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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愛你,而且愛得很深。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但此時此刻我是非常真誠的。你是個好男人,配得上小玉的愛。而我,以後恐怕不能如我所願去盡當哥哥的責任了。你能承諾,一生愛她,保護她,使她永遠不受傷害嗎?”
陳虎真誠地說:“你這話,聽起來像西洋神父主持婚禮。說真的,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玉的性格太剛強,她不需要別人的保護,我也沒有這種資格。”
焦東方拉住了陳虎的手,“不,你有資格。我們之間不可能成為朋友,但完全能成為親戚。我對你有信心,你是妹夫的理想人選。當然,不是我挑上了你,是小玉挑上了你。你要是讓她傷心,我會報復的。”
“如果是你讓她傷了心,你會怎樣對待自己?剛才在船上,她還和我說她很愛你。”
焦東方抽回自己的手,傷感地說:“這正是我的心病。但你別想利用我這個弱點。今天的談話很愉快。這是我們第一次單獨談話吧?我知道你正費盡心機地給我羅織罪名,要不要我幫忙?”
“需要你幫忙的時候,我會找你。”
兩人相視而笑,像是一對老朋友。
為了核查楊可是死是活,焦東方來到他最不願來的蔣月秀的家。
“月秀,還生我的氣嗎?”
蔣月秀躺在床上,翻個身,給焦東方一個後背。
“沒功夫搭理你這人渣。”
“我請你吃龍蝦,這就去。”
“沒胃口。”
“還生我的氣?打是疼,罵是愛,兩口子哪有不吵架的,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我爸同意咱們結婚了!”
蔣月秀翻身坐起來,“真的?”
“當然是真的,國慶節好不好?”
“那沒幾個月了,來得及嗎?”
“來得及,有錢明天早上結婚都來得及。”
“那我要去歐洲度蜜月!”
“除了歐洲,再加一個美洲。”
“太刺激啦!”
“現下我有件急事。楊可讓陶鐵良抓走了,也不知為了什麼事,弄得我很沒面子。你跟你爸說說,能不能辦個取保候審?”
“夠嗆!我聽說他想自殺,沒死成,現在態度老實多啦!我問過陶鐵良,他說楊可要立功呢!他跟你有關係嗎?”
“關係倒沒什麼關係,但他是我的僱員呀,我給他送點東西行吧?”
“我跟陶鐵良說說試試,他能給點面子吧。喂,上哪兒吃龍蝦,我又有胃口了*
趙五州開著卡車去火車貨運站提貨,他把車停在橋頭,下車挑四個搬運工。
通向貨運站的橋頭,簇擁著五六十個外地來的民工,他們等候去貨場提貨的僱主,負責裝車和卸車。
橋頭上還停著十幾輛個體卡車,幾乎堵塞了交通。司機們在橋頭抽菸,招待僱車拉貨的主顧。民工們和這些個體司機很熟,經常為他們充當搬運工。
趙五州在民工中發現了一張熟悉的臉。那人一見他,立刻躲進人群裡不敢露面。
是他,那個捱打的民工!趙五州撥開人群,走到民工面前。
“你忘了,上次在地平線飯店,你摔了箱子,捱了一頓揍,今天活兒輕,跟我走吧。”
“我不去,大哥,你饒了我吧!”
趙五州這時才看到民工上下的四顆門牙都沒有了。
“你的牙怎麼回事?”
“就是上次讓他們打的,打掉了四顆門牙不說,我腰也受了傷。”
“這幫雜種,下手真夠黑的!你怎麼不告他們去?”
“我哪兒敢呀!他們關了我三天,我磕頭求饒,才放我出來了。大哥,您另找別人吧,他們說了,再看見我,要剝我的皮。為了治牙和腰病,我借了好多錢,再也不敢惹什麼是非啦。”
“走,上車,我給你找個說理的地方,非得讓他們賠償你全部損失廠
“大哥,您把我拉到哪兒呀!”
“講理、出氣的地方。我有哥們兒當官。”
說著,趙五州硬把民工拉上卡車。他貨也不提了,開車回城。
卡車在反貪局門口停下,趙五州走到收發室門口,對保衛人員說:“我要見陳虎處長。”
“什麼事?”
“告狀!”
“告狀上法院,這是反貪局。”
“那我舉報,舉報行不行?”
“你叫什麼名字?證件!”
“趙五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