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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動,車毀人亡的責任全在於你!”
陳虎的拳頭砸在桌子上。
“這不公平!我承擔全部責任,我檢查,我接受處分,但對犧牲了的陶素玲同志不能這樣!不能讓躲在後面的罪犯拍手大笑!不能讓自己人寒心!不能讓陶素玲同志的在天之靈不安!”
“你不要固執了,”周森林聲音雖然嚴厲,但並沒有動怒,“你的2020是怎麼翻下去的,現在還沒有查清,不能貿然斷定是有人陷害。受委屈,也是一種本事嘛,不要一受委屈就跳起來,至於陶素玲同志的善後,市委會妥當處理的。哎,抽根菸,消消火氣。”
周森林給陳虎點燃了一支菸,熄掉打火機說:“嘿,告訴你一件事,焦東方親口對我說的,何副市的兒子何可待,騎馬時掉下來,差點摔死,在醫院搶救呢。”
陳虎的心動了一下,每當心動便有一種直覺來臨,“嗅,何副市長一家是禍不單行噗,老子死了,兒子重傷,為什麼禍都集中在他們家?是不是有點奇怪?”
“會不會是兒子因老子的死而心神恍惚,才從馬背上摔下來?”
“嗯,有這種可能。周局,你還記得財政局發生的那件騙匯案嗎?”
周森林很奇怪陳虎為什麼突然提起舊案。
“記得。案犯易新和他的同夥被判死刑。”
“對,就是這件案子。當時有三百五十萬元沒有下落,我想繼續追查,結果被調去辦別的案子,我呢,臉上留下一個紀念。”
周森林給陳虎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徹了一杯。
“你怎麼又想到老案件?可惜,撞倒你又割了你臉的人,到現在也不知道是誰?”
陳虎摸著刀疤,“說不清,也許是一種直覺吧。”
陳虎啟動錄影機,把電視閉音,螢幕上出現剛錄下的焦鵬遠舉杯的鏡頭。
周森林奇怪地看。
“你把剛播的新聞錄下來了?目的是什麼?你要整焦書記的材料?”
“我積累資料。上次去電視臺是何副市長的新聞資料錄影帶,開始人家不給,我拿市委的介紹信才借出來很少一點。自己錄下來,不是方便多了嗎。”
周森林松了一口氣,陳虎犯上的毛病一直使他憂心忡忡。
“這有什麼用,案犯總不會在攝像機前公開曝光吧?再說,這是市委的高層外事活動,怎麼會有破案線索?你總不能想象焦書記旁邊那些頭面人物裡,有一個是殺手吧?陳虎,怪不得好多人說你是腦震盪後神經錯位!”
“手握重權的人被手握重金的人包圍,這一點都不奇怪。周局,當初為什麼在我追查騙匯案件中三百五十萬元下落時,突然把我調出專案組?”
周森林不耐煩地揮手,“你又老調重彈是不是,有毛病。沒有一件案子能追回所有的贓款,有的幾千萬幾個億都追不回來。能把案犯繩之以法,我們也就盡到了責任。至於經濟損失,能挽回多少就挽回多少。你的剎車被人破壞,公安局查出一些線索沒有?”
“剎車裝置,確實被人做了手腳。線索嘛,也有一些蛛絲馬跡。陶鐵良說還要繼續調整。”
“想把你置於死地的人和何副市長的死或許有些牽連。但這種想法本身就有點出軌,除了我,你和任何人也不要談。”
陳虎沉重地嘆口氣。
“我沒有保護好陶素玲同志,她的犧牲,我負有重大責任。我總夢見她,她才二十六歲呀!”
“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如果這是筆血債,那血債一定要討還。過幾天舉行陶素玲的骨灰安葬儀式,你去嗎?”
“我去,當然要去。”
突然想起了什麼,周森林在門口止步,回過頭,目光嚴厲地說:“陳虎,我命令你立刻把焦書記的鏡頭從錄影帶上抹掉,立刻。”
周森林默默地離開。
送走周森林,陳虎拿著錄影帶走進技術處所屬的電子編輯室。他把錄影帶交給一個技術人員。
“這裡有個人物,把她放大出來。”
“好,看到那個人,你給我指出來就行了。”
技術人員把錄影帶插入一臺特殊用途的錄影機播放,陳虎拉開一把椅子坐在旁邊看。電視螢幕上重現焦鵬遠在五彩廣場簽字儀式舉杯的鏡頭。
陳虎指著螢幕上一個漂亮女人說:“停,就是這張面孔,把她放大。”
技術人員操作鍵盤,後排一個二十幾歲女人的面孔被放大。
這是一張非常豔麗的臉蛋,兩個突出的大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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