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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當個真神似的供奉著,多~步不走,少一步不行,緊跟慢跟地過了~輩子。毛主席不是說過,一個人做點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做好事不做壞事。這爺兒倆就是~輩子只做好事不做壞事的人。誰承想,一輩子都走完了,做了偷東西的壞事,他們栽得起這個面子嗎?其實,他們偷雞飼料算個啥?不就是把自己當只雞嘛!你還別說,一把雞飼料就是要了他們的命。別說比起每天山珍海味、腦滿腸肥的幹部他們活得太冤,比起今天從廠裡偷根銅管、明天從廠裡扛塊鐵皮賣兩個錢的下崗工人,他們也活得冤呀!”
焦小玉嘆息一聲:“是夠冤的。大爺,那天工人們把林市長堵在鋪上,您在場嗎?”
“這熱鬧少得了我?我在場,看得真真的。”
“施三寶打了林市長,您看見沒有?”
“老施頭一個指頭也沒碰,也就是剛抓了他脖領子。”
“這一抓不要緊,觸發了林市長的心臟病,差點兒死了。”
蘇三趟敲敲菸斗說:“橡別人行,蒙不了我。我看林市長裝病,唱了一出《敬德裝瘋》。這人要是真抽了瘋,犯了病,眼睛只是微微合著。林市長把眼皮閉得死死的,能把眼皮閉得死死的人心裡都明白。眼睛用著勁兒,一看就是裝。再者,他嘴裡吐出的是硬擠出來的口水,也不是從胃裡翻上來的沫子。”
焦小玉在小本子寫上了幾個字。
“你把小本本給我收起來,不然你就給我請。”
“我什麼也沒寫。”
“沒寫?你畫小人哪?你見過口吐白沫的心臟病?我當時就明白,這是林市長的脫身之計。給他留個面子,沒說破。可倒好,你們拿著裝瘋賣傻說事,把老施頭抓起來,這有點太損德性了吧。”
“在場的其他人呢,他們怎麼看?”
蘇三趟從《柳在相法》書裡取出三張紙,交給焦小玉。
“十八個人的簽名,全能證明施三寶沒打林市長,就是揪了脖領子。我原打算明天送到公安局當個旁證材料。”
“大爺,王緊跟死前,跟什麼人吵過架沒有?”
“他這個人跟他老子一樣,從來不跟別人紅臉,還吵架?不過,他哭過,哭得比死了爹媽還傷心。”
“嗅,那是什麼時候?”
“你真想知道?”
“真人滬前不說假話,我就是為這個來的。”
“那好,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蘇三趟眯著眼睛打量焦小玉,“不過,不能在這裡說,要換個地方。”
“三更半夜的,上哪兒7‘
“很近。就看你心是不是誠?”
“不心誠,我就不來了。”
“那好,我們走。等等,我找根錯。”
蘇三趟從汙黑牆上的一個釘子上摘下~把鑰匙,又找到~根結。
“走吧。‘,
焦小玉跟著蘇三趟出了屋門,把門關嚴。
“大爺,不鎖?”
“我那屋,請賊賊都不來。再說也近。”
蘇三趟走了五步就停住,停在~扇緊閉的門前。
焦小玉心裡一個冷顫,莫非這就是自殺現場——王緊跟的家?
蘇三趟用鑰匙開啟門上的明鎮。
“大爺,這是?”焦小玉的聲音打顫。
“你要心不誠,現在回頭不晚,邁進門檻就不由你了。”
“您還能吃了我。”
“那你就給我過去!”
第三十六章 化冤魂兩代英豪 分贓忙一群宵小
焦小玉跟著蘇三趟剛一進黑漆漆的屋,就感到一股陰森的冷氣,心裡又是一個冷顫。
“大爺,燈繩在哪呀?”
“死人的靈魂怕亮,不能開燈。”
三趟用打火機點燃了蠟燭。微弱的燭光搖曳不定,使焦小玉更加害怕。
“你過來。”
蘇三趟手舉著蠟燭,燭光下是破!目的方桌。
“過來呀,你沒聽見?”
焦小玉的雙腿僵直,她想逃出去,但邁不開腿。
“這張破桌子,就是他們一家吃飯的地方。你看這鍋,鍋裡就是雞飼料熬的粥。”
黑乎乎的,鍋裡什麼也看不見。
蘇三趟把蠟舉到牆前,在慘淡的燭光下佈滿牆壁的獎狀在焦小玉看來像是一張張剪紙錢用的黃桂紙。
“看見了嗎,全是獎狀,一錢不值,擦屁股都沒人要。”
兩個人默默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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