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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了,乾杯。”
兩人一飲而盡,楊可把玻璃杯摔在地上,然後走到他的保險櫃前,扭動密碼轉盤,開啟,取出一個只有三厘米長、直徑一厘米的小玻璃瓶,放進嘴裡。
焦東方上前抓住楊可的手。
“你把氰化鉀放進嘴裡幹什麼?”
楊可堅定地說:“需要的時候,我會把它咬碎。公安局從我嘴裡撈不到半點油水。大哥,只要你不出事,我不在乎。”
“我的好兄弟。”
焦東方緊緊擁抱楊可。
沙莉神色慌張地進來說:“焦總,公安局來人找楊可!”
沙莉話沒說完,陶鐵良帶著四名警察衝進來。
陶鐵良亮出拘留證。
“楊可,你被拘留了,跟我們走。”
楊可沒進行任何反抗,伸出雙手,一名警察給他戴上手銬。
焦東方攔住兩名要帶走楊可的警察。
“陶處長,請解釋清楚,楊可犯了什麼罪?”
“楊可涉嫌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東方同志,請不要妨礙我們執行公務,帶走。”
“慢著,我要給蔣局長打個電話,問問清楚再把人帶走。”
陶鐵良淡淡地一笑說:“你打你的電話,我帶走我的人,依法拘留,任何人也不能阻擋。”
焦東方從衣架上摘下一件T恤,蓋在楊可的手銬上。
“蓋住點總可以吧,我不想給飯店的客人不安全感。”
楊可衝焦東方默默地點頭,目光中流露出死別的淒涼。
“帶走!”
楊可被帶出了辦公室,走下室內樓梯。
陶鐵良與四名警察押著楊可上電梯,來到大堂,來來往往的客人沒有注意到這是一次拘捕人犯的行動。
楊可被推上一輛車窗帶鐵欄杆的囚車。他扭過頭來,見焦東方在車道上向他依依招手。
囚車向公安局疾駛。
一名警察發現楊可無力地靠在他身上。
警察推了楊可一把,他向另一側的警察身上倒去。
警察急忙翻著楊可的眼皮,他已經閉上了眼睛,面色鐵青。
“陶處長,犯人死啦!”
陶鐵良急忙掰開楊可的嘴,發現舌頭上有他咬碎的玻璃碎屑。
“快,直接去公安醫院!”
氣氛凝重,焦鵬遠板著鐵青的臉坐在市委會議室的首席。
方浩與高檢的丁副局長、中紀委的一位副書記坐在中間。市委常委會議從來沒有像這次濃霧一般的陰沉。焦鵬遠坐在首席上一言不發。他的沉默對其他委員構成了潛在的威脅,在這微妙的時刻,人人都知道說錯一句話將意味著滅頂之災的來臨。但人人又同時知道,自己在本次會議的表態是無可逃避,很難用以往“是呀,這樣做很好;當然,那樣做也不錯”之類模稜兩可的態度來應付,你或者站在焦鵬遠一邊,雖然焦書記並沒有明確表示自己的立場;或者站在中央大員的一邊,徹底揭開腐敗的蓋子,但這就不可避免地與市委書記處於對立的狀態。豐富的政治鬥爭經驗使他們懂得,打一個打不倒的人,打而不倒的後果將是面臨可怕的報復,這就如同拳擊比賽一樣,你不能把對方一拳打倒在地,那麼就必然要遭到對方重拳的還擊!
林光漢一支接一支地吸菸,他心裡很明白,雖然會議室裡只有七八個人,但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這次會議,盯著他的表態。像以往一樣無保留地支援市委書記嗎?如果焦鵬遠確實對何啟章和郝相壽的問題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麼也將使自己處於越來越被動的局面;支援方浩提出的“以郝相壽為突破口,深入追查腐敗”的建議吧,難免會被許多同志說自己忘恩負義,說成是在斯大林健在時叫爸爸,死後搞秘密報告的赫魯曉夫。況且,李浩義又給自己當過秘書。
千鐘不住地喝水,咀嚼茶葉根,怎樣既保護焦鵬遠而又表示出對中央政策的擁護態度,是他苦思的焦點。焦鵬遠萬一倒臺,那麼自己從政治舞臺消失是或遲或早的必然結果,但阻止反腐敗的深入又絕非個人能力所能奏效。
另外幾名委員也在內心權衡這一場鬥爭的勝負。他們不甚瞭解細節,但僅就目前所揭露出來的問題已經感到非常嚴重。他們每人都有一份郝相壽的來信和法國華僑來信的影印件,郝相壽與孫專都是焦書記的愛將,那麼焦鵬遠對此是僅負失察之責還是要負更大的責任?還有何啟章的問題又當如何解釋?組織部長張廣大心裡非常清楚,中組部幾次沒有批准對何啟章任副市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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