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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你就快去快回。”
“我一定儘快趕回來。”
郝相壽拿著沈石給他辦好的證件進入機場候機廳。
播音員聲音:“飛往香港的班機就要起飛了,請旅客登機。”
郝相壽出示證件,進入檢票口。
陳虎在暗室沖洗剛拍完的底片,焦小玉幫著他操作。自從陳虎拂袖離開焦小玉的家,他們的關係像兩塊僵挺的新布,蹭一下就會發出聲,這使他們雙方都很苦惱。焦小玉神思恍格,碰翻了一個杯子,“沈嘟”一聲粉碎。
陳虎不滿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麼心不在焉的?你出去吧。我一個人幹更快些。”
焦小玉摔門離開暗室,她靠在門外賭氣,突然想起楊可所說“兩臺車換一頂烏紗帽唄,這個人想當官都想瘋了”,她想把這個重要情況告訴陳虎。她舉起手,想敲暗室的門,手又縮回去。坐到辦公桌前怔怔出神。
陳虎推門出來。
“小玉,你病了?”
“沒有。”
陳虎拿出中年女人走入追悼會場的兩張照片,一張是半身,一張是人頭特寫,她梳短髮、戴近視鏡,三十五歲左右。
“這個人叫張芝蘭,是套匯案主犯易新的妻子。易新是財政局的一個科長。易新有三百五十萬贓款沒有下落,我繼續追查這三百五十萬時被調出”11。2“案件,也就是在那次,我被一輛摩托車撞倒,還有人特意在我臉上留下了這個紀念,大概是警告我別多管閒事。對沒有追回的三百五十萬贓款,我一直覺得有問題。而張芝蘭出現在何啟章的追悼會,這意味著什麼呢?是對老領導的懷念,還是對老首長的幸災樂禍?也許還有什麼更深刻的原因?”
焦小玉不以為然地說:“也許什麼原因也沒有,就是接到了何可待的通知,來憑弔一下罷了。”
“嗯,也許吧。市委市政府從領導到普通幹部,沒有一個人去參加何副市長的追悼會,來的都是些什麼人?他們和何副市長是什麼關係?要一個一個去調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
“是,陳虎。你頂多也就交給我清理外圍這點事。”
“你再看這兩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崔燕。
焦小玉對這個形象太熟悉了,撇著嘴說:“這不是時裝模特崔燕嗎。”
陳虎把~盒錄影帶送進錄影機,開啟電視機。
電視機畫面是何啟章視察鋼鐵公司的新聞,陪同他參觀的是孫奇。
播音員的聲音:“今天上午,何啟章常務副市長視察了鋼鐵公司,副總經理向何副市長彙報了鋼鐵公司擴大國際合作所取得的進展……”
陳虎指著畫面上孫奇的身影。
“孫奇這一條過去,就是關於服裝節的專題,我快進一下。”
螢幕上迅速閃過颳風般的掠影。
陳虎操縱遙控器,畫面頓時清晰。
電視機畫面上漂亮的時裝模特們在臺上走來走去,展示各種風格的時裝。為首的時裝模特正是照片上那個身材婀娜的姑娘,她儀態萬方,舉手投足之間盪漾著風情萬種。表演結束,焦鵬遠、何啟章和千鍾走上舞臺與演員握手。
陳虎按動遙控器按鍵。
畫面在何啟章與出眾的女模特握手時定格。
焦小五又是一撇嘴,“沒想到陳虎是模特的崇拜者。她的錄影資料都找到了。”
陳虎感到焦小玉的敵意。
“焦小玉同志,我說過,現在是工作時間。如果崔燕和何副市長沒有什麼交往,何可待怎麼把她列入生前友好之列?只是泛泛的關係,崔燕也不一定會來呀。”
陳虎把崔燕人頭特寫照片拿起細看。
“你看她的眼睛……”
焦小玉把照片從陳虎手中奪下,放在桌子上一堆照片當中,他們大多是男人照片。
焦小玉悻悻說:“行了,陳虎欣賞女人的照片,抒發感慨,不見得是工作吧?這麼多男人的照片,你怎麼一張也不看?也許男人能提供的線索,比這兩個美女都重要。”
陳虎燒著刀疤,“焦小玉同志,你說得對,要把這些照片—一查清楚,他們叫什麼?什麼職業?與何副市長什麼關係?這個由你負責。”
焦小玉擺弄那些照片,把男人的照片整理在一起,裝進一個信封,把崔燕、張芝蘭和另外幾個女人的照片整理在一起,塞到陳虎手裡。
“陳處。我明白了,這些糟老頭子,由我來負責。這些漂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