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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老弟,你臉色不太好呀,找個按摩女給你調理調理吧。”
“下次吧,明天我就回去。咱們先說郝相壽的事情,他舒服了嗎?”
“當然舒服噗。那地方,比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無法無天,暴力就是法律,連國際刑警組織都不敢沾他們的邊。郝相壽要是命大,興許能撐上半年;要是命不濟,不出三個月就得一命嗚呼!”
焦東方得意地笑了。
拉美某國叢林深處的甘蔗園,郝相壽在荷槍實彈的警衛監視下,與其他勞工揮動砍刀砍甘蔗。每當他無力舉起砍刀時,身上便會重重地挨幾下子槍托。
他抹抹嘴上火泡流出的鮮血,無奈地舉起砍刀劈向甘蔗根部。
這裡的勞工有非法入境者,有來自世界各地的越獄犯,有抱著美夢卻跌入深淵的移民。他們一旦進入武裝割據的甘蔗園,活著逃不出去,死後就地火化,骨灰施肥。談不上什麼收入,每月的工資在購買指派的生活用品之後,又回到老闆的腰包。他們惟一的權利是死後允許骨灰去肥沃甘蔗園的土地。
郝相壽作為中國人在這裡遇到了他的同胞,六個花兩萬美元買假護照來到這裡的福建青年,一出空港就被人販子騙到這裡,被迫接過了砍刀。
上百人住在一間漏雨的大屋,上下雙人鋪,按時出工,按時睡覺,違反規則就遭到吊打。郝相壽只在二戰電影裡見過集中營的生活,他覺得這些監工還不如有軍紀約束的德國鬼子。
他幾次想自殺,但在密切的監視下死也不容易。一次,他試圖割斷自己的動脈,發現後被監工綁在樹上喂蚊子,黑壓壓的蚊子鋪滿了他的全身,連眼皮也紅腫得抬不起來,他求饒了,保證以後再不自殺,才被解開了繩子。
一向養尊處優的郝相壽,不到一週就瘦得皮包骨,他渴望國際刑警組織把他逮捕歸案,引渡回大陸,寧肯吃一粒子彈,也比這裡的無期徒刑好受。
他恨焦東方,如果能站在被告席上,他要徹底揭發焦東方。我為你們父子鞍前馬後效力二十年,你們見我沒有任何可利用的價值,竟然把我騙到這人間地獄!
他恨何叔騙走了他所有的錢,包括在高爾夫球場贏的一千萬港幣。出進前,他帶出四張可在國外銀行兌現的空白匯票,何叔說錢由他代管,兌成現金後再交給他。但這一切諾言都化為泡影,現在身無分文,他才真正領教了黑道老大的厲害。
郝相壽身旁是個中國小夥子,他拉起昏倒在地上的郝相壽。
“起來,不然你還得挨鞭子。”
“謝謝。你是從哪兒來的?”
“福建,花了兩萬美元買了本護照,還是假的。一入境,就被騙到這裡來了。”
“就你一個?”
“一共六個,死了三個人。早知道出來受罪,還不如在家打魚呢!你呢,怎麼來的。”
一我是受了朋友的騙,一言難盡。“
工頭吹哨,勞工們疲憊地返回。
郝相壽搖搖晃晃,摔倒在地上。
下起了雨。
滾了一身泥濘的郝相壽隨勞工們回到工棚。
工棚積水滿地,髒亂不堪。
郝相壽吃力地爬上高床。他找出刮鬍子刀片,放在腕子上剛要切開動脈,一雙手抓住郝相壽拿刀片的手,用手指了指,一個工頭正朝這裡走來。郝相壽只好藏起刀片,唉,在這裡連自殺的權利也沒有,他想起上次自殺未遂光著身子被綁在樹上喂蚊子的往事,把頭深深埋在髒兮兮的枕頭下面,喃喃地說:“殺了我吧!殺了我吧!焦東方,我恨你!”
聽了何叔對郝相壽現狀的描述,焦東方很滿意,他笑著點頭說:“你這著棋很漂亮。讓郝相壽砍甘蔗去吧,幹部下放鍛鍊嘛!他竟敢揹著我爸爸私自出逃,所有背叛我爸的人,都罪有應得。我們現在研究一下拿孫奇怎麼辦?”
“你想讓孫奇也去砍甘蔗?讓他去咖啡園怎麼樣?他年輕力壯,摘咖啡豆沒問題。”
焦東方搖搖頭說:“孫奇不是郝相壽。郝相壽除了他貪汙的那點小錢,沒有任何經濟實力。孫奇手裡有幾十億呢!你讓他去砍甘蔗,那幾十億全泡湯了。他是法定代表人,自我保護機制很健全,特別是他轉移到國外的大筆資金,詳細數字誰也不知道,國際上的財務手續又很複雜,不經他的手,我們挖不出錢來。要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既不能讓他落到大陸反貪局和國際刑警組織手裡,又能逼他就範,把錢吐出來。你能做到嗎?”
何叔狡黠地看著焦東方說:“這很難,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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