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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負責。”
陳虎無可奈何,開啟卷宗,“好,我彙報。案情雖然已基本查清上易新所貪汙的贓款還有三百五十萬元沒有下落。據易新交待,三百五十萬元他給了一個姓何的港商。為了核查真相,我建議赴香港找姓何的商人談談。”
周森林詫異地問:“你要境外取證?”
“對,境外取證,我們不能讓三百五十萬元沒有下落就草草結束偵查。”
“再研究吧,你繼續說吧。”
幾個重要的線索和疑點陳虎設在會上說,他留了一手:你不讓何局長迴避,那我回避他好了。
陳虎放了照片,把卷宗放回檔案櫃。
他捏著刀疤沉思。
“11。2”案勝利結案,易新與另一名主犯被執行死刑,一名從犯判處無期徒刑。
陳虎在醫院病床上得知易新已被執行死刑,憤怒地把藥片朝病房窗玻璃砸去,濺得七零八落,玻璃紋絲沒動。案犯已死,那三百五十萬就永遠是個解不開的迷。
沒辦法,他已離開“11。2”專案組。在離開的當天晚上,大約十一點多鐘,他騎腳踏車回家,在立交橋下被後須突然啤上來的一輛摩托車撞翻,車的顏色、牌號,他都沒有看清便昏死過去,被行人救起送往醫院,才知道自己左臉被切開三寸多長的口子。
他被送進了醫院。
何啟章帶著萬寶路煙和水果與用森林局長一起到醫院看望。
剛剛拆去紗布,三寸多長的刀疤永遠刻在了陳虎的臉上。
周森林心痛地說:
“這是成心跟咱們過不去,抓住他,非碎屍萬段。”
何啟章把削完的蘋果遞給陳虎,慢悠悠地說:“陳科長,這顯然不是一般車禍,是蓄意報復。要是車禍,撞倒人一跑了之,不會專門下車在你臉上留下個記號。真是喪心病狂。你看會不會是與‘11。2’案件有關的人幹出來的?”
陳虎想抽菸,用打火機點菸時打了兩次,沒敢點燃。周森林給他點上煙,“小陳,抽吧,你是‘11。2’專案的有功之臣,我跟護士打了招呼,反正病房就你一個人,一天允許你抽三支。英雄嘛,來點特殊照顧也是合理的。告訴你一個喜訊,‘11。2’專案組獲集體二等功,你出院,就不再是科長,是正處長了。”
“祝賀你,陳處長。”何啟章伸出手。
周森林笑著說:“小陳,我看你們互相祝賀吧,何局長現在是咱們的父母官,常務副市長啦!”
“真的?”陳虎疑惑地問。
“把年富力強的幹部提到領導崗位上來嘛!”
陳虎伸出手:“祝賀你,何副市長。”
“同喜,同喜,”何啟章拍著陳虎的肩膀。“今天我剛到市政府報到,就先來看咱們的英雄,對不對,老周?”
周森林笑著說:“對呀,何副市長是專程來看你的,這面子大哩!”
“謝謝。市長忙,就別在我這兒瞎耽誤功夫了。”
何啟章剛走,周森林便埋怨說:“小陳,你對何副市長的態度可成問題,從前他和我平級,現在人家比我高一級,是副部級了,在市裡是第四把手。人家協助偵破‘11。2’大案,上上下下都很滿意。你年紀輕輕的,只有尊重上級,才會前程遠大,不像我,糟老頭子一個,沒什麼奔頭。”
“周局長,那三百五十萬……”
“‘11。2’案已經封卷,你還操那份閒心幹什麼。大案要案堆積如山,傷好了,你趕快出來給我練活。”
往事回憶使陳虎心情更加抑鬱。他早已不相信真理必勝這類的空話,太多的醜惡或公開或隱蔽地操縱著許多領域。
陳虎關上錄影機,拿起電話,撥通電視臺總編室。
“市電視臺嗎?請總編室負責同志接電話,我是反貪局陳虎。”
總編室王主任接電話:“我是王慶升,你有什麼事?”
“我們需要何啟章常務副市長到任之後,他所參加的視察、會議沙十事活動等各方面的新聞資料。你們有嗎?”
“有是有,但要一條一條地找,然後編在一起,很費事。有用嗎?”
“這些資料可能會對辦案有用,麻煩你們給匯總一下,需要多少時間?”
“兩三天吧。文藝晚會有何市長的,也要嗎?”
“也要。拜託了,到時我自己去取,再見。”
這些公開的新聞資料會有什麼用,陳虎說不清楚,但他相信順著蜘蛛網就能找到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