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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相壽出境的事。既然在座的和焦書記都不知道,那麼這件事情的性質就更加嚴重,怕不僅僅是簡單的目無組織紀律。這件事情一定要追查清楚,焦書記也是這個意見。方浩同志已經開始著手調查,還是諸方浩同志談談。”
方浩把筆記本翻過一頁。
“我已找過公安局和港澳辦初步瞭解了些情況,手續全部是由焦書記的秘書沈石同志經手辦理。顯然,這是一次預謀後的行動。我已找沈石同志談了一次活,我建議把沈石找來,讓他跟大家談談。”
千鍾謙和地說:“我先請陳虎談呢,還是先請沈石談談。”
“陳虎就在我的辦公室,讓他先談也好,也許這兩件事之間有什麼內在的聯絡。”他拿起內線電話撥號。
“陳虎,你到小會議室向常委彙報工作,這就來。老孔,讓沈石來,是不是由你通知他?”
孔祥弟站起來,走到電話機旁拿起聽筒撥號。
“讓沈石到小會議室來,先在門外等著。”
陳虎敲門進來。
“陳虎同志,你簡明扼要地向大家彙報關於李浩義案件的調查進展和葛萌萌的一些情況,坐在這裡說吧。”
“謝謝。”
陳虎在椅子上坐好,開始彙報。
沈石來到小會議室門外,見房門緊閉,就坐在過道等候接見的硬長椅上。
他沉重地出了口粗氣。
坐在這地方他很不是滋味兒,這是普通上訪群眾等候領導接見時坐的地方,他們或可憐兮兮,或忐忑不安,誠惶誠恐地等待著市委領導給他們的悲慘命運以轉機。沈石多次對在這裡挑隊坐等的上訪者大聲呼叫他們的名字,而他們總是對他的點名充滿了感激之情。面對他們,沈石才每每玩味做人上人的得意心態。而現在,坐在這裡的是他,與上訪者不同的是,等待他的不是命運的向好的方向轉化,而是電閃雷鳴,雨雪交加。
不斷有人從他身前走過,竟沒有一個人和他打招呼,在以往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儘管只是焦書記的小秘書,到處都是笑臉相迎,對他的失禮就意味著對焦書記的不敬。而此刻,他們竟如同取得了共識,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彷彿是看不見的空氣。沈石心裡明白,市委市政府資訊傳播的速度非常快,顯然所有的幹部都知道了是他給郝相壽辦的出境手續,於是,他就成了人人逃避惟恐不及的瘟疫。一個幹部倒黴之後受到大家的冷眼相向,他見過的多了,他也照此辦理。沒想到今天遭受大家白眼的輪到了他自己。沈石記住了每個路過他而不打招呼的人的名字,焦書記還沒倒,我還是他的秘書,你們以後休想求我辦事!休想!
但我怎麼向常委們解釋這件事呢?
為郝相壽辦理出境手續的前前後後一幕幕在他腦海裡過電影,他要把每個細節想清楚,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無論如何也要闖過這一關!
房門開啟,陳虎走出來說:“請你進去呢。”
沈石強打精神進入小會議室,畢恭畢敬地依次打招呼。
“林市長,孔書記,方書記,我來了。”
孔祥弟沒有請沈石坐下,冷冷說:“沈石同志,你把郝主任去香港的事來龍去脈,向我們說清楚。”
沈石掏出函件送到林光漢前面說:“郝主任拿來他出國的批件,這是我影印留底的,上面寫得很清楚,經市委常委會決定郝相壽同志去香港一週,蓋著市委辦公廳的公章。我是負責給首長辦理出國手續的,既然有批件,我就給他辦理了全部手續。經過就是這樣。”
影印件在常委手中傳閱。
張廣大瞪著眼睛,“批件上任何領導的簽字都沒有,難道你看不出毛病?”
沈石委屈地要哭,“有公章呀。再說我怎麼能懷疑郝主任,他是我的直接上級。上級交派的工作我不能不做。”
方浩繃著臉說:“沈石同志,剛才我找你談過話,你並沒有說清楚。郝相壽在臨走前都跟你談了些什麼,你跟大家再說一遍。”
“郝主任確實什麼也沒有和我說。”
“你能對你的說法負責嗎?在組織面前,你要老實。”
“現在就是實事求是的態度。”
千鍾目光直射沈石,一板一眼地問:“小沈,郝相壽去香港,焦書記事先知道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向焦書記報告的?”
“焦書記事先不知道。他找郝相壽找不到,問我,我說不是領導批准他去香港辦事去了嗎,焦書記才知道。他很生氣。經過就是這樣。”
千鍾厲聲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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