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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相壽翻了翻說:“全在這裡嗎?”
“全在這裡,一頁不少。郝主任,你辦個簽收手續。請你在收件人這一欄裡籤個字。”
郝相壽簽字後說:“周局長,你是強將手下無弱兵,陳虎不太好約束吧?這個人組織觀念不強,義氣用事,不請示不彙報,但他要是真捅出了什麼婁子,到時候你這個局長也不容易說得清吧?”
“郝主任的意思是?”
“你別誤會,陳虎是你的兵,我並沒說要你調動他的工作,不過調動是很平常的事,我不好干涉反貪局的內政喲,是不是,哈哈哈哈。陳虎呢,他幹些什麼?”
“他不是翻車住院了嘛,這次他摔得不輕。陳虎命大,可惜陶素玲同志死了,她才二十幾歲,還沒結婚呢。”
郝相壽點上一支菸說:“陶素玲的死,也要算在陳虎的賬上。老周,陳虎的錯誤在性質上、後果上、不良影響上,都是非常嚴重的。黨管幹部,黨管幹部,黨要是不管幹部,那就是你作為上級的問題噢。你回去拿個處理陳虎的意見出來,三人小組要專門討論一次陳虎的問題。”
離開郝相壽,周森林的心情沉重。他這是逼著我拿陳虎開刀呀?
醫院特護病房裡,已經基本恢復健康的陳虎目作主張地進行體能訓練,他趴在地上做俯臥撐。鄰床的病員也是一名檢察官,他靠在床頭數著次數。
“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
陳虎雙手打顫,撐起時非常艱難。
“五十九,陳虎別硬撐了,護士會罵你的。”
陳虎繼續撐。
“接著數你的。撐足一百下,我就出院。”
“六十二,六十三。”
年輕的女護士進來,叫道:“陳虎,你敢破壞醫院的制度!”
陳虎不得不停止。
“對木起,稍微活動一下。”
“你這一活動,就把我的獎金活動沒啦!快洗手!”
“好,對不起。”
陳虎到窗前的洗手盆洗手。護土遞給他一條毛巾說:“陳虎,有個人非要進來看你,我說不到探視時間不能進,他說有緊急情況。”
陳虎警覺地問:“是誰?”
“他說,他叫趙五州,火氣挺衝。”
“他?”
陳虎拿起一支菸,放在鼻子下用力噢了噢,心想,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請他進來吧。”
護士出去後,病員關切地問:
“你的朋友?”
“去年我曾借回到檢察院辦刑事案。他是我處理過的一個犯人的兒子,調查時跟他有過接觸,他父親被判了死刑。”
“不會有什麼事吧?我們這些當檢察官的,要隨時準備別人報復。”
“不知道他找我有什麼事……他父親執行死刑後,我一直沒見過他。”
趙五州,一條三十多歲的壯漢,濃眉大眼。雄赳赳地進來,解開風衣釦,手伸向懷裡。
病員以為來人要掏手槍,緊張地叫起來:“你要幹什麼?”
第五章 高知樓義憤傷人 賽馬場附損害命
趙五州的手停在懷裡不動,蔑視地說:“害怕了?你們也有害怕的時候,以為我會掏出一把槍是不是?”
他掏出一個精緻的小花圈。
“我沒有槍,我是給陳虎檢察官獻花來了。我本來以為,能趕上你的追悼會,所以準備了花圈。沒想到你命大,花圈我留著也沒有用,就給你送來了。
病員氣得臉色蒼白,他指著趙五州說:“你太猖狂啦!是你在剎車上做的手腳?”
趙五州毫不膽怯,面帶微笑。
陳虎接過花圈放在床頭櫃上,神色平靜,他甚至喜歡這個惡意的玩笑。
“謝謝。能睜著眼睛看人送花圈,是人生難得的機會。這次沒用上,留著下次用。請坐吧,趙五州先生。”
陳虎拉過一把椅子。趙五州坦然地坐好,用挑釁的口吻說:“陳檢察官,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病員拿起另一床頭櫃上的電話。
趙五州瞥了一眼說:“要報警?請便。”
陳虎攔住病員的手。
“聽聽趙五州先生有什麼話說。你說今天是什麼日子?”
“今天是我父親被你送上斷頭臺的一週年,所以我要找你聊聊,別人慶祝生日,我慶祝生日。”
陳虎擺弄著小花圈。
“你父親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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