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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過,跟任何人也別說。我會再和你聯絡的。”
郝相壽掛上電話。他心裡踏實了許多。
印有邵玉華照片的通緝令由公安部發往全國。
陳虎、焦小玉與公安部刑偵局的蕭副局長一道飛往深圳。
與此同時,田醒推開了會議廳的大門。她接到通知來參加一個國際性婦女會議的籌備會。
空曠的會議廳只有五六個人。
她剛一進門,四名女幹警把她圍住,把她帶到坐在一條長桌後面的幾個人面前。他們是中紀委、監察部、檢察院等部門的負責人。
方浩從椅子上站起來。"田醒,市人大討論透過,並報全國人大批准,中央決定對你拘留審查。“
田醒當即昏了過去。
周森林主持對田醒的訊問。
“田醒,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
田醒抹著眼淚,“我工作中有嚴重的失誤……我要深刻認識。”
“是工作失誤嗎?餘大金收審了,金生也收審了,重機廠黨委三個主要成員也收審了。沒有充分的證據,能把你請到這裡來嗎?在何啟章一案的偵查中也發現了你的問題,頑抗對你是很不利的。你曾經是一名高階幹部,應當懂得黨的政策。”
田醒沉默不語。
“田醒,在製冷廠引進美國壓縮機流水線的過程中,你收過貴重禮品沒有?”
“收過一些禮品,我不知道貴重不貴重。”
“如果不貴重,你能以五十萬賣給餘大金一塊手錶嗎?”
田醒臉色煞白。
“你那不是賣,是變相索賄。價值三十六萬的手錶你賣五十萬,況且手錶本身就是你收下的贓物。你一共收下了幾塊手錶?”
“就一塊,我賣給餘大金那一塊。”
周森林開啟卷宗,取出金生的供詞和從美國傳回來的姓宋的證言。“你的態度非常不老實,這是金生的供詞,這是從美國傳回來的宋先生的證言。對抗下去,只能加重法律對你的懲罰!”
“……我交代……一共是二塊……”
“是三塊還是四塊?”
“四塊,我記不太清了,是四塊吧。”
“四塊什麼表?”
“全是勞力士滿天星,一個款式。”
“這四塊手錶,你怎麼處理的?”
“賣給餘大金一塊,送給我女兒一塊,我留了一塊。”
“還有一塊呢?”
“我想不起來了,也許丟了吧。”
“丟了?如此貴重的東西,你能隨便丟了?你收四塊勞力土,總值一百四十四萬人民幣,已構成嚴重的受賄罪,誰也救不了你。別幻想了。你送了人,送給了一個大人物,不想說出來,對不對?”
田醒全身顫抖了一下。
“你不說,我們也知道。你指望他來保護你,那是大錯特錯了。他要是能保護得了你,你也坐不到這個方凳上。你想想明白,不要錯過立功贖罪的機會。這樣的機會是我們留給你的,你要是不抓住它,那就別怪我們不給你機會了。”
田醒被擊中了要害,低下了頭。
“我說,我送給了焦鵬遠書記。”
周森林心裡鬆了一口氣,他深知田醒這一供詞等於給焦鵬遠下了判決。
“你在什麼情況下送給焦鵬遠書記的?”
“那是在壓縮機流水線安裝完畢之後。安裝過程中發現了許多質量問題,工人和技術人員抱怨說買來的是廢鋼鐵,往中央寫了舉報信。我怕壓不下去,就找到焦書記,送給他那塊勞力士滿天星。希望他能把此事壓下去。後來,焦書記在市委常委擴大會上說,‘資本主義是狡猾的嘛,我們剛剛開始和資本家打交道,還不熟悉他們的策略,上了一當,就算交了一次學費嘛。失敗是成功之母,以後就有經驗了嘛。田醒同志在製冷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嘛。別有用心的人攻其一點,不及其餘,破壞改革開放和安定團結,那是要堅決追究個人責任的。’就把這件事壓下去了。”
“你最近和焦鵬遠同志見過面沒有?比如在一天夜裡,在很遠的郊區?”
田醒這才明白,她早被盯上了。
‘現過,我去他的別墅找過他一次,談了幾句話。“
“你們談了些什麼?”
田醒抬起頭,看了一眼桌子後面的人,有幾個她從來沒見過面。她知道,那一定是中央來的人。
“焦書記很激動地說‘天不滅我,其親我何’,我弄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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