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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地笑了,佩服男士的機敏,她笑笑說:“暫時收好你的老槍,要勤擦洗,不要生鏽,拉不開槍栓,那就上不了戰場。”
舞池周圍的沙發座上一陣陣爆笑。郝相壽和沈石也開懷大笑。
男士嬉皮笑臉,笑聲鼓勵了他的色膽,他大聲說:“子彈已經上膛,槍管已經發燙,我立刻就要拔出槍!”
笑聲更加狂浪。女人趕緊壓住男士伸向褲襠的手說:“這裡不是打靶場!雖然我知道你是百發百中的神槍手,奈何人多子彈也許會把人傷!”
郝相壽一臉陰雲散去,他指著女人說:“小沈,難為這個小妞對答如流,怎麼也難不住她。”
女人把小紅旗一展,響亮地說:“上!”
天魔女踢動漂亮的大腿,瘋狂地扭動著腰身和臀部,不時發出怪聲任氣的尖叫,展現著足以刺激人們感官的各種姿勢。
掌聲連成一片。郝相壽拍著大鵬說:“哈,真夠味!你說這屬於什麼顏色?”
沈石笑著說:“我看既不是紅色,也不是黃色,是一種調和色。”
“你說得對,這算什麼,是革命,還是黃色?”
“也許叫黃色革命或革命黃色比較恰當。有一個專用名詞叫政治波音。”
郝相壽笑得喘不出氣來,半天才說:“你小子就是聰明,你怎麼會想出黃色革俞和革命黃色這兩個字典上沒有的新詞。笑也笑夠了,我們找個安靜地方,談點正經事情。”
他們走出卡拉OK廳,進了一間客房。
“這間客房很安全,沒有任何竊聽裝置。我們談一件要嚴格保密的事。”
沈石從郝相壽的神色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禁正襟危坐,聆所前輩的開導。
“我得到訊息,陳虎去H市調查李浩義的案件有了很大突破,同行的有高檢一位沈處長。我們必須有所準備。”
沈石一怔,硬著頭皮說:“他調查他的,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嚴
郝相壽用香菸指點沈石。
“屋裡沒外人,小沈,你就不要在我面前便撐門面啦,你這套應該去對付陳虎。李浩義給了誰好處,我心裡有一本賬,你拿了二十萬,我不說,不表示我不知道。現在我們要同舟共濟,不要鬥心眼。你是我推薦給焦書記的,我能不對你的政治生命負責嗎?”
沈石耷拉下腦袋。
“二十萬,你的小命就算交待了。我知道,你不止這個數。你別緊張低又不是反貪局。反腐敗,現在是雷聲大,雨點也大。但沒有下不完的雨,過了這陣風,就會雷聲大,雨點小,再刮一陣子,連雷聲也聽不到。所謂的腐敗,不是一個人兩個人的問題,和三反五反處決劉青山、張子善的歷史條件完全不同。現在的腐敗是結構性的腐敗,是體制和社會結構所造成的必然現象。你不腐敗也不成,因為你是體制的一部分。我們的公務員能和香港比嗎?能和發達國家比嗎?人家的公務員薪金高出我們幾十倍甚至上百倍!還有,長期搞反腐敗,必然揭露出許多黨內陰暗面。揭露多了,會導致群眾喪失對我們黨的信任,這個歷史責任誰負得了?但不搞反腐敗也不行,不僅群眾不答應,國家隨著腐敗的加深也會垮掉,所以不反腐敗會亡國。反腐敗,亡黨;不反腐敗,亡國。我們處在兩難的境地,只好反一下,鬆一鬆,既要保黨,又要保國。我們呢,就在左搖右擺的政策夾縫中求生存和發展。”
沈石聽得入了迷。
“您的理論實在是非常高深的,我一輩子怕都不可企及。”
“我說這些,是讓你建立起自信,你拿那幾十萬算什麼,還不夠合法浪費的一個百位之後的小數點。輸油管鋪完了,沒有氣源,損失多少錢?幾千公里呀!鋼廠選錯了地址,從國外運礦石才能鍊鋼,又損失了多少錢?當年三線建設幾百家大型軍工企業的裝置如今扔在山溝裡變成廢鋼爛鐵,又損失多少錢?挖防空洞遍及全中國,又損失多少錢?你拿的那幾個錢,實在不值一提。話又說回來,即使如此,照樣能搬掉你的腦袋,不小心還真不成。”
“郝主任,你說李浩義會坦白交代嗎?”
“我們要作李浩義坦白交代的準備。不打無準備之仗嘛!他交代並不可怕,現在不是文化大革命時期,法制比較健全,僅憑他的交代不能給你定罪,旁證、物證一樣不齊,就不能對你下手。關鍵在於你自己扎得住打不住。你扛得住,難受一陣子;打不住,難受一輩子。我是你受賄的旁證,因為李浩義對我說過。但是我是不會給你旁證的。這點政治經驗,我們都應該有。只要焦書記不倒,你抱緊他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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