來了,就要你給我做個跟班。”龍菲兒道。
巨龍歸海眼中一亮,搖了搖頭,不信這美人竟肯收留自己在左右。
“怎麼,不同意這條件?”龍菲兒問。
“不是,我同意,只是想不到你肯收留我而已。”巨龍歸海道,“說你的下聯吧,只要你對得上,使我巨龍歸海有口飯吃,跟你一輩子又何妨。”
“好,我叫蓓蕾逢春。”龍菲兒也學他先自我介紹。
“哇,是蓓蕾城主。”人眾中不知誰反應過來喊了一句,頓時醉仙樓裡炸了鍋。那掌櫃的膝下一軟,竟當先跪了下來,淚流滿面的喜極而泣道:“小老兒有眼無珠,竟不識城主親臨,侍候不周,還請城主責罰。”
“掌櫃的快請起,”城主扶起掌櫃對喧囂的酒客道:“大家請靜一靜,好讓我把下聯說出來,大家一起聽一下,恰不恰當。”
眾人一齊靜下來。
龍菲兒道:“我的下聯是:蓓蕾逢春,綻出點點花紅。”
樓內一時靜的掉下根針都聽得出來。
4?下 出葷對歸海顯才,聊閒話李虹論愛
巨龍歸海雙膝一屈下跪在城主面前,發出的“噗通”聲在靜得讓人窒息的醉仙樓裡有如一聲悶雷,伏低的身子像是半截斷塔,眼中竟滾落兩行淚,道:“巨龍歸海叩拜主人。”
樓內頓時爆出掌聲雷動,“城主萬歲”的呼聲一陣高過一陣。
醉仙樓掌櫃又跪了下來,贊賀英明城主得遇良才,藉機懇求風月城主允他將兩人對聯刻在酒樓門前。馬飛揚有些看不慣掌櫃奴顏婢膝的品性,故意道:“你這醉仙樓又不是妓寨,要這葷對子幹什麼,我看倒不如換下迎春樓門前的好。”
那掌櫃兩行老淚便滾落下來,讓人看著不忍。
龍菲兒道:“我再送一個橫批給你:龍涎香女兒紅。”
“謝城主恩。”掌櫃破涕為笑,瞪了馬飛揚一眼道:“這下跟酒有關了吧。”
馬飛揚一臉苦笑,嘟嚷道:“哪有六字的橫批。”
龍菲兒讓掌櫃的起來,掌櫃的當即對著眾人宣佈,只要吃得下、喝得了,菜盡點、酒盡喝,醉仙樓三日內費用全免。酒樓中又是一陣喝彩,慌忙各自搶座。白珏、龍菲兒幾人倒顯得冷落了些,掌櫃的忙來招呼。
白珏拍了拍馬飛揚肩道:“這六字橫批就是個金字招牌,比四個字頂用的多,掌櫃的這一哭一跪,並非是他沒骨氣,而是一種精明、一種智慧。僅只這一哭一跪,就讓醉仙樓一舉成名,難道不值得嗎?商場中只論結果不論手段、過程,也沒有什麼一定要守的成規。商場如戰場,這些道理都是一樣的。”
掌櫃在旁聽聞,閃過一臉恭肅表情,仍堆笑道:“小老兒貽笑大方啦。”
馬飛揚心頭一顫,隱隱有所悟。
龍菲兒笑笑,輕言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各有各價:掌櫃的一跪,使醉仙樓成名;飛揚一跪,當使風月城名震天下。”
眾人肅容,馬飛揚眼角泛潮。
“呵呵,還是城主見地深遠,白珏受教。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先下線去。今天的酒沒能盡歡,改日再喝吧。”白珏和眾人告別,下線去照顧大姐綠娜,兩人各自讓她帶好。
掌櫃在前帶路,帶龍菲兒一行往雅間行去。
“掌櫃的,你叫什麼名?”李虹兒問。
“回神仙姐姐,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