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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瑞,你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你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你與翻車有什麼關係?”
“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我上了焦東方的賊船。我原來以為,他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抱著他的大腿,我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沒想到落到今天的下場…錢和焦東方認識已經有三年了,我能當上副所長,就是他替我說了話。在何副市長出了事之後,焦東方交給我一個任務,任何人到野山坡來調查這件事,我都必須向他彙報。那天,你陳處長給我們派出所來電話,說要來勘查何副市長出事現場,我立即告訴了焦東方。後來一個叫楊可的人趕到了。楊可給了我五萬元,讓我安排一個人去破壞你的剎車。我不敢不辦。我給了摩托修理店的老闆史海兩萬五千元,讓他幹,史海又找了他的幫手張二鐵……後來,二鐵在你的刀刃上做了手腳,結果造成了翻車事故。”
“史海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
“有關係。我認為這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覺,焦東方還算滿意。但他怪我功夫不到,沒把你摔死。誰想到,史海把掙來的錢胡花濫賭,史海一次喝醉了酒,說走了嘴,讓一個小偷知道了他破壞剎車的事。這個小偷剛好是我審的,由於參加審訊的還有別人,我也不敢不往上報,但壓了兩天。在這兩天,我先向焦東方報了信,他派楊可帶來一瓶酒,說酒裡下了毒,讓我就把毒酒給史海送去。我原指望把張二鐵和史海一起毒死,沒想到張二鐵命大,只毒死了史海。史海一死,張二鐵就跑了。等風過去之後,張二鐵回來,從史海老婆手裡盤下了摩托車修理部。我想,留著二鐵以後也許還用得上,就沒搭理他。”
“以後你又見到焦東方沒有?”
“沒有,有事情都是焦東方派楊可和我聯絡。後來,楊可又來過一次,是二鐵傳的話。他讓我到山坡再找找子彈殼,我跟他說,我已經找過兩遍,根本沒找到。他就走了。”
“孫瑞,你和何副市長的死,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沒關係!就是給我一百萬,我也不敢殺副市長呀!”
“孫瑞,五月三日當天,你見過焦東方或者楊可沒有?”
“見過。五月三日早晨八點,焦東方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說今天上午有領導來視察,不許任何人上山或在附近轉游。我照辦了,趕走了山上砍柴和在山下做小買賣的人。大約是十點半剛過,焦東方和楊可坐著摩托車上了山。他們沒看見我,但我看見了他們,是楊可開的車。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了兩聲槍響,後來就聽說何市長自殺了……”
審訊完孫瑞,接著審訊朱妮。
陳虎與焦小玉交換了位置,焦小玉坐在中間。
朱妮被兩名女警察押送來,坐在木凳上。主審是焦小玉。
“姓名?”
“朱妮。”
“年齡?”
“二十六歲。”
“文化程度?”
“體育專科學校畢業。”
“你的職業?”
“飯店保安人員。”
“具體點,具體是什麼工作?”
“是焦東方的貼身保鏢。”
“朱妮,是我們把你從香港解救回來的,你要老老實實地交待,你跟焦東方幹了什麼壞事?你在香港和什麼人接觸過?”
“我被何可待的朋友看管很嚴,什麼人也接觸不到。”
“朱妮,你在香港試圖與焦東方取得聯絡沒有?”
“試過一次,我想給他打電話,跑出去後被他們抓回來,捱了打。以後再沒有試過。”
“何可待騎馬時受傷,是你乾的嗎?”
“是焦東方讓我乾的。”
“焦東方為什麼要害何可待?”
“焦東方聽說何可待要追查他父親的死因。”
“焦東方還讓你辦過別的什麼壞事?”
“焦東方讓我送過一封何啟章的遺書……”
御苑飯店,朱妮開著賓士在停車場停下。她揹著一個義大利羊皮挎包走下車,進了御苑飯店。她來到何啟章包房的門口,見周圍沒人,掏出挎包裡的鑰匙開啟房門。把鑰匙插進電源開關,屋裡燈亮了。她從挎包裡拿出信,拉開抽屜,發現裡面有一封信,她把抽屜裡的信取出來,把帶來的信放進去。轉身離開,在門口她拔下鑰匙,出來並關好門。看看周圍沒人,迅速上了電梯。
預審室裡,朱妮說:“經過就是這樣。”
焦小玉追問道:“這事發生在什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