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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伏戒扛起還在昏眩中的桃夭道:“俺先替你扛著,等她醒了,再收她回去不遲,別誤了咱弟兄喝酒。”
“有理,哈哈。”屠夫爽朗笑道。
伏戒又不好意思的謝過桃璐,便與屠夫各喚出坐騎往鎮中酒樓馳去。
29?下 興童趣冷寒偷拍,惹心事張某醉批
獨孤霸主躍起桃璐身旁,望著絕塵而去的二人道:“好一雙性情漢子。”
這時不遠處的草叢中鑽出一箇中等偏瘦身材,馬面長臉的中年漢子,獨孤霸主、桃璐相視一笑,知是與他們同道偷拍的那人。
那人上前與二人打招呼,道:“在下張某,敢問兄弟大名?”
“在下冷某,”獨孤霸主順著他道,不過隨即後悔,又補充道:“慾海裡叫我獨孤好了。”
那人笑了笑,加重語氣道:“在下姓張名某。”
桃璐不知此人,也不插話。
獨孤霸主一愣,笑道:“原來是張大導演,久仰久仰。”
張某才又呵呵一笑,臉上甚是得意,口裡卻客氣道:“哪裡、哪裡。”
獨孤霸主拍了拍頭髮上的碎草,笑道:“張大導演,您這是演的哪一齣啊?”
張某也忙拍了拍頭髮、肩膀,陪笑道:“呵呵,拍一部印象系列的片子,手上正拍的這部叫《印象。桃源》。獨孤兄能否將您那份錄影也賣給在下,不同的角度,剪輯出來的效果會更好,這個價錢咱們好商量。”
獨孤霸主道:“好說,好說。片子的名稱起得很有藝術味,不過,這拍攝的手法是不是有點那個,那個。”
張某笑道:“藝術創作,不拘一格嗎。”
獨孤霸主笑道:“那是,那是。”
張某道:“已近午時,要不咱們去酒樓慢慢談?”
獨孤霸主環顧一週道:“酒樓人多口雜,要不咱們就這兒邊飲邊聊豈非另一番愜意。”
“呵呵,”張某笑道:“獨孤兄深得風雅之深韻呢。”
“哈哈,”獨孤霸主道:“一界凡夫俗子,哪敢在張導面前論風雅,見笑。”
“獨孤兄客氣。”張某也笑道。
獨孤霸主取出一塊檯布鋪在地,與張某各取了些酒菜,共飲了幾杯。獨孤霸主將所攝的影像複製一份給張某,口道榮幸,便也不收他錢。張某自是高興,又因幾杯酒,話也多了起來,倒使獨孤霸主、桃璐聽了許多趣談。
“獨孤兄是個爽快人,可我醜話說前頭,你現在不要錢,可等這片子一上映,你可別眼紅。”張某又飲一口酒道:“到時候你再提版權什麼的,我可不認啊。”
“呵呵,張導放心,我獨孤雖不是什麼人物,可說出來的話還頂個數。”獨孤也喝一杯酒道。
“哈哈,好,那我張某也不妨透個底。這片子一上市,那票房可都是按億數,就按百分之一算,也都是幾百萬呢,真的不希罕?”張某得意中又透著嚴肅道。
“哇,能有這麼多。不過,既然我說了話,就不反悔。按說咱拍這片子,那屬於低階趣味,怎麼整也值不了幾個錢,可經您這手那就不一樣啦,一包裝那就成了藝術、文化,沒想著咱也能藝術它一把,知足啦。”獨孤霸主道。
“哈哈,獨孤兄對待金錢的態度著實令張某佩服。”張某笑道,“不過呢,這藝術、文化也都是個幌子。”
“噢,這話怎麼講來著?”獨孤霸主笑道。
“狗屁的藝術、狗屁的文化,我張某不是不懂藝術,咱學這個的,可我告訴你,咱學這個不代表咱就得拍這個,拍藝術作品不賺錢呢,沒人看你的,沒人願意給你花錢,你費那個勁幹嗎。我們張家世代出導演,也總結出了一條經驗,那就是掛羊頭賣狗肉。”張某苦笑著搖頭,舉杯與獨孤霸主碰飲了一杯。
獨孤霸主也不打斷他,只笑著陪他飲酒。
張某續道:“你只要頭頂著藝術大家的名頭,別管你拍的什麼玩意,就跟人說你這是藝術,誰批評你,你就指著他鼻子說他不通文化、不懂藝術。只要你拍的東西有人願意出錢,肯定是一路的綠燈。你也說了,同樣的東西在你手裡是低階趣味,為什麼到我這兒就成了藝術品呢。
“追根到底是個錢字,老百姓們現在流行偷拍,也喜歡看偷拍,願意為這些付錢,也因為這玩意能賺錢,所以我們就說這是藝術品。為什麼我們說是就是呢,因為根本沒人懂嗎,既然沒人懂,自然有名頭的說了算,既然沒人懂,當然怎麼賺錢怎麼說啦。我說是就是,你說不是我罵你,甚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