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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式的,樓下兩間,樓上兩間,有室內樓梯,是流行式。”
“我一個普通幹部,有什麼資格住四居室,你歇菜吧。”
“要是論資排輩,你上大學就住了兩室一廳也不能夠吧。誰讓我是你哥哥呢。當初給你搞這套兩居,也費不不少心思。說調就調,下星期我把鑰匙給你。”
“哥,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你是不是讓我給你辦什麼事?”
“你哥再沒本事,也不會求你辦什麼事,關照你我還關照不過來呢,有什麼你認為該告訴我的,說一聲就行了。”
“我說你禮下於人,必有所求是不是?敢情你是打聽小道訊息來了。”
“我對你那些偷雞摸狗的小道訊息才沒有興趣,我是怕你初出茅廬,一個不留神不知道會得罪哪個廟的神。市委的水有多深?誰是誰線上的人?難和誰尿不到一壺裡?誰是從哪個窟窿出來的?你兩眼一摸黑,一腳踩進去,想拔出來就難了。我是關照你一聲,怕你撞到南牆上。”
“哥,你清楚門道。給我講講。”
“沒頭沒腦的從哪兒講呀,這麼說吧,就連打水送報紙的勤務員、工人,你都摸不清他的來歷。明著挨個往辦公室送報紙,暗地裡你知道他盯誰的稍呢;你這兒剛來了兩個客人,一會兒小報告就打上去。你太嫩,有事給我打電話,別讓人家把你當槍使。”
“哥,我回去了。謝謝你讓我看這麼多寶貝,我拿走一本小人書,行嗎?”
焦東方塞給她一本小人書,是(雞毛信)。
焦小玉從焦家返回推開門,意外地發現母親坐在沙發上。時鐘指在兩點。
“媽,你什麼時候來的?”
“你幹什麼去了?”
“我到東哥那兒去了。”
焦母臉色緩和了說:“多上你二哥那兒走走,老不來往,一家人就生分了。小玉,沒你叔叔,你進不了反貪局。我聽說你查什麼賓士、桑塔納,誰讓你這樣乾的?背後搞首長的黑材料,這是反黨。你告訴媽,誰指使你的?是不是陳虎?”
“媽,沒人指使我,我從來就沒和陳虎提過。”
“你甭在媽這兒打馬虎眼,沒人指使你,你好麼當央兒的查起市委書記來了,又是你叔叔。衝陳虎這一條,他就木配當幹部。”
“媽,你不要亂傷害人好不好?”
焦小玉的母親怒氣又上來,“你翅膀硬了,連什麼叫裡什麼叫外都不懂。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你和陳虎的事,家裡不同意,聽說他臉上有刀疤,你也不想想,每天瞅著一臉刀疤,你心裡能好受嗎?”
焦小玉低聲抽泣。
“徐光哭有什麼用,說話呀,我半夜三更來,勸了你半天,你到底是什麼態度?”
“你們這叫勸?這叫最後通謀,限期投降!干涉他人婚姻,是觸犯憲法廣
“你別跟我撒野,我參加革命時還沒有你呢。”焦母的語氣緩和,給小玉擦淚。
“別大吵大叫的,傳出去多不好聽。你嬸說那天你和陳虎去財政局調查。你怎麼也不和你嬸通個信?何副市長、馬局長,都是你嬸的朋友,他們之間難免有些牽連,你得替你嬸、替你叔、替你二哥好好想想。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你不能辦哪!”
“媽,你是老革命,什麼叫胳膊肘往外拐?有組織紀律,有黨性原則,有保密法,我能亂說嗎?”
“你叔是市委書記,公檢法司也在他領導之下,向上級彙報工作是應當的。”
“那也不能公私不分,媽,通供串供是觸犯法律,你真不明白還是讓我犯錯誤?”
焦母見勸不動女兒,掉下了幾滴老淚。“真沒見過你這麼幼稚的人,我什麼事沒見過,別拿大道理嚇唬我。你爸爸離休後,咱們這還不是多虧了你叔叔照應。權在人情在,權不在人情也不在,你叔叔是老革命,愛護他就是愛護黨,市委書記不代表黨,那誰還代表黨?經歷了那麼多政治運動,我早看透了。準認真誰倒黴。再說,你叔叔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咱家的事,你住的二室一廳,還不是你二哥一手給你辦下來的。和自己家裡人作對,你是著了什麼魔?”
“那你讓我怎麼辦,給二哥到反貪局當坐探?”
“話不能那麼說呀,你二哥是優秀共產黨員,五星級飯店總裁。我是讓你心裡有個數,該打招呼的打一聲招呼,別給人家當槍使。官場上的事你不懂,全是借這個事說那個事,什麼反腐敗?說到底還不是算計人唄。市裡第一把手的位置誰不想坐,野心家多著呢,你叔叔真下了臺,你臉上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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