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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還請不到呢。”
“別罵我。不過,確實也不白佔他們的便宜。有一次,幾個黑社會找餐館老闆要保護費。你猜怎麼著,老闆把我的名片往餐館桌上一拍,還真靈,這幾個傢伙灰溜溜地跑了,以後再也沒來搞亂。”
“你真行,我沒你這份能耐。”
“又罵我,是不是?前一陣子忙著破案,咱哥倆也沒功夫聚聚。這回踏實了,我陪你玩玩。桑拿、荷蘭浴、夜總會,哪一家咱們都平膛。你也別老素著,該放鬆的時候就得放鬆。”
“鐵良,你花花道不少哇。什麼叫老素著?”
陶鐵良啦啦大笑。
“陳虎,跟我逗悶子是不是?像你我光棍一條,就是老素著。連人家給了婚的,老守著老婆,不外頭隔三差五的打野食,都叫老素看。”
陳虎微微一笑說:
“你這一點撥,我明白了。想起了機關流行的一句順口溜。‘工資基本不動,老婆基本不用,菸酒基本有人送,拍馬逢迎基本功’。有人說這是市場經濟條件下公務員的新四項基本原則。鐵良,你是不是也按照這四項基本原則為人處世?”
“話別說那麼難聽。陳虎,我約你出來,一是給你道喜;二是勸你摟著點閘,辦事別那麼認真。”
“我喜從何來?”
“你在焦何案立了大功。小道訊息,你千萬別張揚,我聽說你要晉升局級了。當上局長,你就是高階幹部了,我跟著你臉上都有光彩,我們是老同學。用日本話說,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噗。”
“哼,小道訊息,不足採信。倒是你,別瞎吵吵這件事,好像我是個野心家似的。”
“別人不信,你還不信我嗎,玲玲不死,你就是我妹夫了。你小子也別讓勝利衝昏了頭腦。搞焦書記,你這次是走鋼絲。好歹你這把是賭贏了。要是賭輸了,你別說晉升局級,連處級你也保不住。當初,你們建秘密辦公室,膽子也太大了,這是搞反黨陰謀嘛!不過,焦書記完蛋了,你就慶幸吧。來,為你的冒險精神,乾杯。”
兩人一飲而盡。陶鐵良放下杯子說:
‘稱見好就收吧。焦書記雖然倒了,他的班子還在,他的上下級關係還在,他的威望還在,他的歷史功績還在。你得罪的不只是焦書記一個人,整個這個體系的人馬都讓你得罪了。我敢說,你究竟得罪了多少神仙,連你自己也不知道。我真替你捏一把汗,怕你以後沒好果子吃。聽見沒有,我是為你著想,以後千萬摟著點閘,見好就收,得饒人處且饒人。再一根筋,有你撞南牆的時候。“
陳虎沉思了一會兒,他覺得陶鐵良變得陌生了,時代的酸雨使這個人身上出了腐蝕的鏽斑,而這鏽斑幾乎是不可抗拒的。個人的品質在連綿不斷的酸雨襲擊下顯得微不足道。
“鐵良,要真是提拔個局級幹部,應該提你。我越來越發現你是個當官的坯子。你上下級關係搞得好,又懂得見好就收,得饒人處且饒人。至於我,這輩子怕只怕是茅房的石頭又臭又硬了。”
“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太理想主義。不說這個,乾這杯,算我預先祝賀你的高升。”
“這杯我不能幹。我還沒那麼傻,你給我個糖罐抱著,我就認真。說正經的,你這些日子到玲玲的墓地去祭掃過沒有?”
“沒有,太忙,顧不上。”陶鐵良臉上的酒光褪去,神色黯然。“玲玲太慘了,我媽自玲玲去世後,神經也不太正常。陳虎,謝謝你,你始終沒有忘記她。”
“鐵良,我倆得像你妹妹那樣忠誠於黨和人民的事業。案情基本水落石出,陶素玲同志是被害致死,在執行公務中犧牲,應該追認為烈士。我要向市委寫報告,再次提出這個要求。”
陶鐵良深深嘆口氣:
“唉,人死如燈滅。就是追認個烈士稱號,又有什麼用。來,喝酒,喝酒。今天咱哥倆一醉方休。”
焦小玉在焦鵬遠住所的門前,被監護人員擋住了去路。
“你要幹什麼?”
“我想見我叔叔。”
“你叔叔是誰?”
“焦鵬遠。”
焦小玉把裝著滿滿蘋果的小柳條筐放在桌子上,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監護人員看看工作證,又看看焦小玉。點頭說:
“請坐。原來你就是焦小玉同志,聽說過,聽說過。你是反貪局的,當然知道,焦鵬遠同志現在是監視居住。沒有有關部門的特批,任何人不能會見他。對不起,我們不能讓你進樓。”
“我能借用一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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