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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兩個多月,數額是一百零二萬三千七百美元。總額是二百零四萬九千二百美元,三張卡都消費使用過,支出總額是十八萬七千二百四十五美元。所有這些材料都在這裡。”
包保柱拍拍放在周森林面前的卷宗。周邊聽邊看。
周森林沉思地說:“好大一條章魚呀,下一步要調查這些美元的來源,是貪汙還是受賄?貪汙貪的是哪筆款子,受賄的話行賄人是誰?美元是如何轉移到香港的?”
陳虎撓著刀疤,“這裡面一定有一張網,我們只是撕開了網的一角。”
周森林搖搖頭,“老化,下一步的調查要比香港取證更加艱難,是場短兵相接的白刃戰啊。咱們仔細研究一下下一步的方案。”
晨起鍛鍊者很多。
方浩與周森林推手。
不遠處,有人悄悄監視他們。
周森林眼風一掃。
“有人盯著我們。”
方浩邊推手邊說:“辦公室,家裡的電話,都不能談要緊的事。防止竊聽。”
周森林點頭。
“老周,我去中紀委請示下一步的行動。”
“方書記,秘密偵查,困難很大,現在何啟章基本可以定性,能儘早轉入公開調查更方便些。”
方浩苦笑道:“腐敗分子橫行無忌,我們反腐敗卻要東躲西藏,真是怪事。”
何家的書屋裡,何可待與母親為開不開追悼會的事激烈地爭吵。
“我就是掉腦袋,也要給爸爸開追悼會!”
“你聽媽的話吧,不能開呀!千萬不能開呀!”
何可待把裝有父親遺像的鏡框塞進母親的懷裡。
“媽媽,你不同意舉行追悼會。那好,你跟爸爸說,問他同意不同意!你們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怎麼一點感情都沒有!”
母親愁容滿面。
“可待,你怎麼這樣糊塗?這不是感情問題,是為了少惹事。你爸爸死得不明不白,市委不出面,你開追悼會,誰敢來參加?悼詞又怎麼寫?誰來宣讀悼詞?這些問題都沒落實,你草草開追悼會,到時一個人也不來,不是自討沒趣。再說上面到現在還沒有給他作結論,是功是過,還沒有一致的說法。這時候開追悼會,不是時候呀!”
何可待的拳頭狠狠砸桌子。
“我不管,就是一個人不來,我也要開追悼會,我不能讓爸爸寒心。悼詞不要,更不要誰來致悼詞。擺上遺像,來的默默哀悼一會兒就行。那麼多人,靠爸爸發財的發財,提幹的提幹,出國的出國,沒房子住的有了房子,我倒要看看,這世態炎涼到什麼程度!你不願意去也沒關係,我是他兒子!過去是,將來也是!我就是要示示威!我不管市委頭頭腦腦的來不來,我一個個地給他們寄去追悼會通知。還有那些生前友好,只要我知道的,一律發通知!”
第十七章 獨嚎陶公子祭父 眾狂笑魔女獻舞
能夠容納二百人的遺體告別室裡沒有輓聯,但垂著許多長長的白紙,中間擺著何啟章的遺像,左右各一排沒有輓聯和署名的花圈。
哀樂低迴,屋裡只有何啟章和他的女秘書。
女秘書在人口處的桌子上擺放一個素面的簽到簿,上面一個名字也沒有。
何可待臂上纏著黑紗,他鋪上一張紙,在上面寫了兩行大字:
我活時,你們趨炎附勢
我死後,你們逃之夭夭
他將墨跡未乾的紙放在擺放骨灰盒的桌子上面,用骨灰盒壓住。
女秘書看看手錶,走到遺像前。
“何總,時間過了,一個人也沒有來。”
何可待撲通跪倒在遺像前,放聲大哭,“爸爸!爸爸!你看見了嗎?今天是兒子給你開的追悼會,但你生前的好友,一個人也沒有來!你睜開眼睛看看吧,一個人也沒有來!連你的結髮之妻,我的媽媽,因為怕事,也沒有來。爸爸!爸爸!你死得冤呀,你活著更冤。你讓那麼多人掙到錢,讓那麼多的人升職,讓那麼多的人出國,讓那麼多的人撈到房子,你把他們餵飽了,養肥了!你一死,又把他們全保下來了!爸爸,你這一死,至少也保住了一千個烏紗帽吧!現在你成了孤魂野鬼,他們一個個逃之夭夭!爸爸!你說你活得冤不冤呀!”
在遺體告別室外面的院子裡,並不是一個人沒有,來了三十多人,但他們躊躇著不敢進去。
何可待的哭罵聲傳到他們的耳朵裡,他們的臉上浮現出無地自容的神情。
一箇中年男人對一箇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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