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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芝蘭的頭低得更低了。
焦小玉冷笑說:“張芝蘭,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於是你就要挾何可待,提到一封信,對嗎?”
張芝蘭突然放聲大哭,“易新!易新!你死得冤呀!
陳虎和焦小玉敏捷地交換一個眼色,焦小玉把坐在地毯上哭天搶地喊著的張芝蘭扶到沙發上坐好。
“讓我們母子以後怎麼活呀…你們保護官大的,欺侮官小的,他何啟章,副市長,就是欠我們的,他欠我的是一條命的錢呀!易新要不是用命給他扛著,他何啟章能當上副市長?他早進了大獄啦…好,錢也要不回來,瞞也瞞不下去,我就全告訴你們…傷處長,你是參加了案件偵查的,不是差三百五十萬嗎?那三百五十萬根本沒在易新手裡,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我把那封信找出來,你們自己看吧。”
張芝蘭流著淚,從裡屋抱出一個裝針頭線腦的糖果盒,她當著陳虎的面,把雜物倒出來,取下底層的一塊硬板,露出一張橫格紙。
張芝蘭小心地取出信紙,交給陳虎。
“這是易新死前託人從監獄偷偷帶出的一封信,你們看吧。”
陳虎展開信紙看。
芝蘭吾妻如面:我案情太重,肯定是要被處決的,連累了你和孩子,這是我死前惟一不安的事。我是罪有應得,但你和孩子無辜,以後你們好自為之吧!為了你和孩子今後的生活,我隱瞞了何啟章局長接受了我三百五十萬贓款這一事實,他把這三百五十萬作為投資轉給了一位在我市掛名政府投資顧問的香港人何先生,幹什麼用了,我不知道。作為隱瞞這一事實的交易條件,何局長答應在我死後照顧你們的生活,並給你三十五萬元。反正我也是要死的,不如留給你們一條後路,就應承下來。但你要切記,不要拿此信作為憑證去找何市長要錢,那樣只會對你不利。我相信何局長是講信用的人,給你露個底,是讓你心裡有數。芝蘭愛妻: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生前我對不起你的地方太多,請你原諒吧。我死後,你要儘快改嫁,但不要對新夫提這件事。三十五萬就作為你的私房錢,以後供孩子上大表結婚用。切記,此信看後燒燬。別了,愛妻。
吻你,替我向孩子祝福。
易新於臨刑前夕
陳虎把信放進他的公文包,啼噓地說:“張芝蘭,你能出示這封信,態度還是好的。根據你丈夫生前這封信,何啟章給你的二十萬屬於贓款,應在追繳之列。請你不要再動用那筆錢,怎麼追繳,我會通知你的,不打擾了,再見。”
回到汽車裡,焦小玉坐在駕駛座上。陳虎坐在她的旁邊。
焦小玉從心底深處冒出一股涼氣,“真沒想到,死刑犯在死之前又做了一筆交易。陳虎,你對三百五十萬元的判斷是正確的。張芝蘭說的對,如果易新當初如實交待,何啟章也就當不了副市長,也就沒有現在一個億的損失。”
陳虎狠狠吸一口煙。
“何啟章是用人頭換烏紗,儘管易新是死有餘辜。”
“不過看了易新的信,我挺難受的,倒不是同情他,張芝蘭母子怪可憐的。陳處,咱們把二十萬要回來,她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呢?”
陳虎看看焦小玉。
“你還是個感傷主義者呢,建築在贓款上的幸福生活本來就是靠不住的,賠償時,傾家蕩產的並不少見。追不追繳,以後再說吧。”
第二十九章 女幹警酒店失蹤 男劫匪街頭狙擊
國家反貪局了副局長與周森林同乘一輛車來到市委門口,丁副局長先下車,開啟車門請周森林下車。上級給下級開車門“這一反官場習慣的舉動,富有象徵的暗示,使每一個看見的人都明白這是真理對真理的支援。
焦鵬遠、林先漢、千鍾,到停車場迎接中央來的小組。
焦鵬遠迎上,握住了副局長的手說:“歡迎,歡迎,中央親自坐鎮我市,我也能鬆一口氣了。”
周森林伸過手,焦鵬遠沒有理睬。
焦鵬遠、林光漢、張廣大、孔祥弟、千鍾、周森林、蔣大賓等十幾名幹部依次進入市委會議室。
丁副局長在助手陪同下進來,坐定。
丁副局長拿出紅標頭檔案放在桌子上說:“中央決定,方浩同志出院工作,並協助我主持何啟章一案的調查。焦鵬遠同志為首的三人小組,立即解散。請同志們執行中央的決定。”
市委市政府機關幹部都覺察到了風向突變,又是東風壓倒西風了。沈石被重新投入看守所,丁副局長親自坐鎮,這個訊號使人們懂得反腐敗上了一個