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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
“何啟章的嘴是夠嚴的,他掌握那麼多事,從來沒向我透露半句。原來我以為,我一手建立的領導班子,和我都是一個心眼兒。看了黑皮本才知道,他們各人有各人的算盤,背地裡對我都有意見,有的還上中央告過我的狀。何啟章把他見到的,聽到的,都記下來了。東方,人心難測,人心難測呀!看得我一夜沒睡,真傷心……
突然,焦鵬遠捂著心口,從馬上摔下。
焦東方焦急地大叫:“爸爸!爸爸!”
前有警車開道,中間有救護車,後有警車斷後,從騎王俱樂部疾速駛向醫院。
早已待命的醫生等候救護車,公安幹警手持對講機聯絡。
車隊進入醫院大門。
焦鵬遠被醫生抬下,放上輪床,疾速推進走廊,進入急救室。
焦鵬遠入院後的第三天。
穿條紋住院服的焦鵬遠坐在沙發上。經過搶救,焦鵬遠當天就脫離了危險,兩天後他便在醫院裡開始工作。今天,他在這裡召開一次特別的會議。依焦鵬遠的級別,他每次住院,至少要佔五個房間。警衛要單獨佔用一個房間,秘書佔一個房間,還有會客室、小辦公室,小會議室等。
郝相壽、千鍾、張廣大、孔祥弟、林先漢、黎尚民、沈石、周森林、蔣大賓等各坐在沙發上。
焦鵬遠的身旁還有一個護士。他—一審視,與會者有些人被他看得發毛。
“謝謝大家來看我。再過幾天我就出院。我給同志們講個親身經歷的故事。那是一九四七年,我當時是機要科幹事。一天,我與一個警衛員,他叫王平,在取回檔案的路上,被敵人發現。我肚子中了兩槍,腸子都掉了出來。我倆躲進一個山洞,敵人緊追不捨。機要檔案絕不能落到敵人手裡,銷燬又怕耽誤上級的指示,正在我著急、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王平沒有和我商量,突然鑽出山洞。我當時心裡一激靈,王平肯定是出去投降,我舉起槍向他瞄準。這時,我看見他朝相反的方向跑,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不是跑去投降,是引開敵人的視線,掩護我和黨的檔案。敵人追他去了,接著傳來一陣槍聲。王平同志就這樣犧牲了。”
焦鵬遠沉默了一會兒,神色悽然。
在座者沉默,莫解其意。
焦鵬遠嘆口氣接著說:“唉,沒頭沒腦地講了一段過去的事,人老了,愛想起往事。現在時代不同了,這種精神還有沒有?各人打各人的算盤,別說用生命去掩護同志了,拆臺的也大有人在。”
他的目光搖過每個人的臉。
焦鵬遠揮揮手,“你們去吧,我累了。會不開了。”
焦鵬遠仰靠在沙發上,眼睛微閉,滾下一粒淚珠。
焦小玉提著水果與焦東方一起進入焦鵬遠的病房。
“爸爸。”
“叔叔。”
焦鵬遠放下手中的檔案,從床上坐起來,“你們來了,其實我明天就出院。”
焦小玉撒嬌說:“我要不來看您,您不罵我沒良心。”
“你是怕挨批評才來看我。小玉,何啟章黑皮本的事,以後你就不要再提了,就說沒見過。”
焦小玉不解地說:“明明是有,怎麼說沒有?”
“你小,不懂事,關係到黨的機密,不要多問。”
焦東方撫弄焦小玉的頭髮說:“小玉,爸爸對你在反貪局的表現很滿意。”
“是呀,你幹得不錯,不要驕傲。”
“我有什麼本錢驕傲。東方,陪我逛商店去。”
“得,得,陪女人進商店是最苦的差事,你饒了我吧。”
焦小玉站起來,“那我找個人陪我,我買衣服,非要聽聽男人的看法。”
“找誰都行,就是別找我。
焦小玉與陳虎並肩走向首都地平線飯店的購物商場大門人口。她打電話邀陳虎出來。
“你打電話約我,原來是這麼件苦差事。我陪你可以,但你別讓我進商場裡面去,亂哄哄的,我一進商場就頭疼。”
焦小玉嬌嗔地推了陳虎一把,“咯,求你一趟這麼費勁,我買衣服,一定要有個參謀,不然,我老猶豫不定。”
“陪女同胞買衣服,那真叫受罪,試了這件試那件,試了半天,還是不滿意。”
“畸,蠻有經驗的嘛,你陪過多少女同胞買衣服呀?”
陳虎尷尬地一笑,“說說而已,這是普遍規律嘛。”
“我約了另一個人,他說的話跟你幾乎一字不差,拒絕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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