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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開個房間,你陪彩旦一起住,明天一早我來。”
“你不是著急瞭解邵玉華?”
“那也得讓孩子睡一覺。可待,你去辦人住手續。”
何可待給焦小玉辦了人住手續,幫著把彩旦放到床上。回到車裡時,陳虎正打著呼嚕。
這一夜,焦鵬遠在他的別墅裡會見了田醒。他不像他的秘書辛茅那樣瀟灑,田醒的哭訴攪得他心煩意亂。
“焦書記,你千萬要保住我呀…他們,把餘大金抓走了,那個傢伙…他知道的不少……”
焦鵬遠鄙夷地說:“哭什麼,哭也感動不了上帝。過去,我大會小會對你們說,要收斂些,不要張狂。你們全當耳旁風。市委的風氣就是你們給敗壞的。現在讓我保你們,我保得過來嗎?你自己該轉移的東西,都轉移了沒有?”
“想起來的,都轉走了。有些,一時也想不起來放在什麼地方。見了鬼,我在家隨便翻個地方,一翻就是錢。現在,我見到錢就害怕,當時要集中放在什麼地方就好了。”
“凡牽涉到朋友間的事,都不要講。尤其是牽涉到老同志的,一點口風也不要漏。
田醒抹乾淚水。
“這個我懂。組織性和紀律性,我一向是很強的。”
“體回去吧。以後,我們不要見面。想見,怕也見不到了。各自為戰吧,不要讓朋友們失望,更不要讓老同志傷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越到這時候越要保住氣節。你到了這個級別,砍頭是不會的,‘刑不上大夫’不是沒有道理的。頂多判個十年二十年,辦個保外就醫,就當當平頭老百姓,也好,也好。我是有充分思想準備的,就算進了監獄,他們也得給我支張兵乓球檯子。枝不相連根相連,打斷骨頭連著筋,派別不同,但還都是黨的幹部嘛,他們真敢一槍崩了你?崩了我?我就不信!”
“焦書記,您要保重啊!”
“保重?以後保輕,也不易了。勝者王侯敗者賊,我很坦然。劉邦就比項羽好?戲臺上怎麼唱項羽不唱劉邦?中國人歷來同情失敗者,失敗者的故事反而會成為千古流傳的美談。當一回失敗者,有什麼不可以?完全可以嘛!老百姓明白我焦鵬遠是個什麼樣的人,現在群眾的逆反心理這麼重,他們越說我不好,老百姓越說我好,我焦鵬遠站著是頂天立地,躺下是橫貫中西。”
焦鵬遠忽然舉起雙手長嘯:“天不滅我,其親我何!哈哈哈哈…·”
田醒帶著焦鵬遠強塞給她的“鬥志”離開。焦鵬遠覺得能夠安靜地想一想問題了。一些機密的賬冊已經轉移到了國外;葛萌萌消失,堵死了一個大缺口,只要萌萌不讓他們抓到;但香港怎麼辦呢,他們派員到香港去查我的上市公司是易如反掌啊!這件大事會不會出什麼紙漏?
那是一九九二年底,何啟章帶著財政局長馬忠良拿著在香港收購公司上市的可行性報告來到焦鵬遠的辦公室請示。
焦鵬遠仔細閱讀了報告,為難地說:“主意是好主意,資金也不成問題。麻煩在於財政部剛下發了檔案,不允許任何部門在香港買殼上市。這道障礙不好逾越呀!”
何啟章滿不在乎地說:“中央擋得住別人,能擋得住您嗎!宏觀調控,指的是宏觀方面的調控,我們買殼上市,放到全國一比也就是個微觀而已。微觀上我們有權力去辦。”
焦鵬遠沉吟一會說:“在香港上市,動靜很大,中央立刻就知道。能不能變通一下,我們在暗處,當然董事局全是我們的人,但不要用市政府的名義出面,由第三者控股、註冊、登記,利用第三者出個名義。這個第三者,最好不是中國的什麼公司,能不能找到第三者?”
何啟章拍著他閃亮的腦門,忽然重重一拍說:“有了。西印度群島怎麼樣?”
馬忠良困惑地看著何啟章,“一下子蹦出了個西印度群島?”
焦鵬遠滿意地點點頭說:“啟章的腦袋瓜就是靈,你說詳細點。”
“我有個洋關係,他在西印度群島的英國殖民地維爾克群島有一家公司。維爾克島在什麼地方,連地理學家也不一定知道,就別說香港媒體和中央了。這家公司,我完全能控制。”
焦鵬遠哈哈大笑道:“妙,妙,英國殖民地維爾克島,根本無從查起,大概外交部都不知道有這個地方。就用這個島的名義。此事可行。”
“那我馬上聯絡?”
“啟章,頂風上的事一定要謹慎,維爾克島的這家公司,在香港登記時,不要留下地址,只報一個郵箱號碼就行了。這樣,即便有誰去查,找到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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